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国雄信心满满。
本来……
他心里头还是有些打怵,毕竟柳如烟的名声在外。
谭家的烈酒虽然出名,但近些年明显走了下坡路。
酒方还在。
可酿酒的人已经今非昔比,没有祖先的本事了。
仗着家里窖藏的老酒,勾兑着酿出新的酒。
多亏了祖先们有远见,家里头藏满了三大酒窖的老酒。
如今这老酒消耗殆尽,所以谭家急需想出的新的办法。
如果能获得柳如烟的柳家酒坊,那必定是转机。
哗啦啦……
谭国雄让手下的人,新搬来了一坛子刚出炉的烈酒。
三杯倒满,摆放在三位品酒大师的面前。
柳如烟也拿出了一坛子新的烈酒,斟满了三杯。
冯老端起杯子,还是先尝的谭国雄带来的谭氏烈酒。
丁老、房老也是如此。
品酒之人爱酒但不能贪杯,能再次品尝这极品的美酒,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难以奢求的享受。
只是……
先是一大口闷下去的冯老,脸色有点不对劲儿。
刚刚还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怎么这么快就变得青红不接?
他咬紧着牙关,绷紧着腮帮子的肌肉,好像是便秘了。
所有人诧异……
噗!
收了谭家三十万。
为了三十万,他可以昧着良心,说一大堆胡诌乱捧的话。
为了这三十万,以他的嘴皮子,把尿说成甜的都没问题。
有了这三十万,嫩模、会所又可以畅快地玩上一把。
三十万……
真不少了。
可嘴里的这股子东西实在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啊……
他已经尽力了。
可这玩儿实在是太难喝了,简直比尿还过分啊!
老子不忍了,三十万……三百万也吞不下去啊!
噗……
噗……
丁老和房老的出场费也是一样,三十万的现金。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先拿了十万回家热炕头。
余下的二十万,当今天表演结束,去谭国雄的车上拎。
丁老的三十万用来老当益壮,包养小老婆。
房老可是答应了她那孙子辈的小情人,给他买辆车。
小情人白天开车,晚上开她,其乐融融、快乐无极限。
可再多的快乐,也没办法抵消此刻嘴里这难以忍受的……
“咳咳咳!”
三个人剧烈地咳嗽起来,这瘠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其实也并没有这么夸张。
他们刚刚喝过这酒,就是以为是柳如烟的那三杯。
也是因为这三杯酒,他们对柳如烟一顿疯狂地攻击。
连同柳如烟的人和酒,一起贬的一毛钱都不值了。
要命的是……
刚刚只是抿了一小口,这次是喝了一大口。
噗!
谭国雄不信邪,也过来喝了一口,结果也是全都喷出来。
其他的一干人等本来想要尝试,但见此情形全都打住。
这没事喝比尿还难喝的东西玩,这得有多自虐啊。
“这,这怎么可能?”谭国雄一脸的不愿意相信,“我们谭氏的烈酒,就算不是顶级,也不至于……”
“不,不可能!”
“原因其实并不复杂。”
柳如烟微笑着道:“你们谭家拥有着漠北烈酒的最佳酒方,却一直没有办法酿出递到的漠北烈酒。
世面上的谭氏烈酒,都是用窖藏的老酒勾兑酿造出来的。
酒是越藏越老,极品的老酒用来做酒引子可遇不可求,但你们谭家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环。”
“老酒固然精贵,有越藏越香之说,可真正藏上了一百年的酒,谁敢保证它不会发生变质?即便不是毒药,当它达到了变质最大化的临界点以后,还拿它出来做酒引子,后果就不一定是好的了。”
“谭家藏酒到目前已经有近百年了吧,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养活了一大家子这么多年,是你们一直没能酿造出属于自己的谭氏烈酒,现在不光这一坛子的老酒变质,怕是所有的老酒都……”
“你胡说!”
谭国雄大声反驳,眦目欲裂恨不得要吃人,“我们谭家的事情,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来胡说!”
“对,她是在胡说!”
咳嗽了好一阵,胃都要咳嗽出来的冯老稳住了一口气,恶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道:“谁说这酒味道不行的,这酒明明就是……明明就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酒,我刚刚只不过是太……太激动了。”
丁老也马上直起腰说:“对……咳咳,我就是太激动了,从来……从来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房老的腰比较难抬,昨天晚上已经被小情人折腾得够呛,她的脸色苍白,但说起假话来,依旧是一点也不含糊,“这酒,值得称赞,咳咳咳……”
这三人又拿起了桌子上,柳如烟的那三杯烈酒。
哧溜……
三个人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全都喝了下去。
按照三人心中的默契与本来想法,是要狂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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