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羊倌的“威胁”,邢家村没人理会,他们不敢欺负土匪,可是敢欺负刘羊倌,因为刘羊倌这个外来姓在他们印象里就是拿起来欺负的。
再接着邢满财就对邢家村的村民说:“刘羊倌今晚就在这里绑着,明天一早我就差人去西山找那窝土匪,我相信我们这么有诚意肯定能够息事宁人的,如果他们非要硬来,那我们也只能拼死抵抗了,不过目前能不动武,我们尽量不动,省的我们村里有人给没了,我说的对吧,乡亲们?”
谁不怕死?有不用拼命就能解决问题的法子,谁还愿意去拼命?所以邢家村的人自然也就全部赞同了,只是他们要牺牲掉刘羊倌和那些羊。
这一晚,刘羊倌被绑在在邢满财的院子里,由两个护院看着。
刘羊倌这一晚上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怒骂苍天不公道,时而悔恨自己瞎了眼……
这一切看在眼里,我满是心酸,甚至有几次我都想过去跟刘羊倌说几句话,可都被柳师父给拦住了,他告诉我说:“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你跟一个鬼王制造的幻想讲话,有什么用?”
的确,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说那些可有可无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晚邢满财的两个护院也没睡,就算他们想睡怕也是被刘羊倌吵的睡不着,可这两个护院却没有再来骂刘羊倌,他们看刘羊倌的表情也是充满了亏欠了,显然他们也是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很没天理的,可如果不送出去刘羊倌,那第一批跟土匪拼命就可能是他们这些护院,因为土匪每次来抢,都是先抢邢满财家的。
到了半夜就有一个护院过去给刘羊倌喂了半碗水,同时说了一句:“刘羊倌,这次我们村儿的人是不仗义,不过我们也没办法,谁让你杀了那土匪老大呢?”
刘羊倌笑了笑没说话。
我和柳师父这一次也没有出鬼境去休息,而是在荒村中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两口水,然后继续回来观察刘羊倌的动向。
可这鬼境中一天就是一年,那第二天这些人醒来会不会到了下一年,那我们是不是就错过了刘羊倌是如何被残害的事情了呢?
我把这个疑惑告诉了柳师父,柳师父就道:“你没发现吗,我们深处这个环境中,这里的时间就是按照天走的吗,我们出去了,这里的时间就又会跳到一天一年,如果我没猜错,鬼王设置这个鬼境不单单是为了折磨那些鬼,更是为了告诉后人他的冤屈,而我们现在就是目睹他冤屈的人,所以他会一天不落的展示给我,换句话说,他早就知道我们身处他的鬼境之中了。”
柳师父这么一说我就感觉有些怕了,鬼王已经知道我们来了,看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传递给我的那个诡异地微笑,并不是我看错了,而是在告诉我“好好看”之类的意思。
到了第二天,邢满财就派了一个护院带着一些钱往西山去了,这一天没有人来看刘羊倌,或许他们心中因为愧疚,不敢来面对他吧,同时邢满财在这一天就让人把羊全部赶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然后再把这些羊当着刘羊倌的面一一宰杀,然后砍头、剥皮成肉……
刘羊倌看着这些羊就道:“看来只有你们陪我上路了。”
这些羊一只一只“咩咩”地叫着求饶,甚至有的眼睛还流下的眼泪,刘羊倌的眼泪都不能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更何况是这些羊。
等这些羊被宰完了,剥皮结束,已经到了下午,邢满财派出的那个护院也是终于回来了,他说和西山的土匪已经商量好了,只要他们交出凶手,再加上一些赔偿,土匪们就会既往不咎,同时也不会再来抢他们村儿。
听到这些话邢满财就高兴的很,也顾不得看刘羊倌啥表情,就赶紧在村里找了几个年轻人,一起抬着羊,押着刘羊倌奔西山去了。
我问柳师父要不要跟,柳师父就点了下头说:“跟!”
这荒村的鬼境往北也就到我和柳师父待的那个土包子附近,可是往西走却大的超乎我和柳师父的意料,如果用真眼来看,我们看到的是那处已经废弃了很久的煤矿,如果用鬼境里的眼来看,我们看到的是植被繁茂的西山。
土匪就住在煤矿上面,看来当初整个煤矿上的人被那姐妹俩鬼遮眼也是不无道理的。
到了西山,翻了几道岭子,就发现了一个石头垒成的简易寨子,围墙都是用木桩扎起来的,这些土匪住的地方还没有邢满财家好,可是他们手里有枪!
等着这些人到了土匪的宅子,土匪的老二就出来接手,等把刘羊倌和那些已经成肉的羊都收了,土匪老二就把邢家村的人就都立刻又赶走了。
再接着我就看到土匪们开始把刘羊倌绑到院子中央的一根柱子上,土匪们商量了一会儿就有人提议:“你们看那些羊,不是都剥皮了,不如我们把这个老不死的皮也给剥了,以此告慰我们老大在天之灵。”
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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