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外号“红胡子”的大将军俯身跪倒在国王孟腊的脚下。
而这刚刚登上王位不久的新王则倒背着双手,额头青筋暴露。
瘦削细长的面颊上满是怒容。
他毫不客气地厉声呵斥道:“你们都是一群猪啊?当年我跟随先王,率大军攻入大顺境内,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若不是父王胆小,我们早已灭了大顺,在他们云台的皇宫里喝酒了!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不到一年的工夫,大顺军军营里的那些酒囊饭袋,摇身一变,就武功高强、悍勇无比了。其战力甚至不输于我方天下无敌的帝国勇士们!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红胡子”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顺手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继续辩解道:“国王陛下,您有所不知。此次来犯之敌非同寻常,据说是大顺朝廷从全国的死囚牢里释放出的死囚组成的人马。
这些本来就应该是死人的亡命之徒,打起仗来完全不顾性命。反正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所以无所顾忌。
您没听过那句话吗?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还怕不要命的!
”放屁!不要再为自己及属下的软弱无能寻找任何借口!“孟腊根本不想理会他的任何解释,伸手点指着他的鼻尖儿打断了他还想继续往下说的话。
“若不是看在你当年追随先皇父王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还有在平乱大战中站稳了脚跟,从未曾背叛于我,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拉出去砍了脑袋!”
“红胡子”大将军身体猛烈颤抖了一下,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位新国王杀起人来从来不带眨眼的。
连忙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国王饶命,国王饶命。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我一定全力以赴,誓死扞卫我强盛的木托王国的崇高荣誉。”
孟腊却懒得低头看他,撇了撇嘴说道:“没机会了!与大顺的军队本王又不是没有与他们交过手,那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行尸走肉。
大顺朝的子民们连个虔诚的信仰都没有,只能是劣等民族,待宰的肥羊。终会有那么一日,我强盛无比的木托磐尼王国的旗帜会插遍大顺的每一寸土地。
我要让那个劣等的民族彻底亡国灭种,那些蝼蚁之辈本就不应该占据那么辽阔的土地。
明日一早,你就领着你手下的那些残兵败将去我国与阿卡拉的边境驻守,谨防那些异教徒们背后偷袭。也算是本王网开一面,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红胡子”见国王陛下并没有下令即刻处决自己,好歹算保住了性命,总算舒了一口气。虽然心中有万般无奈,也只好一声不吭地再次跪地施礼,低垂着脑袋走了出去。
国王大人才懒得看他垂头丧气的背影,猛一转身,大踏步走向了自己的王位,稳稳坐下之后,对着下面高声吩咐道:“脱脱帖木尔将军何在?”
很快,那位受到传召的脱脱帖木儿将军便盔甲整齐地走上了大殿。
从背影看过去,此人虎背熊腰,身材高大,甚至走起路来都铿锵有力。
国王大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帖木尔将军,你是本王最中意的得力干将。如今那个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的大顺朝廷,竟然派了一路兵马踏进了我们这片绿洲。
本王令你率领我国的十万勇士,限期两个月之内,将这些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匪寇彻底清剿干净。
我不管他们藏在哪个草叶下面,或者躲在哪个老鼠洞里,本王要你一个不剩的把他们都揪出来。让他们在我强国勇士的铁蹄下化为齑粉,彻底有来无回。能做到吗?”
那位脱脱帖木尔大将军伸出自己的左拳,重重捶打着自己的右肩。一脸不屑的说道:“国王陛下,用不了两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矣。不就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小毛贼吗?我会主动出击,寻找合适的机会,将其一举歼灭!”。
国王孟腊顿时眉飞色舞,微微点头道:“本王就是欣赏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也不能太过轻敌。他们骗得了”红胡子“,却休想瞒得过我。
以我的估计,他们的总兵力不会超过四万人,还不到我们的一半。虽然说是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倒是更愿意用宰牛刀去杀了这只鸡!谁让他们不知死活地主动送上门儿呢?其他具体事宜,你自己全权安排便是。”
那位信心满满的脱脱帖木尔大将军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俯身施礼后退了下去。
此时旁边一位长着两撇小胡子谋士走上前来,向国王孟腊建议道:“国王陛下,别忘了我们的盟友。此时也正是该他们表示诚意,听从我们调度指挥的时候。”
孟腊不高兴地挥了挥手说道:“我听军中不止一个将领说过:米尼艾尔王国的盟军不可靠。有好处了,他们比闻到尸腐味儿的秃鹫还要冲的猛;一旦遇到危险,他们比那些狡猾的兔子还溜得快。
我们本来就是用宰牛刀杀鸡了。那些异教徒我信不过。让他们滚得远远的,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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