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宝身旁的吴果束发冠巾,周围埋伏的士兵们清一色草鞋,这是纵火集市时偶然看到,令士兵每人拿了一双。
相对于贼兵来说,他们可谓养兵蓄锐以逸待劳,负责本次的步兵大战。第二队秦羽的人马正在显眼处东倒西歪的休息,目的正是迷惑林将军的部队。
吴果心中感慨万千,对于冯小宝的军事天才当真是心服口服,放眼望去,贼兵正缓缓靠近,冯小宝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夺下贼军骑兵的第二队牵制住贼兵的精锐哨骑,让他们无法支援战场;第三队大战开始略作休息后整理装备,然后上我们本部的骑兵待命。”
陈子昂低呼到:“贼兵来哩!”
冯小宝沉住气看着贼兵迅速而不紊乱进入埋伏的最佳地点,再也抑制不住激动,大喝一声:“第四队的勇士们,随我冲锋!”
“必胜,必胜!”
林将军来到坝口本是欣然大喜,先前疯狂跑剿匪军终于体力不支,毫无纪律的躺地休息,骂道:“皇城禁军也不过如此,一群乌合之众,看你们往哪里跑!”
忽然喊杀声大作,山坳甲胄精良的剿匪军俯冲杀来!顿时觉得不妙,不是说剿匪军是被打散了吗,为何感觉有备而来。不好,中计了!
贼兵骑射和长弓纷纷搭弓射箭,意图延缓剿匪军的攻势,箭声所到之处,鲜血砰飞,冲锋在前的士兵立时丧命!
贼军的哨兵也在马背上用弯弓支援战场,马蹄声从后面袭来,赵四的骑兵队终于赶到。
双方大战瞬间蔓延整个战场,刀刀见血,拳拳到肉,再无半点花式,全凭武力决定胜负!
冯小宝一马当先向林将军攻来,手持临时取的长枪,身影重重,仿佛苍龙降世般破空而至。
“叮!”林将军拔刀格挡,两人劲气相碰,林将军心叫不妙,冯小宝的武功不是他一人可以与之对抗的!
林将军再无法管战场胜负,身随刀走,口中却嘲讽道:“有种追来!”
贼兵体力透支,根本招架不住剿匪军野蛮杀戮,加上周围地形水洼繁多,靴子易滑,顿时节节败退!幸亏林将军和铁氏兄弟武功高强,堪堪稳住阵脚。
“吼吼!”身着剿匪军骑兵甲胄的大队开进战场,战马高大威猛,全身黑墨色的军队服制看起来严肃穆重。
秦羽横刀立马,甲胄武装到了牙齿,缓缓的带着剿匪本部骑兵慢慢向战场靠近。
“杀!”秦羽大喝,此时战马已经慢跑热身,冲击的最佳时候已经到来!
剿匪军骑兵甫既入场便横冲直撞,贼兵此时只能紧紧抱团,长斧横立,防止骑兵局部分割。
吴果知时机已到,伏地一滚,整个人弹射至贼兵阵中,奋不顾身,周围贼兵顿时混乱不堪。
秦羽此时勇猛无敌,见吴果打开缺口,长槊架开贼军大阵,身后骑兵尾随而至,瞬间穿透,长槊所到之处,皆有人倒地丧命。
赵四此时却苦不堪言,剿匪军一百余骑居然不是二十余骑贼军精锐哨骑的对手,此时双目通红指着对方骑将骂道:“你是何人!有胆子和爷爷单挑吗?”
“我乃探马赤牛大,今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牛大正要纵马再次冲击,林将军的策马而来,大喝道:“不要恋战,随我突围,我们已经败了!”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送鸡拗一战以剿匪军大获全胜结束。
林将军等二十多骑突围往武安方向而去,大战终告落幕!
血染红袍拭寒枪,将军马革裹尸还。
吴果乱发披肩,手上的长刀缺口被凝固的献血覆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魔窟而来,将要去往地狱。
赵四手舞足蹈,爆炸般的声音将他强行带回现实:“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赵四重复道:“老吴,你看见国师没有?”
吴果回过神来答道:“没有,我光顾着砍人了,你们怎么连个人都看不好,快找找,国师若是受了伤,谁担待得起?”
坝口的士兵们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令人他们难以相信,乍然听见两位将军的对话也纷纷投来目光。
秦羽此时也注意到两个人在那里大吼大叫,皱着眉头过来道:“吵吵什么!没看见大家欢呼雀跃,就你们两个像是打输了仗一样!”
赵四嘟囔道:“国师不见了!”
秦羽吓了一跳,顿时破口大骂:“什么!你们在玩蛇皮,愣着干啥,赶紧四处看看啊,你们两个完蛋玩意,战场上把主帅都丢了,说出来羞不羞耻!”
坝口瞬间热闹起来,士兵们开始不断扒开尸体寻找他们的主帅,探马不停的往周围循环扩大收索范围。
冯小宝和陈子昂此时正在芦苇里睡觉,从这个角度来看,确实非常隐秘和安全。
卢照邻则在旁边观察放哨。
陈子昂看着夕阳的余晖将小溪印得通红,喃喃问道:“这趟真是惊险。”
冯小宝假装刚睡醒:“我从未害怕。”
陈子昂道:“哈哈!”
冯小宝正要继续答话,抬头望去,看见身着剿匪军制式军服的骑兵向他们的方向驶来,拉起陈子昂道:“快起来,看样子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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