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的医药费我们来付。”赵清雅侧过身，与顾北陌四目相对。
顾北陌随后点头，说：“医生，钱的事不用着急，先把他现在的伤养好再说。至于以后后续的治疗和手术，你就给安排一下吧。”
医生对眼前的年轻人点点头，把桌子上的病历递到赵清雅手上，“我先给他安排一间病房，先把他身上的伤处理好之后，我会给他制定一份治疗方案。待我们商量后好之后，尽量让他快些接受手术。”
“好。”病历里密密麻麻的字，赵清雅看得一阵头晕，索性将它递到身后去。顾北陌应该看得懂吧！反正她是看不懂的。
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她又不是医学生，这些在她眼里就跟天书一样难懂。还是不看的好。
“嗯……”病床上的小志哼了一声，赵清雅回过头去，见他正在看着自己，嘴巴因为太久没喝水的缘故干裂了。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有话要对她说。
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把水倒至七分，顾北陌把床头摇起来，好让小志坐直起来。赵清雅把手中的水杯递到他唇边，就有一只手把杯子拿走。
“我来。”顾北陌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只有赵清雅能听得到。
赵清雅心想：“该不会又吃醋了吧？”
顾北陌不知赵清雅在想什么，拿过她手里的水杯递到小志手里，伸手把他的身子坐直了，又给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慢点喝，别呛着。”看小志拿起水杯仰头就喝，赵清雅怕他呛到，提醒了一句。
顾北陌眉头微挑，也没出声，看着小志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接过杯子，往杯子里再倒一些递还给他。
捧着杯子慢慢地喝，小志的眼睛在床边俩人身上来回转动，最后，落在顾北陌身上。
“我，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从刚才他们和医生的对话里，他听到了顾北陌要给自己付医疗费，小志心里很过意不去。
只要擦点药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住院？而且，还说什么手术的，他的身体没那么差的，不用到动手术。这人一推进手术室里，那得花掉多少钱啊！
现在的他身无分文，要是争取做手术，要用什么来还钱？
“我姓顾，你今年多大了？”看他的模样和身体发育的程度，最多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当然，也不排除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生长发育迟缓。
刚才听医生说，小志不仅仅是皮肤上的伤痕多，身体的营养也跟不上，还有做些检查，看看他体内缺乏什么，然后再对症下药。
手里的被子传来温热的触感，小志眼角微微湿润，握这杯子的手有些不稳，眼看杯子里的水要倒在床上，赵清雅赶紧把杯子抓住。
杯子在小志手里，赵清雅去抓杯子，自然是会碰到小志的手。一旁的顾北陌看了这一幕，微微撇过头去。
“谢，谢谢！”他从来没有跟一个女孩这样亲近过，有些不适应，看着赵清雅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双手抓过的被单一团皱褶。
赵清雅不太懂得怎样去安慰人，只好挑了一些有趣的话题和小志说。
一开始，小志还显得有些害羞，后来慢慢的，赵清雅说些他感兴趣的话题，他会跟着说两句。
在和小志对话的过程中，赵清雅了解了一些他现在大概的状况。
他今年十四岁，是从青川那边走到青凡市来的，家里人的事他并未多说，但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得出，家对于小志来说，还不如一个面包来得实在。知道他肚子饿了，赵清雅叫顾北陌看着，自己出去买东西回来。
刚才赵清雅和小志说话的时候，顾北陌就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赵清雅知道的他也知道。见赵清雅走了，顾北陌拉过椅子，坐到小志对面，和他对视。
“顾哥，今天的事谢谢你！还有，要不要跟护士姐姐说一下，她有药可以擦。”赵清雅没注意到，顾北陌右手手腕刚才在和那些人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被其中一个人身上的什么东西划到了，因为没怎么流血，顾北陌就没去管它。
而小志眼细，见顾北陌一直把右手的衣袖拉到最大长度，在那杯子和病历的时候，用地都是左手。
刚才赵清雅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血痕。
顾北陌抬起右手，看了一眼，然后再看了小志一眼，笑了。
“不错嘛，观察力很好。”只是一道浅浅的刮痕而已，不用擦药几天就消失了。顾北陌伸手，拍了拍小志的肩膀，“你应该也谢谢清雅，她可是一个人打了两个人呢。”
“两……两个人？不是……”人不都是你打趴下的吗？小志疑惑地看着顾北陌，眼里的不相信呼之欲出。
虽然赵清雅的身高比自己还高，可细胳膊细腿的，力气最多也就比他大一点吧。能把两个人打趴下？他觉得不可能。
在小志的一意识里，女生的力气都是很小的，能像电影里把人打趴下的女生不多，除非她是有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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