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学生游街欢庆,爱国商人请来戏班子,在城里唱起戏曲,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茶馆里又见从前说书人讲道战争胜利其中的艰难险阻。
敌人击退了,可国内势力仍是分布不均匀。
朱友文把万家寨驻留的军队和妇孺孩童接来了北平,并把能收复的队伍都统一编排,将北平设立为首都。
集中部队核心向周围城市扩散,提拔信任的下属成为地方领导人,他则留在北平城任最高领导人,整顿北平残余势力。
……
张雪玲回到北平被送到女儿住所,见到这么多年未见的孩儿,一时默不作声,不知该如何对话。
离开时她生气没有去送行,直到大部队远去才走到驻地大门口,眼睛目视着前方队伍渺小的黑点点。
这孩子终究还是走了,四年里基地有下山探听的士兵经常传来消息。有好消息她就跟着高兴,有坏消息跟着担忧,祈求上天能护住女儿平安活下来。
“你……还好吗?”
谢礼上前抱住腰说着:“姐姐,我好想你。”
橙橙摸了摸谢礼的头,眉开眼笑看着他。
“娘,我不是在这么,好着呢。”
又抚上张雪玲的手,说着“娘,今日有位客人要见你。”
她疑惑看着女儿,客人?谁要见她?
橙橙看向门口“他来了。”
张雪玲跟着一转眼,看着穿着灰大衣戴着棕色围巾跛着脚的男人,双手捂住嘴潸然泪下,是他!三爷!
“三爷……”
男人走到沙发挨着她坐下,柔和笑道:“玲儿,好久不见,你可安好?”
“我不好,你那么多年没有一点讯息,害我以为你……”说完咬着唇看着他流下一行清泪,拿起手绢随意擦拭。
谢三爷举手捉过手绢“我来。”
慢慢低头细细擦拭,女人看着他目不转睛,男人端详着她,两人目光相对。
橙橙带着弟弟偷偷溜开,让他们好好聊聊。
出了门谢礼犹豫不决地问“姐姐,屋里男人是谁啊?”
娘只在家和我时常提起姐姐,从未当面说起还有爹的存在。
“你呀,爹你都忘了!”
回想谢三爷的脸确实变了不少,这些年思念着娘,脸上长了不少皱纹,北平又战况交加不能轻易离开,怕他被敌军劫走。
离开谢礼那年他才五岁,记不住也正常。
弯下身告诫着弟弟“你爹就是他,这次再不许忘了,爹要知道会伤心。”
“好,我知道了。”
……
一家人彻底团聚了,橙橙在医院上班都开心。
没错,北平胜利后,医疗区改换场地搬到医院。
在战争期间为将士们治疗的医生护士都按贡献升了等级,橙橙现在是医院里主力医师,小秀跟着成了护士长。
现在她是春风得意了,朱友文见了她家里人,和家人已经约好,处理完北平琐事就带她结婚。
哼着歌忙完上午工作,朱司令穿着军装过来办公室接她。
“橙橙,走吧,一起吃饭。”
“你等我,我换件衣服。”走进办公室的小隔间,里面放着她随身几件衣服。
穿什么好呢?约会得穿的好看点。
还是这件旗袍吧,粉色正格子样式,既不单调又给人感觉娇嫩甜美。
换上衣服,重新簪起头发。
打开门,牵起手,两人一同离去。
朱友文带着她去了西餐厅,侍应生连忙点头哈腰迎上去。
点了两份牛排,亲手为她切好“张嘴,我喂你。”
(啊)她微微张嘴,嘴里被塞进一块牛排。
橙橙细嚼慢咽吃着。
男人含笑看着她“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他握住她手说道:“下次我还带你来。”
“嗯。”
吃过饭后,朱友文打开副驾驶门,小心用手扶着容易碰头的车框。
橙橙弯腰坐进去,男人换上车门走到另一边上车。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去照相。”
啊?突然要去照相,还好她知道约会换了身好看旗袍……
车停到照相馆店前,朱友文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牵起手走进店里。
照相师傅上前迎着“两位快进来,是要单人照还是双人照?”
“双人照。”
“那请女士坐到椅子上,男士站在女士后面。”
橙橙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左斜,直起腰双手叠加放在丹田处,朱司令手放在她肩膀上,紧挨着站在后面。
“两位姿势很好,保持住,看我这里笑一笑。”
两人看着散着块黑布的镜头嘴角浅笑。
“咔嚓……”的一声,照相机闪过一道刺眼白光。
“好,两位拍好了,三天以后可以过来取。”
“嗯,多少钱,我要洗五张。”
一张给谢家,一张给橙橙,一张随身携带,一张放在书桌相框,一张放在家里相册,刚好五张。
“五张是十八块大洋。”
朱友文掏出钱“给。”
付完钱两人开车离去,男人亲自送她回家,进门和未来岳父岳母小舅子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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