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到了我们村儿,我基本上已经失去了视觉、听觉、嗅觉和触觉,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什么,我自己是无法知道,不过这些事多年之后我妈还是给我讲述了一遍。
由于那天回村之后,我妈抱着我就冲下了车,然后拼命地往家里跑,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口口吐白沫,整个眼睛已经几乎全是眼白,而且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我妈一边抱着我一边哭,同时还在尽全力安抚我:“小勇乖,小勇乖,不怕,有妈在,啥脏东西也别想从妈这里把你抢走。”
我想我妈当时的哭肯定是歇斯底里的那种。
不过我妈却是看不到小春娘和老孙头的,如果她要是能看到的话,我相信,为了我妈,我妈肯定会大着胆子去跟他们拼命。
等我妈抱着我回了家,我爸,我们村儿的村长,还有赵杰的父亲都已经等在我家里了,听着我妈哭喊着跑回来,我爸就第一个迎了出来,看到我的情况,我爸也是吓坏了,就问我妈:“孩子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让他出院?为啥不留在医院里。”
我妈就哭着说:“小勇不是病了,是遇到脏东西了,我听老人说过,小勇之前跟我说话的时候,虽然是小勇的声音,可我能感觉到,那语气根本不是小勇的,是有脏东西占了咱小勇的身子。”
我爸是老师,向来很反对封建迷信,听到我妈这么说,就准备反驳几句,不过却被赵杰的父亲给拦住了:“老石,你先让开,弟妹说的不错,小勇怕是真的遇到啥脏东西了。”
我们村长也是跟着说:“老石,虽然我也是唯物主义者,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也不会全是错的,你先听听老黑(赵杰的父亲)怎么说。”
如今我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关心则乱,我爸妈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也就只能听着“懂行”的人的话去做。
赵杰的父亲想让我妈把我抱回家里的床上,然后又让我妈去取了一些灶火灰,打了一盆清水,把家里过年、清明用下的香烛也是统统取出了出来。
等东西都凑齐了,赵杰的父亲就又对村长说:“村长,你去把咱们村儿的洪蓉婆婆请来吧,她会跳大神,是乡上有名的神婆,我一个人怕应付不来,鬼这种东西,我听师父说过,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洪蓉婆婆,原本是一个外乡人,是年轻的时候改嫁到我们村儿的,大家都说她生活作风不是很好,因为她改嫁到我们村儿后,还曾经背着自己男人去跟城里的一个男人厮混过。
虽然她的确是一个神婆,不过她只在附近村儿的庙会上跳过大神,并未听说过她抓了鬼什么的,所以在听到赵杰父亲说去叫洪蓉婆婆的时候,村长就犹豫了一下。
赵杰的父亲则是赶紧催促说:“不管她是不是真有本事,可经常在庙坡跳大神的人,多少会占点神气,对小勇有帮助。”
赵杰父亲这么说,村长也就扭头出去,去叫洪蓉婆婆了。
而赵杰父亲则是吩咐我妈,让我妈把床边撒上灶火灰,然后可以在留出一个半米宽的豁口,再在豁口的位置点上香烛。
至于那盆清水,赵杰的父亲怎是让我爸将其摆在香烛的中间,正好挡住那半米的豁口。
再接着赵杰父亲就对我爸妈说:“你们也知道,我前几年出去呆过几年,不满你们说,我是去学了几年的道术,不过师父说我没天分,就打发我回来了,所以今天的仪式能不能成,我也不保证,不过咱们乡上也没有啥大能的人,如今小勇身子又这样,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只能硬着头皮试试了,如果不成,你们也别埋怨我。”
我妈哭着说:“赵老黑,你废话那多干啥,赶紧啊,小勇呼吸都快没了。”
赵老黑深吸一口气,然后说:“这仪式也讲究时机的,如果脏东西没动静,我也没办法,你们先等着,我回家取一些我学道的时候留下的一些东西。
赵老黑说我那就跑出了家,不消三分钟就又跑了回来,此时他手里拿了两张黄符,身上好穿了一身黄道袍,手里还拿了一把桃木剑。
来到我家后,赵老黑就说:“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没用这几样东西的机会了。”
说完,赵老黑也不废话,讲两张黄符好不吝啬的拿出,一张贴在我胸口,听我妈说,在那张黄符贴下的瞬间,我的身子就有了反映,开始不停的抖动,仿佛中电了一半,同时嘴里还不停的痛苦的嘶吼。
我的声音很尖锐,“啊”,就是小孩子扯破嗓子那种痛哭的声音。
我妈当时就问赵老黑给我贴的啥符,赵老黑就说:“是平安符,护身符的一种,防脏物侵身的好东西,不过我这平安符比起一半的平安符要厉害的多,可是我师父亲自画的,是一张蓝符。”
对于符箓的等阶,我妈不是很了解,就“哦”了一声,看赵老黑接下来的动作,第一符箓贴好之后,赵老黑在我的人中上猛掐了几下,虽然我没有醒过来,不过却让我身体的颤抖停了下来,口中也不再乱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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