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暂避其锋?”江星楚闭着眼睛,纤手往上移了一点,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头搁在他肩膀上。
“既然如此,我回去杀他,”星女自告奋勇,“我也有秘法,状态还比他好。”
“诶诶诶,不必如此冒险,”方曦文连忙拉住她的袖子,“血衣教的疯子不可以常理度量,发起颠来说不定要拉人垫背的,还是稳妥一些。”
林画芷看向少主,后者轻轻点头,“都听他的。”
于是星女更疑惑了,这刚见面的男人居然在关心她?少主还习以为常?
“你的方案不错,但我要略作修改,”方曦文展颜一笑,摸出一张地图,“刚刚判断了一下方向,你们是朝着北边逃的吧?”
…
...
其实方曦文对舵主的大部分判断都是对的。
在帝君状态下他俯瞰天地,观察入微,但唯有一点他判断失误了。
血衣教舵主根本不是因为境界跌落而对他恨之入骨,而是因为他是所谓的“小偷”。
那道挺拔的人影根本不是血神,只是窃取了神明权柄的凡人!
他的气息与血神疑似同源,浩大肃杀,却又有着极为分明的差别…那不是血神,却又能另最为暴虐的血煞之气臣服。
这是无言是蔑视、是无上的亵渎!
这已经不仅仅是在侮辱教义了,他更将血衣教数千年的传承尽数踩在脚下,踏得粉碎!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啊啊啊啊啊!!”
削瘦男人全身的细胞都散发着刻骨的恨意。对他这种虔诚的教徒来说,自己存在的意义自从那一拳之后便被全盘否定。
此身如今的唯一价值,就是把那小偷杀了,并且碎尸万段!
嗤嗤!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身上泼洒而出,在空气中蒸发着,滚烫无比,速度随之越来越快。
近了,近了!
前面的气息突然停了下来,舵主心中狂喜,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在又翻过一座山后,他停下脚步,眼睛死死地望着前方的身影,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来。
在云山雾罩之间,有一道青衫染血的身影静静站着,背对着他,双手负后,语气悠然,“我忠诚的教徒,本座已候你多时。
汝今次前来,是为本座的诞生献上血宴的么?”
噗!
隐藏在暗处的江星楚笑得喷了出来,这呆头鹅可太会气人了...这是在问他怎么不去死。
“你根本不是尊主,凭什么自号本座!”舵主双目赤红,仰天长啸,“你只是个罪该万死、卑鄙无耻的贼!!”
“哦?我偷什么了?”方曦文没有转身,含笑问道。
“你偷走了祂的权柄!不然凡人怎么可能有令煞气臣服之能!”舵主面容扭曲,但居然还能正常沟通,“你这恬不知耻的畜生!!”
你看,又急。
方曦文之所以在跟他叨逼叨,就是为了打听有关猩红帝君的情报。
已知剑仙疑似跟血神交过手,并且又是我/帝君的协助者,那么帝君跟血神也是敌对关系,所以窃取权柄之说还蛮有可信度的...
“那,你有没有想到另一种可能?”方曦文转过来看着他,笑眯眯的。
舵主心中最大的不安逐渐放大,但仍藏着些侥幸,没有动作。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既然我能偷走血神的权柄,那祂的权柄会不会也是偷来的?你们血衣教...是不是一直在拜一个伪神?
或者说,那权柄本该就是我的,我只是把它给拿回来而已——”
“给我住口!!”
赤裸裸的事实被揭开,血衣教千年的基业在他心里轰然倒塌,终于迎来了情绪、精神、肉体的三重奔溃,整个人的血肉膨胀起来,合身朝方曦文扑了过去,速度快到让人难以反应。
“小偷,跟我一起死吧!!”他带着殉道的无尽快感,眼睛死死地盯着方曦文,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绝望的神色。
然而男人还在笑。
他不慌不忙,轻轻挥手,身形如镜子一般碎掉。
幻象?!
舵主抱了个空,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轰!
带着无尽的不甘、怨毒、空虚,舵主的身体在一声巨响后炸成肉沫,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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