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谭嘉益言道:
“所谓国有国法,修练界也是有修练界的规矩,古大哥应当也是知道,我辈修士,若是跨郡行走,无论是办事,游历,亦或是访友,即便是寻仇,都需于入郡时亲身前往郡府登记,领了身份令牌方可,这是国中四郡修练界不知多少千年前共同商定下的。然而就在月余前,我武崇郡内却是发现了数股不明身份的外郡修士,此等人虽未做下些什么大事,但上面终是不安,已经通传郡内各府城,严加防范,暗中访查,如遇着了,不妨将其等圈禁起来,以问明真相。“
古天风听了,略一思索,便问道:
”如此说来,看眼前形势,这安阳城中也是有了他们的踪迹了?”
古梦尝听了,不觉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已救过的那人,不由得心里念起阿弥陀佛来。
谭嘉益回答道:
“正是!这也是不久之前的事。古大哥进城之时应已有所察觉,查验方面比平时严了许多不说,可知又为何将本郡修士都指定了住所,且都是位于安阳城的外围?”
古天风问道:
“却是为何?”
“我即不说,想来明后天古大哥也会收到城中知会,这是城主的计策,让出中心,自外合围,叫做瓮中捉鳖也未尝不可!”
谭嘉益解释道。
古天风说道:
“原来如此!”
“届时少不得要古大哥出些力了,维护郡中安定,也是我辈修士的职责!”,谭嘉益又道。
古天风忙道:
“自当尽力!”
众人听了两人的对话,尽皆恍然,古梦茹三个第一次入得“江湖”,不免心中听得即是紧张,又是兴奋。
谭嘉益又对着古梦茹三个道:
“古大哥,我这三个侄辈,若无大哥亲自陪伴,这几日还是少些独自外出为好,特别是夜晚时份,更需小心!”,说完,不免多看了古梦尝几眼,看得古梦尝心里『乱』跳。
古天风知道他是好意,正要允诺,想了想,指着古梦茹道:
“谭老弟,我这女儿修练已是有些年头,功力虽是一般,但胆量却是不差的,我等修者,历练一节亦是相当重要,我有意请谭老弟带了她去,与小秋侄女相伴着做些事情,她俩个一起,亦可相互照应着!”
谭嘉益听了,便觉这主意不错, 一来她这女儿颇有男儿之风,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只要有事,必得跟着,但总在一群男人里面,终是不便,如果有古梦茹在一旁,却好了很多。二来他看这古梦茹,说话做事十分干练,粗略看去,功行上更是好过自已的女儿,大宗门出来的人,定是不差的,于是便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自然没有问题,她两个一起,我也省心不少!”,他所言省心,自然是指自已的女儿,谭小秋心中明白,不由白了自已父亲一眼,谭嘉益嘿嘿一笑而过。
古梦茹听了,心中自是十分高兴,正所谓“修得好武艺,行侠仗义去”,忙起身对着谭嘉益施礼道:
”还望谭叔叔多多指点与照拂!”
谭嘉益听了,一边点头,一边心暗赞,古大哥这女儿着实不错的。
古梦茹便坐了,抬头看着谭小秋,两人相视而笑。
坐在旁边的古梦尝心里却不是滋味,恨不得替了姐姐去,但他知道这是无望的,不由心中暗想,你们还能限制得了我?你们口中的“外人”我却早就接触了,而且还救了一个呢!现下形势有变,于是打定主意,先前发生的事,就先不交待了。更想着,这几日该怎么好生去看下热闹,如若整日呆在这楼里,不闷死才怪。
此时时辰已是不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古梦茹上楼简单收拾了下自已的东西,便下得楼来,众人一齐看去,只见她一身利落衣衫,将秀发挽了,用一块浅蓝的粗布包起,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异常,古天风心中高兴,自已这女儿果然不错,假以时日,必是女中豪杰。那谭嘉益又是赞叹不已。
谭嘉益便与古天风作别,众人忙起身相送,古梦尝心中有事,呆呆地坐着不动,见众人起身,也是慌忙站起,却带动桌凳杯盘一阵『乱』响,谭小秋见了,不免心中一笑,暗道,茹姐姐那样,这个小古却这样,果然是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她心思单纯,并无嘲笑之意,又想着这小古终生不能修练,不由又生出些怜悯与心疼来,不免又看了他一眼,才赶紧跟上父亲等人。
待谭嘉益等人走远,古天风三人才回到四方楼里,古天风看了看古梦尝,说道:
“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古梦尝此时正想着『乱』七八糟的事,隐约听到父亲问他,看着小灰,心不在焉地道:“有吗?”,那小灰此时哪敢有半分动静,古梦尝却立刻醒悟过来,忙又道:“没有!没有!”
古天风听了,一笑,也不再理会。他虽然希望儿女具都平安,但也明白,孩子大了,总归要有自已的路去走,不能束得太紧,只要他们品行方面不差,其他的事,由得他们去折腾,大不了,不是还有他这个父亲在吗?
见父亲上了楼,古梦尝冲着还在下面的司空吐了吐舌头,也向楼上去了,司空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弯弯绕,又跟店家交待了些事情,便也上楼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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