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只有两间房,里间应是老者就寝之外,外间是间待客的,摆设极简,古梦尝当然不会注意或在意这些,等老者坐了,便也找地方坐了下来。
那老者好一会也不说话,低垂着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古梦尝又暗**了摸自已的乾坤袋,心说,看这架势,那东西定是了不得的,这次为了小灰,看来是要大出血了。不禁心中哀叹,家财难守,行走江湖竟然如此费钱,自已这点子家底,用不了多久,非得折腾个底掉不可。
又过了一会,那老者见古梦尝并不说话,神态自若地,更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于是开口道:
“是哪个指使你来的?”
古梦尝略一迟疑,暗道,总不能把小灰两个招出来吧?于是笑着说道:
“晚非并未受任何人指!还未请教老人家高姓大名?虽是买卖,但亦人情,老人者若是肯将那物让我晚辈,也好教晚非知道承了谁的情不是?”
那老者听古梦尝又开始夹七杂八的,以他从前的脾性,早一脚将他踢出去了,但是现如今黑云城也有些高手出现,这少年开口便指出他怀中之物,若说背后无人,打死他也不信,于是耐着性子又道:
“什么买卖不买的!你这小娃是吃定我老人家了不是?”
古梦尝听老者语气似有不善,忙陪笑道:
“老人家莫要动气!俗话说的好,买卖不成人义在,再说了,即然是买卖,无非钱而已,世上之物,多是有价的,高低不同罢了,老人家不妨开个价,合适了自然皆大欢喜,若是高了,你老人家漫天要价,我不是还可以坐地还钱不是?总之是可以达成一致的!”
那老者听了,差点就压不住自已的脾气,暗地里匀了下气息,但同时现是有些吃不准古梦尝倒底是何方神圣。于是没好气地道:
“你这小娃娃,看来是吃定我老人家了?”
古梦尝忙道:
“不敢不敢!商议商议!”
那老者四下来感应了下,四周却并无强大的气息存在,以他现如今的修为,一般人是躲不过他的探查的,现在探查无果,又见古梦尝十足的痞癞,实是无奈, 只得说道:
“你可知我怀中是何物?”
古梦尝只得如实回答:
“小子并不知老人家怀中是何物?”
那老者听了,立时把眼一瞪,沉声道:
“你还说你是没人指使的?”
古梦尝听了,眼睛转了转,忙解释道:
“老人家有所不知,小子我是一名丹师,对草药一类最是在意,先前在店里之时,在老人家您身上嗅到一阵极淡的药香,虽不十分真切,但以我丹师的敏锐感触,知道定是了不得之物,您也知道,凡丹师对好的药草最是见猎心喜的,故此才有先前之举!”
小灰小方两个听了,心道,这小子瞎话倒来的快,但将就过得去!
那老者听了,将信将疑,猛然想到一事,眼中神光一闪而逝,慢慢道:
“你若敢发下道誓,言你非受人指使而来,我便信了你,而且,我老人家还可以给你些好处!”
古梦尝听了,心中踌躇,不知道老者所言老处是何意,而这道誓他是知道的,血誓只针对修者,而道誓是天道之誓,管天下所有人,但旋即一想,自已虽受小方小灰两个指点而来,但严格来讲,它两个却不是‘人’,此其一,这其二嘛,那物即对小灰是个造化,说不得只好拼上一拼了,道誓什么的,又不是应在眼前,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怕那老者起疑,忙说道:
“老人家所言并无不妥,只是小子不知如何发这道誓,还请老人家指教!”
那老者认真看了看他,见古梦尝眼神请亮,心道难道自已猜错了,这小子真是靠丹师的本事寻来的?心里面便软了些,他本来想将这道誓说的严历些的,现下一想,便稍稍改了些主意,说道:
“跟着我念便可!”
说完,只听那老者道:
“本人某某今对天道起誓,此次来此,并无他人知晓,若有隐瞒,丹道再无寸进!”
小灰听了,一颗紧张的狗心才放了下来,古梦尝所想之事它亦想到了,但是这老者若是将道誓下的过分了,它豁出不要这造化了,也不会让古梦尝发誓,天道这东西最是难测,谁知道结局会怎样呢?
古梦尝听了,心中一笑,暗道,自已修的是药道,并不是丹道,无寸进就无寸进,他知道似是这老者有意不十分为难他,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但是一想到小灰的造化,把心一横,牙一咬,念道:
“本人古梦尝今对天道起誓,此次来此,并无他人知晓,若有隐瞒,丹道再无寸进!”,说完见身上并无异样,不禁暗舒一口长气。
那老者见古梦尝此时行事立落,不禁也是暗道惭愧,心说,自已修练这么多岁月,怎么跟一个少年较起真来,但想到那事的重要性,不能有一点差池,只得把心思藏了,点了点头,说道:
“小兄弟是个爽快人!可是在你我买卖之前,我有一事需事先言明,你若能办到,买卖好说,若是办不到,买卖的事,我也只能公事公办了,我那东西,不说事所罕见,也是百年难得的,以你的身家,就算你是王孙公子,大宗门的高徒,也未必吃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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