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一大群人浑然不觉,在这里生活、繁衍、大办流水席...男人有些不寒而栗。
刚好手上那柱香也几乎燃尽,他便随手收起,朝一旁的剑仙点了点头,“一刻钟了,我得出去了。”
“嗯。”
“拜拜!”
方曦文朝她咧嘴一笑,轻轻挥了挥手。
...
...
再度睁开眼睛时,他仍坐在蒋家大院的角落,江星楚还在尽职尽责地挽着他的手臂,星眸流转着看过来,“怎么样?”
“还算有点收获。”
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发现什么都没丢后,言简意赅道:“我用了灵体出窍的秘术,看到在老家主的房间底下,有一个隐藏的地下室。”
“嗯。”
江星楚心想你骗谁呢,本小姐怎么没见过开窍就能用的出窍之法?
但她也没戳穿,只是安静地听着。
“然后,我看到地下室里面有一个血红色的祭坛,大概有水缸那么大,四周还有爪子一样的东西。”
方曦文把双臂做了个环,比划着详细描述了一下。
闻言,江星楚罕见的脸色有些难看,沉吟着道:“居然真是血浊之法的基本仪轨,这老鬼...”
她倒不是没想过方曦文说谎的可能,但就算编也没办法编得这么有头有眼...这隐秘,不是他一个公子哥能接触到的。
“你知道?细说细说。”
方曦文老早就听过这个名字了,那时候他人还在静水城,那个天羽门的长老就用了这个方法,短时间就跨过了第一层天梯。
说起来,血衣教跟他还很有些孽缘,从邪修之时就显得如影随形。本以为在这里是被江星楚牵连,但灵境入口也恰好在此...难道冥冥之中应在他身上么。
“具体来说,这个祭坛的作用就是吸收周围人的生命力,并转换成一种奇异的‘炁’,这种东西对修炼血衣教的功法极有裨益,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延寿。”
说着,江星楚的眼神微微沉了下去,但很快恢复正常:“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薛家的。”
“怎么说?”
“这里是薛家主宅啊,”江星楚瞪他一眼,“正常人怎么会在自己家布置这种东西,嫌自己命太长吗?”
“确实。
而且仔细想想,这祭坛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成的玩意,应该是早就建好了...但偏偏在今天出事,老家主有什么非死不可的原因么?”
这话说得拗口,但江星楚却一下明白过来,“也就是说,比武大会一开始就动机不纯,老鬼是想谋划点什么,但还没来得及操作就被人爆了头。”
“也不好说...”
“这可是重大发现,”江星楚眼波流转,静静地看着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六扇门吗?”
“但他们会派人进来,这个封闭的环境就会被打破了。”
“可祭坛说不定已经被触动,仪轨自行运转了。拖下去,说不定所有人都会死。”江星楚板着张脸。
方曦文盯着她看了一会,叹了口气,“也不必如此试探我...换做以前我可能就忍了,但现在不一样。
我很讨厌被人谋算。”
“但你是明知道还要入局的啊?”
“举报给六扇门封锁自解,大家都没事,但凶手也能轻易逃之夭夭,”方曦文眯起眼睛,“我是明知道啊,但老子就是不爽,怎么了?”
“就该这样!”江星楚顿时眉开眼笑,轻轻一合掌,“而且你我目前无恙,就算仪轨自行,一个晚上也吸收不了多少。
以此为限,我们去把凶手找出来杀了!”
说着,她露齿一笑,那小表情简直轻松得像是在说去吃早餐。
看得出来,她对杀人简直毫无抵触。她才应该是猩红帝君,我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反派的称号...男人有些无语。
...
...
略一合计,两人都有些饿了。
流水席上虽然还有很多好吃的,但大部分都沾了些不明液体,已经不适合食用了。
方曦文找到了换过一身厚重绸衣的管家,表达了肚子饿的想法后,管家把他们带到了侧旁的厨房里。
在这里堆了很多食材,猪肉、牛杂、海参、河鱼...看样子这流水席本来是打算办到晚上的,没想到出了意外。
沉默寡言的管家没有动用它们的心情,开了火,简单地弄了几个鸡蛋羹出来。
手艺相当不咋地,口感粗糙,咸得发苦,像是悲伤过度失了水准。
见状,方曦文斗胆提了句让他自己来的想法,想不到管家轻轻点头,竟干脆地出去忙别的了。
“居然愿意让客人下厨,这蒋家倒没有那些名门的做派啊。”方曦文对此倒是有些欣赏,也就是家风不错,才能培养出沧浪公子这个不错的小伙吧。
不会自视甚高、不骄不躁...或许有些气盛,但毕竟是年轻人嘛。
“哟,想不到风流浪剑居然还是个会下厨的男人,怪不得能俘获那么多女子的芳心呐~”江星楚也不帮忙,就站在旁边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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