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霁看着满身穿金戴银的御姝,眸色一闪而过,一道算计立即在心中形成。
“御姝你在栽赃我吗?”
商雪霁双手一摊笑了笑。
“你要栽赃我,就请你先把我送给你的金首饰还给我,你带着我的金镯子告我,你觉得合适吗?”
“拿去!稀罕你家的破东西!”御姝的脸顿时针扎了一样红,下一刻立即退一下一双金镯子,扔向商雪霁。
见目的达到,商雪霁立即转头对闵知州说。
“闵叔叔明鉴,全城都知道今晚我和御家已反目成仇,御姝您也瞧见了,在我家白吃白住那么久,今天说翻脸就不认人,一有向朝廷表功的机会,立马就跟我划清界限,这样的干女儿,您真的要认吗?”
“你…….”
御姝大惊失色,明白自己被商雪霁将了一军。
眼见闵知州皱了皱眉头,御姝慌了,急忙说道,“求闵叔叔明鉴,休要被商雪霁混淆视听,事关重大危急您的仕途,夜深人静谁会在库房里疗伤,那一定是反贼。”
夜深人静疗伤的…….闵知州一听这话立即陷入沉思,说的也对。
事关家族安危,他可不敢拿夫人和贤书开玩笑。
见说动了闵知州,御姝趁机趁热打铁,“不管如何,先把商雪霁监禁起来拷问,然后搜查整个码头,闵叔叔,南暮宰相连夜下发的捉拿文书,宁可错杀万人,不可放过一个啊!”
几个捕盗厅的捕头们立即围上来。
“重新收查!”
闵知州做出了决定。
码头被围上了,一旦搜查出更多的血迹,顺路查到船坞码头,找到秦棣大学士的蛛丝马迹,那就意味着全盘失败了。
商家商船到达大真国滇南之地起码也要明早,如果沿海各郡县收到烽烟预警,出动海警水师加以拦截,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这样一来,保不了祁王殿下,还会连累奶奶,连累商家所有人!
商雪霁看向御姝,恰好御姝也用无比复杂的眸色看向她,火光中,两个同龄女孩相互对视,彼此眸色都是对方看不懂的算计,不过此刻御姝俨然胜利在望的姿态。
商雪霁,你斗不过我的,我御姝从小便在最为穷困卑劣的环境下长大的,从五六岁开始,被我打趴下的同龄人太多了,我御姝可不是你这样的废柴千金能够斗得过的。
但确定御姝意外了。
商雪霁的眸色的波澜不惊,而且那隐隐透亮的眸子,也毫无顾忌的向她透着一些笑意,似乎在说。
你想太多了,我留了后手的。
果然。
“砰砰砰!——”,“砰砰!——”
反转来了。
却是猝不及防的枪声自远方响起,在黑夜里尤为刺耳突兀。
意外发生了!
码头后面的大片森林里,发生了乱枪混战的枪击声,夜色下,森林里火光一阵一阵,叫嚣声不断。
“怎么回事?”御姝和闵知州都震惊而意外,所有人齐齐看向远处夜色下黝黑的森林。
只有少女处变不惊。
“报告!——”一个捕头风风火火赶过来,跪下禀报闵知州,“商家的后山猎户们遇上了乱党逆贼的袭击,猎户们人手火力不够,请求知州府和捕盗厅的支援!”
“什么?乱党在树林里!”闵知州一听这话又惊又喜,立即整装待发,“戒备!前往树林擒拿乱党逆贼!”
“万万不可!”御姝哪里会料到会有这等反转,也知道鸣枪的是商家的猎户们,急忙上前阻止,“乱党就在码头这里!闵叔叔不可中了商家的调虎离山之际!”
“好了姝儿,你和雪霁一同回家。”
闵知州一边摸出自己的火绳枪,兴冲冲往里面倒黑火药,一边不耐烦的对御姝说话,“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管的,回去回去。”
“不行不行,闵叔!”御姝扯住闵知州的袖子连摇,说的气急败坏大喊大叫,“姝儿敢打赌!朝廷逆贼就在码头,他们走的商家的海运路线,密林里一定是商雪霁他们的人在声东击西!”
“哗哒!——”火绳枪和火药袋,被她摇得掉在了地上,黑火药撒了一地,闵知州脸色顿时黑了。
“放肆!!!”一怒之下,闵知州愤然甩开御姝的袖子,冲着御姝一顿痛骂,“你到底是何居心?你哥哥和雪霁的婚事黄了不是你恩将仇报的理由!你娘火烧酒楼咎由自取不是你栽赃嫁祸的理由!商老夫人一家对你这么好!小小年纪吃一家卖一家居心何在!”
御姝当即愣在了原地,被骂的狗血淋头,怔怔不知所措。
闵知州骂完,率部风卷残云的朝着森林冲过去了,知州府和捕盗厅的人一股脑的跑了个精光,只留下被骂了一顿,浑身凉透心站在原地的御姝。
远处枪声依旧,御姝却是整个人如坠冰窖,不明白怎么了,闵叔叔不是一直喜欢她吗,怎么会对她说出如此疾言厉色的一番话?
真相明明就在眼前,可闵叔叔怎么就不信她呢?
“闵叔叔还真是明察秋毫,看穿了你的本质,刚才那番话,说得太对了。”却是商雪霁走到她身后,拍着巴掌说得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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