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又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阿丑说燕京的冬天很冷,大雪纷飞,比这里冷多了。
顾允之说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雪,因为南越的春天很长,一年四季都是春意盎然。
沈焰和阿丑偶尔发问,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火朝天。
火炉里的炭火加了好几回,锅盖趴在桑桑脚边睡了好几觉,他们的话也说了一茬又一茬,到最后,除了沈焰以外,其他人都困得东倒西歪。
外头,终于传来了一阵阵爆竹声,此起彼伏,一波接着一波。
几人勉强撑起眼皮,含糊道:“新年了。”
桑桑揉着眼睛,仰头看向沈焰,朝他灿然一笑。
“沈焰,新年好!我愿你自此以后,所愿皆所得,所行皆坦途。”
沈焰喉头滚了滚,望着她的目光染着一抹深深的炽热。
“桑桑,我愿你年年岁岁,长乐无忧。”
你的笑颜,便是我今生唯一所求!
桑桑朝他甜甜一笑,旋即眼皮便开始不受控制地耷拉了下去。
唔,好困。
沈焰伸手拦住她的纤腰,旋即再次将她抱起,往她的房间而去。
至于其他两人,就让他们趴这睡吧,他把火炉挪到了桌底下,炭火还烧着,冻不着,也烧不着他们。
桑桑被他小心放在了被窝里。
这一回,她倒是老老实实,没有再像上回那般动手动脚地缠磨他。
一时之间,沈焰只觉又庆幸又遗憾。
沈焰伸手在她的面颊上轻抚。
她脸上的那道疤还在,她并非完美无瑕,但沈焰却觉得她无处不美,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令他心动。
外头又传来了一阵响亮的炮竹声,原本已经睡着的桑桑一下被惊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来。
见到床头坐着的人,她这才安心下来。
她语气含糊地咕哝,“真是吓死我了。”
沈焰抬手,在她的后背轻拍安抚,“没事,我就守在这儿,你睡吧。”
桑桑很自然地拉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枕在脸侧,一边小声咕哝,“沈焰,你真好。”
沈焰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子诱哄的意味。
“都到了新的一年了,我还是沈焰吗?”
桑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脑子却也依旧有些困顿,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一直都是沈焰啊。”
不论过了多少年,他也是沈焰,不可能会变成其他人。
沈焰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可我不想当沈焰,我想当阿焰。”
最后两个字,他的尾音压得很低,配上他那低哑的声线,愈发多了一丝诱惑又勾人的意味。
桑桑只觉得耳朵一酥,面颊也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原本的睡意瞬间清醒了七八分。
那两个字,像是会烫嘴似的,叫她完全喊不出口。
“我,我困了,要睡觉了。”
见她想溜,沈焰却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这是我新年的第一个愿望,你连这都不能满足我?”
桑桑继续闭眼装睡。
“这很难吗?”
桑桑依旧不屈不挠地装睡。
沈焰忽而凑到了她的耳边,用气音道:“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要亲你了。就像那天晚上那样……”
轰地一下,桑桑的耳朵瞬间烧得一片滚烫,一股蚂蚁爬过的酥麻感瞬间袭遍了全身。
她下意识伸手捂住那只耳朵,整个人的面颊霎时红得能滴出血来。
“什么那天晚上,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焰望着她,目光灼热,像是一个老练的猎手在看自己的猎物,带着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强势威压。
“你若不记得了,我不介意再演练一回,帮你回忆回忆。”
桑桑:……
他说出这番话时,眼底是毫不遮掩的侵略性,她觉得,他说得出,就真的做得到!
桑桑立马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用,不用了,我,我不需要……”
沈焰面上露出几分遗憾之色,“这么说,你是想起来了?”
桑桑羞恼,“你闭嘴!”
沈焰简直爱极了她这副又嗔又恼的模样,每每见之,便总有种被钩子勾了魂儿的感觉,恨不得直接将她拆吃入腹。
沈焰喉结滚了滚,强行压下了心头那股子难以言说的悸动。
他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她,那双眼睛里写满了炽烈,还有一丝可怜巴巴的期盼。
桑桑直接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顶盖过,将自己裹成了茧。
就在沈焰以为她多半不会如自己所愿时,一道细若蚊吟的声音自被子底下传出来。
“阿焰……”
沈焰的眸子一亮,一股被蚂蚁爬过的酥麻感觉袭遍全身。
“你说什么?太小声了听不见。”
被子里的人静默了片刻,像是在克服着些什么,旋即便是扬起声音的,连珠炮似的一长串。
“阿焰阿焰阿焰……”
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待沈焰再说些什么,她就果断道:“好了,我,我要睡觉了!”
虽然没能看到她蒙在被子里的脸,但沈焰却能想象得出她的脸定然是绯红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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