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弟弟,万万不可。”夏玲芝仓惶站起,意欲推辞,她想将血灵玉与百花香还给叶小枫,却被叶小枫紧紧地抓住手掌,挣扎无功之后,只得将其收下,她目光幽怨,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
收到叶小枫的礼物,她内心极为的欣喜。
但眼下这个场合,夏首道与陈不平都在场,叶小枫如此大胆的握住她的手掌,终究失了礼数,男女授受不亲,即便她不这样想,夏首道也会这样想,尤其对叶小枫这个曾经将他推倒的毛孩子。
“这臭小子,该不会对我姐有想法吧!不成,绝对不成,我姐若是嫁给他,那他,岂不是成了我姐夫!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绝对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坐在旁边的夏正启看到这一幕,眼睛兀地瞪大,随后,他不断揉搓胡子拉碴的下巴,预见到某种可能性,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摇了摇头。
转念一想,他又自语道:“那我若是娶了悲秋,悲秋是他的姐姐,那他就是我的小舅子。然后,他又娶了我姐,算是我姐夫,这辈分该怎么算?彻底乱套了,不行,还是不能让他娶我姐,打死都不能答应。”
云恋夏美眸微微眯起,眼中流露出危险的寒芒。
夜七郎察觉到气氛不对,果断后退,生怕被波及到其中。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该溜,就得溜。
“咳咳,那小子,你给本相撒开手,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耍流氓不成?”
夏首道脸色黑如锅底,指着叶小枫,意欲破口大骂,想了想,怕怼不过叶小枫,损了颜面,话到嘴边,迅速改成了斥问。
逆君子陈不平淡笑,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小饮了一口茶水,浓浓芳香溢出,泌入他的心扉。
“好茶,果真是好茶。”他暗赞道。
叶小枫回身,不屑地瞥了夏首道一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少侠堂堂正正,行事光明磊落,在你眼里,却变成了无耻下流的耍流氓。”
“由此可见,你这老头实在道貌岸然,看起来一本正经,实则是个心思龌龊之人,否则,你怎会有如此恶意的揣摩?竟将我这样的谦谦君子,形容成一个无耻之徒,简直不可理喻。”
“你!你!你!”夏首道气的直哆嗦,自家女儿被轻薄,他斥责了一句,对方不但不自重,还反咬他一口,一阵胡搅蛮缠,泼了他一身脏水,竟然还说他不可理喻,硬生生气的他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谁不可理喻!
这天底下还有道理可讲嘛!
夏首道无语问苍天。
“脸皮真厚,比长安城的城墙还厚。”云恋夏无比准确的给出一句评价。
这句话,甚得夏首道的赞许。
果然,公道自在人心,众人眼睛雪亮,不会被这巧舌如簧的毛孩子蒙骗。
就连站的远远的夜七郎,都是连连点头,深表同意,与叶小枫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对叶小枫的厚脸皮、自恋、缺心眼,她是深有体会,此时此刻,夏首道的遭遇,不禁让她心底升起一丝同情。
好可怜的老头儿。
好可怜的大唐丞相。
碰到我老大这样的“妙人”,一定很痛苦很无奈很难以接受吧。
除了这一丝同情,剩余的全是笑意,果然,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在老大手里讨得便宜。
叶小枫的手脚功夫在江湖排第几,夜七郎不知道,但要说叶小枫嘴上功夫,夜七郎敢拍着胸脯打包票,毫无疑问的江湖第一、大唐第一,叶小枫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胡言乱语之人。
“冤,我真冤,冤的不能再冤,比六月飞雪还要冤。”叶小枫一脸的悲愤。
众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小枫,你背后的那柄剑,可否借我一观?”逆君子陈不平开口道。
他觉得那柄剑很眼熟,有点像大唐第九名剑,含光剑,匆匆一眼,他也不敢断定。
“想看剑?好啊,那就借你看一眼。”叶小枫手掌搭在碧玉剑柄之上,随意笑道。
陈不平随即起身,走向叶小枫。
等到他靠近的时候,叶小枫眸中闪过一缕精芒,他倏地抽出含光剑,顺势使出七梅剑招,无形之刃划破虚空,无声无息的降临,寒风乍起,冬雪飘扬,风雪意境笼罩而来。
“枫弟弟!”
“小枫哥!”
“老大,你疯了!”
叶小枫这一手突袭,骇的夏玲芝、云恋夏、夜七郎三女齐齐变色,惊叫出声。
夏首道则由于不会武功,又被陈不平挡住了目光,只听到众女惊叫,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整个大厅之中,只有两个人依旧冷静,一个是纨绔子弟夏正启,此刻他虽然有点惊讶,却丝毫不显得慌乱,另一个人,则是被剑意笼罩的逆君子陈不平。
“小枫,你的剑意不错,不过,还差那么一点火候。”陈不平嘴角含笑,锵地一声,腰间悬挂的长剑出鞘,剑身古朴典雅,透露出沉稳的气息,他轻轻地将长剑向上一挡。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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