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与古梦尝两个听了,也感不妙,林铭几步撒到张见虚身旁,却见张见虚并无任何动作,一时之间不明所以,只见张见虚眼睛看着前方,神情有些落寞,又有些不舍,慢慢说道:
“世人都知我的见虚丹,却从来无人见过我的兵丹,我这兵丹不是杀人的,而是用来杀已的!”
说完这话,最后看了一眼张合,微微一笑,然后闭了双眼,也不见其有任何动作,顷刻间嘴角却流出血来,头一歪,就此气绝。
可怜张见虚,一生算计,却死在了自已算计之下。
那押着张见虚的谭小秋吓得差点将其扔在地方,林铭忙过去将其尸首接了过来,轻叹一声,没想到这人竟如此果决,可见其对这位长子之爱,更可见其对自已等人之恨,他宁可命都不要了,也不让张合为难,亦不让自已这方如意,现下他成了一个死人,自已等人的这一步棋便彻底无效,那些小辈人物等于无用,而且与对方更是成了死敌,再无回旋余地,想到这里,不禁佩服起这个老者来。
张见虚即然死了,林铭自然不会再拿其尸首做什么文章,架着他走了几步,将其放到离张合不远的地方,也不说话,退了回来。
张合此时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一时间想起很过往事,眼睛便红了,心里面有悲伤,更有怒火,他默默地将张见虚抱起来,放入房中,好一会才走出来。
蒋方周却是心中高兴,暗道,事情的发展比自已预想的还要好,自已只要在稍加推波助澜,这场纷争定会十分好看,见张合终于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便道:
“你们长青门竟然做下如此胆大卑鄙之事,『逼』死我派长老亲眷,你们这是向我派宣战了!如此,便别怪灵崇不客气了!”
林铭是个不擅言辞的,况且人都死了,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人话里的不当之处去一一争辩,但古梦尝却不然,一指蒋方周,说道:
“你这老儿,休在这里胡说八道!先不说这人是自已死的,我却问你等,你们来此,可有派中信物文书,你们入我长青门,可有通传登记,若是俱无,便是私自行动,便是私闯别派,便是私下斗狠,我们今日就是将你等或擒或杀了,再找上你们灵崇门,想来你们灵崇门也说不出个什么!就是上宗知道了这事,也定是站我不站你!”
古梦尝这三个“私”字一说,便是连潜在远处的谭嘉益与一众丹师听了,都暗自叫好,他们还真怕这事演变成两派之间的争斗,先不说打不打的过,现在北方势紧,若是自已两派在后方打了起来,上宗定是不喜,古梦尝如此一说,便先脱了这一节,而且他最后将这事定调在私下斗狠,影响便有限,一时间大家心里便松了口气。
那蒋方周听了,认真地看了看古梦尝,关于此人的信报,他收到不少,现在听了其这番话,终于相信,这小子年纪虽轻,但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但他并不在意,事情的发展可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能停了的。
果然,那张合此时早已按耐不住,拿出自已的兵器,几步走到林铭面前,说道:
“两派争斗也罢,私下斗狠也罢,可是我父亲毕竟是因为你等才死在这里的,我这做晚辈的,找你等报仇,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说完,猛地一抬头,元丹修士的气势勃然而发,古梦尝可不敢去触一个元丹修士的霉头,忙跑到林铭身后。
林铭现在虽然未至元丹,但他准备充分,并不惧怕,抽出秋水剑来,一指张合道:
“你想报仇,上来打过便是!”
张合听了,便不再废话,他的兵器是一根三尺铁棍,被他当做剑使,朝林铭当胸刺来,棍未至,元
丹修士的气息便已先至,鼓动的林铭衣衫飘动。
元丹修士已经于气海之中凝气成丹,所发出的气劲更加凝实而宏大,随便一下便是筑基修士的数倍不止,当然元丹修士也有阶与质方面的区别,张合虽然入了元丹,但他毕竟资质一般,多是靠着丹『药』堆上来的,所以,气海之中的元丹,也只是普通之质而已,又无特别的属『性』,只是气力大而已,但即使如此,他自忖,对付对面这等筑基期的修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他想不到的是,他面对的林铭虽然还是一名筑基修士,但却远非一般筑基修士可比,林铭自从上次在李苍河处得了逆天造化后,加上其西凌底蕴,此时其气海之内所凝聚的天地灵气,虽然还未凝丹,但总量上却是极其滂沱,若非其追求将每一阶都修至极至,早就可以凝气成丹了。
林铭见张合一棍刺来,秋水剑迅速往前一递,剑尖正抵在张合铁棍之上,这秋水剑自有妙用,张合只觉自已含了大力的一刺如刺入一池清水之中,连水花都没有溅起,便消失无踪,心中一惊,但却并不撒棍,而是再次发力,往前疾刺,他不相信,一个筑基修士之力能抵当得了自已多久,即使其手中之剑是件不错的宝贝,但正所谓一力破万法,更何况他们有着级别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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