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一点也不像!”
“谁说姐妹就一定是血亲?我俩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
楚月作势要搂过来,立马被华未央躲开了。
华凝见状顿时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又瞥见华未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立马收起笑脸,一脸愤愤不甘,憋着一股劲道:“我累了,我要休息!”
不等华未央开口,楚月立马插话,“修行之人即便三天三夜不合眼也不会劳累,你这才一天不到,需要哪门子的休息?”
“我不管,我就要休息!”
仿佛是她算好的,不远处正好有一茶棚。
官道上本来走在前头的商队已经停了下来,几个车夫便坐在简易棚子下喝着茶吃着干粮。
华凝将骡子赶到了路边,径直往茶棚走去,开口便点了壶所谓“店里最好的茶”。茶棚还算大,一对老夫妇带着俩儿子经营着。
老伯见了三人很是热情,茶不一会便上了。
然而华凝一见那茶,脸便皱了起来。
只见茶汤黄浊,茶渣沉底,茶碗上甚至还有豁口。
“这是什么东西,是人能喝的么!”她将茶碗往桌上不客气得一丢,不屑道:“狗都不喝……”
楚月一听,顿时将口中茶水喷出,“你会不会说话呢!”
领桌的几人朝我们这头看了眼,又低下头。
一旁的茶伯听了,面上也是赧然,道歉了一番后又换了一壶。
华未央脸色也冷了下来:“道歉。”
华凝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华未央一双桃花眸子淬上了一层寒霜:“道歉,不然我现在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实在不明白,家风家教如此端方的舅舅舅母,居然叫华凝的性子长成了这样。
如果她在如此,自己不介意教她做人!
华凝似乎对华未央有一种天然的敬畏,犹豫了半晌,还是不甘不愿地向老者道歉:“对不起……”
老人连忙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然而华凝的脸色依旧不见好,气鼓鼓地坐在一旁,仿佛刚才说要在此休息的人不是她。
华未央不去管她,向四周巡视一番。
周围似乎都是普通人,大多是一个商队的,互相熟稔,言谈间都是些家长里短。
像是商队头头的女儿出嫁了,马贩子家的老幺又得了个儿子,诸如此类。
还有几个人站在茶棚的另一边,围着一个土灶。
这土灶是茶棚老板娘在弄着,上头蒸着五六笼糕点,热气蒸腾。
一开笼,浓浓的糯米香便飘进鼻子里。
华未央瞥见华凝眼睛直往那头看,便知道这妮子最爱吃糕啊饼啊之类的,便起身买了两盘回来。
“还是临妹妹想得着我啊!”楚月随手拿起一块白糖糕,又被烫得直呼气。
华未央无语。
什么临妹妹啊,听着向林妹妹似的!
“哎,你不吃吗?”楚月问华凝,而华凝又甩给他鄙夷的一眼。
“修行之人辟谷以保持体内灵气纯净,除非琼浆玉露,其他一概不食。”
华未央见她这样,心觉好笑,又有些怅然。
“切,矫情。要是吃点东西就会被污染体内灵气,那这修行也是真真不到家咯。”
说罢,楚月便将白糖糕一口吞下,完了还朝华凝挤眉弄眼。
“你——”华凝挥起拳头作势要打,见华未央在看她,又忍住。
楚月见此更加来劲,“你不吃我吃,反正你也不该吃。”
“你什么意思?”
楚月眯眼将她打量一番,“你本就脸圆胳膊粗,再吃啊……岂不如乡野悍妇般虎背熊腰?”
华凝怒上心头,起身伸手像是要召出武器。
华未央突然有些头疼,淡淡看向楚月示意,她却还是一脸得意。
“哎哎哎……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大周帝师大人最不喜欢你这种人了。”
华凝凌空的手一顿,像是被人拎住了后颈的猫儿,她急急问:“你知道尊者喜欢哪种人?”
“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
楚月甩甩袖子,不紧不慢地又给自己拿了一块白糖糕:“他啊……喜欢安静的人。”
“安静?”
“就是那种沉静寡言,如静水般波澜不惊的。”
“沉默寡言……波澜不惊?”华凝竟真思索起来。
这孩子,不仅菜,还那么好骗,天恒山的人到底是怎么在教她。
区别于华未央的忧思,楚月倒是越说越起劲,好似情场老手,深谙此道。
“是谓静如处子,但又要区别于冰冷,要与人为善,看起来没有攻击性,更不能像是你这样动不动就亮兵器。”
华凝半信半疑,却还是鼓着脸坐下。
楚月一脸得逞的贱样,又道:
“当然了,修为实力都是次之,想讨得你尊者的芳心,还得有一手妙手回春之术!”
华未央差点被茶水呛到。
华凝面色苦起来,“还有学医?”
听她胡扯,学医救不了萧郁离。
楚月神秘地眯起眼:“无需精湛,只求略知一二,你要知道,什么灵丹妙药也比不上佳人素手,红袖疗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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