“少爷,您要去救小姐啊,这若是真判了,是要抄斩的呀!”
沈涉:“衙门还在审姐姐的案子吗?”
“小姐已经进大牢了,这会儿在审顾大小姐……哦!那就是小小姐吧!哎呀不好了,那顾三小姐说大小姐杀了人,衙门刚才已经在提审小小姐的丫鬟了呀!”
沈涉捂住脑袋。
怎么办,事到如今,那顾凉定是有备而来,到底怎样才能救出姐姐和玉珠!
管家又想到什么,轻声道:“对了少爷,青州府那边的信到了,好像老爷也遇上了麻烦,您看这……”
坏事都撞到了一起,这沈家还能有出头日吗?
沈涉猛地抬起头。
他忽然想到什么,直奔后院书房而去!
此时,大理寺衙门。
衙役将绿槐拎上公堂,金大人怒喝:“速速把你家小姐所犯的罪行一一讲来!否则本官便动刑让你说,你自己选吧!”
“大人!大人您别杀我大人,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绿槐被押上来之前就听说了,沈氏被押入狱,顾凉还把平安找了来,大小姐没有脱身的可能了。
她总不能为了顾玉珠,把自己的命都丢了吧!
“是顾玉珠啊!都是顾玉珠干的!之前我家大少爷和少夫人和离,她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说大少爷喜欢她,顾玉珠想把这话传到夫人耳朵里,这等兄妹乱伦的脏事,她是想气死大夫人啊!”
绿槐说:“顾玉珠她找了沈家的沈涉做帮手,找人把李秀老母亲的腿给弄断了。然后再去她跟前做好人,让秀嬷嬷在夫人耳边给她传大少爷和她的脏事。可后来这李秀找到顾玉珠,说她看见二小姐和夫人的血融合了!”
“顾玉珠明面上哄她回去,实则叫沈涉找人给她家里下毒,一家人全都毒死了……”
顾玉珠咬牙切齿,抓住绿槐的发髻,将她的脑袋狠狠磕向地面,直磕得血肉模糊。
“贱人!谁教你的说辞来陷害我!”
“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还不松手!”
衙役一拥而上,将二人分开。
绿槐顶着一头的血,哭着说:“今日沛国公府的事,也是她一手策划。找人玷污魏小姐嫁祸少将军都是她出的主意!那沈涉是她的帮凶,还有二小姐被陷害作弊,也是她去魏小姐跟前挑拨!”
“夫人!之前她和三小姐的那些事,都是她出于嫉恨干的!她一直恨三小姐,也恨您啊!”
“她说您偏心,说叶家偏心,她是个白眼狼啊!”
“你住口!!娘!你别信她,我是冤枉的!珠儿是冤枉的!”
叶氏站起身往公堂下走去,脸色苍白,口中喃喃:“我不想听了,我不想听了……”
叶归盛推着顾荻:“快去陪陪你母亲!”
顾荻扶着叶氏离开,顾玉珠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她。
叶氏流泪不止,几次想回头,都掐着掌心忍住了。
等到看不见人影,顾玉珠瘫坐在地,手抓着裙摆,汗液将碎发粘在脸上,使她妆花的不成样子,狼狈不已。
“杀人者斩立决。今有人证,可这物证……”
“大人!那毒药就在她房里!在妆奁下第三层!”
“速速去找!”
金大人一敲惊堂木,“好啊!人证物证俱在,将人押下去!待本官呈报上峰,复审后便问斩!”
“好!好!”
衙门外山呼海啸,百姓叫好声不断,“大人实乃青天大老爷!”
“这种恶毒母女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该死!”
顾臣烨塌了腰,退堂后,他趔趄回府,甚至连和叶归盛打招呼都忘记了。
叶归盛找到顾凉,一边叹息,一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姣姣,办得好。你长大了,做事越发仔细了。”
“你、你早日回去陪伴你母亲,她如今心情肯定十分不好。”
顾凉左顾右盼,拧着眉问:“外公,你、看到阿进了吗?”
叶归盛语塞,这孩子,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你母亲离开,他就跟着走了,兴许……是陪她去了?”
“怕是不会。还请外公回府仔细找找。”
叶归盛点点头,他道:“顾知进虽是沈氏的儿子,可他待你母亲一向孝顺,这些年虽然纨绔惹出了不少麻烦。现如今却也知错就改,还算精进。你那真弟弟要找上一找,至于阿进……他也是你的弟弟,是我叶家的外孙。”
顾凉也是如此想,眼眶微红,“我记住了。外公若见到阿进,也一定要告诉他。”
叶归盛拍拍她的肩,回府去了。
顾凉也立即回了顾府,到了叶氏的院子,见她坐在火炕上,无人在身边。
顾凉走上前低声轻唤:“母亲……”
“姣姣,坐吧。”
叶氏表情还算平静,但袖下的手却抖得厉害。
顾凉牵起她的手,坐到她身侧,将脑袋放在她肩上,“母亲还记得么,我小时候常这样靠着母亲说话。”
“母亲是最温柔,最良善的人。这不是母亲的错,是歹人借了母亲的好性情,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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