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厉母看了厉司程一眼,言有深意地对两人道,
“既然结婚了,妈希望你们是幸福快乐的,最重要的是,孩子的事情,你们俩都得上上心。”
闻言,叶舒言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低着头没敢看厉母,更不敢回话。
那晚的那句“你不配”再次像棉针一样一下一下地刺在她的心口上。
此刻她甚至没有勇气看身边的男人,因为她怕再从他脸上看到厌恶的神情。
“哎呀,妈,今晚是给我们接风,你能不能别聊那些旁的话题?无聊死了。”
厉司纯不耐烦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尴尬的气氛。
很快,菜也陆续上来了,厉母也没再将话题往厉司程和叶舒言身上引。
只是跟厉司程聊一下家常,问他工作忙不忙,又说一下她们在国外治疗上的一些事情,偶尔厉司纯也会插上一两句话。
叶舒言觉得,其实今晚她这个外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
人家一家三口多其乐融融,多温馨啊。
不像她,从来就没有感受过这种温馨的氛围。
她没有来自父母兄弟姐妹的爱,也没有老公疼,就连唯一的好朋友……也失去了。
饭局进行到尾声,厉司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叶舒言就坐在她旁边,轻易地就瞥见了手机上“李白晴”三个字。
厉司程拿着手机起身,“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他就出了包间,一分钟之后就回来了。
“妈,我有事要处理,得先离开了,我让人送你们回老宅。”
“什么事比我和妈还重要?”厉司纯一脸不爽地看着厉司程。
“好了,你哥有事就让他去忙吧。”厉母体贴道。
厉司程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叶舒言,“你……”
“我自己回去就行。”叶舒言识趣地说道。
厉司程一向很重视家人,李白晴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走,可见她在他心中是多重要啊。
厉司程一走,包厢内只剩三个女人,叶舒言觉得心里闷堵得难受,为免失态就借故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她上了个洗手间。
一打开洗手间的门,抬眸就看见了手提包包,昂首抱胸站在洗手台旁看着她的厉司纯。
叶舒言神色一颤,紧接着她敛下情绪,垂眸走到洗手台前洗手。
厉司纯目光在她红红的眼眶略过,轻哼了一声,“后悔了?”
“我哥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厉司纯转过身子,面对着叶舒言:
“明知道他不喜欢你,你还能做出下药爬他床的事情,你说你是不是活该被人嫌弃?”
“你觉得我哥是那种喜欢被人算计强迫的主?”
水龙头喷洒出来的水在沙沙作响,叶舒言机械地搓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
厉司纯看着她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样子,眉头紧紧皱起。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半会,叶舒言终于关了水龙头。
“抱歉,让你失望了。”
叶舒言抬头对她努力展笑,“但你能手术成功平安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洗手间里的灯照射在她发红的眼眶中,映出了里面的晶莹,厉司纯眉头皱得更深了。
“叶舒言,你现在的样子真不招人待见。”
她咬牙说完这句转身就踩着高跟鞋愤愤地往外走。
叶舒言落寞地垂了眸。
忽然——
“喂。”
前面传来厉司纯的声音。
叶舒言一抬眸,就看见眼前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朝她飞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一个红色的首饰盒子。
她愣了一下,抬头错愕地看着厉司纯。
厉司纯躲开了她的视线,脸上带着些许傲娇,“这是之前就买好了的,扔了有点浪费,还是给你吧。”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纯纯。”
叶舒言哽咽叫住了她。
“干嘛?”厉司纯回头看她,露出一副“我还在生气”的表情。
“谢谢。”
厉司纯看着她就快要哭的样子,眼中闪过心疼,但还是板着脸说了句:
“我气还没消呢,别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原谅你。哼。”
这次说完,她没再回头,打开洗手间的大门离开了。
叶舒言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确实不值得被原谅的。
在这场婚姻里,叶舒言觉得挺对不起厉司纯的。
她与厉司纯相识,比厉司程还早。
当年16岁的厉司纯得了慢性白血病,虽然是慢性,但厉家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在海城撒网寻找与她骨髓相匹配的人养在厉司纯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而叶舒言就是从所有人中脱颖而出被选中的人。
之后,她就被父母以300万卖给了厉家,充当骨髓预备捐赠者。
因为她与厉司纯同岁,厉家出资,让她与厉司纯一起读同所高中,和大学。
两人在朝夕相处中成了闺蜜。
也是因为厉司纯的成全,她最后才得以读了她喜爱的美术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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