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好奇地看过来,顺带着瞥了一眼身旁的手机,她看似在和林飞下着棋,实际上一直在等电话,以至于心思不宁,到目前为止已经输给了林昆三局。
林昆的棋艺颇有诡道,总是喜欢铤而走险以命搏命,可陆婷有足够的智慧与耐心,按说两人的棋局胜负不应该相差这么大,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心中有事难以平定,蛛丝马迹间就被林昆钻了空子。
“你......”
陆婷微微一笑,口中刚说出一个字,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也是燕京方面的电话,她赶紧拿起来接听。
“嗯,我知道了。”
简短的对话后,陆婷挂了电话,微笑地看着林昆,“集结在燕京城外的****已经全都被抓获,其中有几人反抗,也已经被当场击毙了。”
林昆笑着说:“活口还有几个?”
陆婷道:“三个,足够问出点什么东西了。”
林昆笑着说:“先不要高兴这么早,这些人肯冒死去燕京折腾出点动静来,想必已经是怀有必死之心。”
陆婷两根白玉般的手指,捏起了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是人都会有软肋,除非从小孤儿六亲不认,再说即便如此,特别行动处想要问出的东西,岂是他们仅有必死之心就可以的,死或许很容易,但在特别行动处的地牢里,却是难于上青天。”
林昆表情微微一愣,哈哈笑道:“大领导给了我们朱家奖励,想来是我这番来到海市,他还算满意。”
林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陆婷的眉头皱了起来,静静地凝视着棋盘,足足过了几秒钟,摇头叹息,“我又输了......之前的几局都不算,再来!”
林昆看了一眼窗外临近的暮色,“不成,今天到此为止,还有一个麻烦没有解决,咱们改日再战。”
陆婷有些不高兴,“哪有你这样的,一连赢了四局,你明知道我心神不宁,却不给我机会反击为胜。”
林昆笑着说:“你心神不宁之时,我如果怜花惜玉,就算是让你赢了,你肯定会怪我放水不尊重对手。”
“你......算你说对了。”
“女人啊,心思总是难以琢磨,我们男人真累。”
林昆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改日你精神饱满,状态奇佳的时候我们再战,我也照样杀你个片甲不留,哈哈!”
陆婷的眉头跳动了一下,“你这个混蛋......你等一下!”
林昆站住脚步,却并没有回过头,陆婷稍稍犹豫,“这次回到燕京,你是不是就要和静瑶......”
陆婷的话没说完,林昆嗯了一声,“我欠她一个婚礼。”
“林昆!”
陆婷的音调高了几分,“你,你的确是一个混蛋,不过你这个混蛋,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最混蛋的一个!”
“我知道了。”
林昆微微侧过头,“你难道不提前祝福我一下?”
“你赶紧走!”
“小气哎。”
林昆大步走出门外,随手将房间的门给关上了,砰的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却好似回响在陆婷心底。
陆婷站在窗外,望着楼下那个男人挺拔的身影,内心里的五味陈杂,好似天边一道飘过来的黄昏,那么浓重却又那么安静,说白了就是很难过,明明已经很难过了,却又没办法与人说,这才是最难熬的。
海市的公关还没有结束,没有找到‘张罗’的尸体,并且国外的三个大使对‘张罗’****的身份并不认同,表面上张罗可是着名的海市商人,并且还是商会会长的一员,和华夏的高层有直接关系。
不管华夏是故意抓替死鬼也好,还是栽赃陷害也罢,总而言之张罗是华夏高层相关的人,华夏就必须给他们的国家一个说法,否则的话民愤难平。
警方出面解释不成,海市的高层领导解释也不行,想要达成和解对方开出的条件很苛刻,完全就上升到了经济、政治问题,譬如说华夏要对他们三个国家的一些商品免税,又比如说华夏的外交部最大领导要全世界发文致歉,并且抚恤死者家属。
抚恤死者家属义不容辞,毕竟人是在我们华夏出的事儿,可另外的两项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心思不轨。
三国大使以希顿大使为主心骨,剩下的两个大使分别是海恩大使、塞弗大使,这三人白天将海市的一干谈和的官员折腾得够呛,入了傍晚三人却是好兴致,在江边的一处小酒馆里,喝着华夏的佳酿,吃着当地的特色菜,还找了两个身穿旗袍的姑娘唱曲儿。
三个人笑哈哈,身上那西方人特有的狐臭,在浓香水的遮掩下,和那杯中的酒水所散发出的香气混在一起,好好的酒香硬是被这三人糟蹋得够呛。
“三位贵客,你们的酒。”一个小***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瓶子,瓶子不大,外面贴着一个古朴的红纸条,上面写着:老洲黄酒。
老洲是海市附近的一个小城,这个小城默默无闻这么多年,但有一个东西却是极其出名,那就是老洲的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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