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梦尝慢慢地转过身来,见百里长山三个正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已,一耸肩,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见那黑衣人还晕在地上,忙对百里长山道:
”快将他制住!“
任风行此时虽然势单,但还是欲出言阻止,只见古梦尝冷声对着他说道:
”你摊上大事了!要死要活只在我等一念之间!“
任风行一下子愣住了,不知古梦尝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中暗想,今日这事即便我们输了,但也算是一场公平赌斗,关生死什么事?
百里长山见古梦尝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此时因了小灰的缘故,对古梦尝早已不当寻常之人看待,于是不敢怠慢,走上前去,两手连点,制做了黑衣人的周身气机。
古梦尝想到此人的邪门路子,并不放心,把牙一咬,说道:
”废了他的气海!“
百里长山听了,不疑有他,运功抬手就要拍了下去,任风行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就欲阻拦,宋天如见状,欺身将其阻住,只听任风行恨声道:
”你等莫要欺人太甚!“
这一耽误,百里长山那一掌终是拍了下去,只见那黑衣人于晕『迷』之中身子扭动了几下,口中又喷出一口血来。
古梦尝冷冷地看了任风行一眼,道:
”你这一步若是真迈了过来,你整个宗门怕是要被你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任风行见事已无法挽回,听古梦尝如此说,冷哼一声,道:
“我等即已承认失败,你们如此对待,是何道理?”
古梦尝听了,对百里长山道:
”把这人的须弥袋给他,让他自已看!“
百里长山此时也是满心的『迷』『惑』,不知道为什么古梦尝把事情说的如此严重,听了这话,便自那黑衣人身上搜出了他的须弥袋,扔给了任风行。
任风行也是将信将疑,接过须弥袋,运法将其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取了出来观看,当取出一块黝黑的牌子时,打眼一看,沉思片刻,脸『色』立时变得凝重,又一阵『乱』翻,翻出一封书信模样的东西,展开细读之下,顷刻间便是汗如雨下,饶是他是一名大能级别的修士,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念道: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复又想到这事若是让人知道了,古梦尝先前所讲将整个宗门都拖了进去的话,怕是要成真了,于是更加后怕,一时间心中惶惶,两眼无神地愣在当场。
百里长山见任风行如此行状,不知是何原因,不禁看了看古梦尝,古梦尝早已知道应是这个结果,便抬手一指那两个物件,百里长山走上去将其捡了起来。
只见那块黝黑的铁牌正面刻着一只狰狞地鬼脸,翻过来再看,见背面刻了“渊幽”二个字,他们这个级别之人都是有些见识的,细想之下,心中便是一凛,然后又看那封书信,只见上面写道:
“凌兄台鉴:三十载岁月悾愡而过,弟时常记挂,不知一切是否安好?常念当年凌兄初来都山之时,弟与兄月夜把酒纵论天下,何其快哉!今弟有一事烦请凌兄出手相助,如蒙应允,请与持信之人详询一应细节!打扰凌兄静修,不胜惶恐!”
落款是“惊山黄纵敬上!”
百里长山看了这信,恍然大悟,先不提“渊幽”两字,光是里面又是都山,又是惊山的话,便能猜出大致端的。惊山宗是都山郡内一处不小的宗门,而黄纵其人他们也有耳闻,是这处宗门里一个极重要的人物,如此,这黑衣人来自何处便昭然若揭了。百里长山知道这事变得严重了,不由得看向了呆坐地上的任风行。
任风行此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百里长山无法,只得看向了古梦尝。
古梦尝见该做的事他已经做完了,接下来的他不想参与,见百里长山看他,便说道:
“我们来此只为那事,那事做完了,我们便离去了,眼前这事如何解决,百里掌门思量着办吧!”
说完退到一边,欣赏起周围的湖光山『色』来。
百里长山只得又看向宋天如,宋天如虽然资历在门中极老,但他毕竟不是掌门,于是也不说话,山百长山暗叹一声,看着任风行,此时任风行全无先前来时的风采,百里长山思忖良久,沉声问道:
”任掌门,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事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任风行此时心中也是转了好多的念头,这里是于百兽门的小界之中,自已想跑也跑不了,即使能跑,但灵羽门又跑去哪里?若是论打,自已虽然实力不错,但别人也不差,况且人数上占优,而最关键的是这黑衣人的把柄在人家手里。自已这方近些年来,因为那灵兽的关系,没少找百兽门的麻烦,心中不由哀叹,这一次自已这里看来是定无幸理了,现听百里长山如此问,把牙一咬,也不抱任何希望,无精打彩地说道:
“我虽不才,但背判武崇的事却是做不来的,我若知道这人与都山有些瓜葛,第一个便将他擒了,哪里会将把柄落在你们手里?然事到如今,我说这些又有何用?你们想怎么办便怎么办吧?只是我有一事相求,我灵羽门立派几千年,发展至今日实属不易,这事任某愿意一力承担,请求百里掌门看在上一代的份上,放灵羽门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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