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河前辈师姐便名上官秋虹,上官这姓氏在武崇不少,但也不多,李苍河并不知道他师姐后来的具体下落,只言让他们自已去打听,林铭正愁没有此人的线索,现在听了,心中暗想,虽说事情未必便那么凑巧,但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世上的事,哪里说得准,于是竖起耳朵,认真偷听起来。
只听一人说道:“上官盟主几百年没有开门收徒了,盟主老人家修为超绝,多少人想得列其门墙之下,却不知为何,无论资质多么惊艳之辈,都没能入得其法眼,也不知今次是谁有此福缘,其又是何等资质逆天之人!”
就听另一人叹息一声道:
“我等愚钝,此生定是没有这等机会了。能跟在盟主老人家身边做事,便是莫大的荣幸了。”
停了一会,又有人道:
“盟主老人家极重视此次收徒仪式,据说请了许多三山五岳有头脸的人,说到表礼一事,我却有些发愁的!”
跟着有人道:
“我这几日也正在思量此事,盟主老人家几百年才收了这么一个徒儿,又如此大张旗鼓的,心里定是极满意及重视这个徒儿的,我等跟了盟主几十年了,又有许多外人在,若是出手轻了,她老人家或许不会说些什么,但我自己却心中过意不去。”
另一人接口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些日子确实进项可怜,老底也折腾的差不多了,真想出门天上就掉个馅饼下来,且正砸在我头上那才叫好!”
有人无奈一笑道:
“老兄就不要做白日梦了,到底还有几天时间,大家尽量想办法做笔好买卖才是正理。但可切记盟主老人家的规矩,我是宁可丢脸不丢命的。”
几个人又『乱』七八糟的聊了些江湖上的事情,然后有人说道:
“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好生合计合计,几日后咱们再会了一起前去拜见盟主老人家!说起来,我又有一年没得见盟主尊颜了,倒是十分渴望的。”
于是几人纷纷开口,说着散了吧散了吧的话,却没有人动身,好一会,才有人说道:
“张堂主,这里是你的地盘,此次就你来做东吧!”
那张堂主尴尬的笑道:
“应该!应该!你等先行离去吧,我坐坐再走。”
另几人听了,纷纷起身告辞而去。
林铭在旁听了,心中暗笑,看来这竟然是几个穷贼。
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低声对古梦尝到:
“小古兄弟,你看我给你演一场好戏!”
说着,冲店伙计一招手,伙计赶紧跑了过来,只听林铭到:
“上一坛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来!”
这一路走来,他们每次吃饭从来没有喝过酒,现在古梦尝见他要酒,低声笑道:
“林兄是要演一场撒酒疯的戏给我看吗?”
林铭笑了笑,道:
“你稍后便知。”
没一会店伙计捧了一坛酒过来,林铭提了,转身来到张堂主那一桌,自己在其对面做了,将那坛酒往桌上一墩,两手一拱,对张堂主道:
“这位大哥一看就是英雄之辈,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与阁下共饮一杯?”
说完这话,林铭便将那坛酒的泥封启了,这酒确实不错,刚一开了,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飘了出来。
这张堂主也是一个好酒之人,但说来好笑,近段日子因囊中羞涩,每次饮酒,都只敢要上些粗酿的酒水,一没劲二没味,现在一闻这酒香,口水便差点流了出来,但他毕竟混迹江湖几十年,自已与眼前之人并不相识,这人虽然看上去相貌堂堂,不似坏人,但问题是自已却算不上好人啊,平白无故地跑来请自已饮酒,不得不让人起疑,虽然自已现在一穷二白的,也不怕被人惦记,但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些好,可别因贪杯而引了祸事上身,于是强忍了心中酒虫翻腾,说道:
“小兄弟,我与你素不相识,这酒虽好,你们却无缘共饮!”
林铭听了,心道,这人看上去虽然粗俗,但却是个小心的,于是说道:
“大家都是在外面混的,相逢何必曾相识,茫茫人海,你我即然遇着了,这便是缘份,在下出来历练,最喜结交四方豪杰,若是平庸之辈,我焉有这等兴致?”
这张堂主听林铭一直奉承着他,心中高兴,加之先前也喝了一些酒,心神已经有些晕呼呼的了,暗道,豪杰之辈便当有几分豪情的,于是一拍桌子,将酒碗往前一伸,大声道:
“小兄弟说得对,相逢那个何必曾相识,今朝有酒那个今朝醉,来,给大哥满上!”
林铭忙给这张堂主满满地斟了,自已也倒满了,然后举起酒碗,道:
“大哥果然是豪爽之人,甚合我的脾气,来,干了!”,说完一饮而尽。
这酒闻上去确实不错,又见林铭先喝了,便也端起碗来,一仰脖,便喝了下去。
这酒一入口,便唇齿盈香,自喉咙一路落了肚,整个腹中如同照了三春暖阳,热哄哄的极其舒服,张堂主不由得喝了一声“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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