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就变了,厉司程看着跟他置气的女人,懊恼地捏了捏眉心。
最后还是妥协了。
“行,那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见床上的人一声不吭,只能闷闷地转身,轻步退出了卧室,顺带给她关上了房门。
走到客厅,他却没有离开,而是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想起刚刚进门时,叶茂德用蛮力推她的那一下,厉司程的目光渐渐冷厉了起来。
随后他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
之后他就放下了手机,若有所思地看向那扇紧闭着的主卧门,似乎这样能看到里面的人似的。
叶茂德来公司闹,不是她的意思,她甚至……连他们结婚都没有跟家里人说。
想到自己今日在办公室里对她冷嘲热讽时,她眼眶泛红的模样,他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大半个小时之后,他的手机亮了一下,厉司程看了一眼,随即起身出门。
望江嘉府附近的一处昏暗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
看见厉司程走过来,罗宾立马示意旁边高大威猛的保镖将车里的人拽了出来。
“大哥,大哥饶命,我没得罪你们……”
叶茂德正哭喊着跟保镖求饶,猛地看见厉司程,他眼睛一亮,正欲求救,忽地触及厉司程那道冷寒的目光,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是厉司程抓的他。
“姐夫,我,我知道错了,我今天不该在你公司这么闹的。”
叶茂德被保镖押着,想上前一步也动不了,只能颤声道歉:
“是我鲁莽,是我不懂事,你这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你就看在,看在我还是个孩子的份上,饶了我可以吗。”
他平日里在叶氏夫妇的溺宠下,根本不知天高地厚,昨天他回家才知道叶舒言嫁给了厉司程,却又离婚了,还是净身出户。
想着自己家一分钱没从厉家捞着,他心里就愤愤不甘,所以脑袋一热,今天就跑厉氏集团去闹了。
却没想到晚上就被厉司程的人给逮了。
厉司程挥了挥手,示意保镖放开他。
保镖这才松开对叶茂德的桎梏,跟罗宾一起退到了一旁候命。
厉司程瞥了一眼脸上好几处淤青的叶茂德,“打你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是因为你对她动了手。”
闻言,叶茂德怔了一下,随即不敢置信地看着厉司程。
所以自己刚刚被揍了一顿,只是因为他推了叶舒言?
厉司程缓缓朝他迈近一步,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
“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还护短,我的女人就算是跟我离婚了,她也是我的人。别人……动不得。”
昏暗中,男人冷峻的脸冷戾且阴鸷。
一股凉意骤然涌上心头,叶茂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他还是战战兢兢地理论道:
“可,可是我是她弟弟,你不能打我……”
他话还未说完,厉司程忽然一把擒住他的脖子,“砰”地一声,直接将他狠狠摁在了车身上。
后背一阵疼痛,叶茂德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行吓得脸都青了。
厉司程死死盯着他,脑中闪现的是叶舒言的委屈难过,还有他对她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要不是他眉宇间有几分与叶舒言相似,厉司程简直不敢相信他是她的家人。
身为弟弟,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伤害自己的姐姐?
厉司程极力控制住自己心头的怒火和想要动手的冲动,咬着牙道:
“你是该庆幸你是她的弟弟,不然……我早把你的手给废了。”
随着厉司程冰冷的视线移向他的手,叶茂德吓得身子都软了,手抖个不停,惨白的嘴唇不停地挪动,却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就在旁边,他是真怕厉司程一个不高兴,直接让这两人过来把他的手给废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往后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头发,这手……”
厉司程倏地抓起叶茂德的左手用力一拧,阴恻恻道:
“就别要了。”
“啊……疼疼疼,姐夫,姐夫我不敢了,不敢了,你放开我吧……”叶茂德疼得直求饶。
厉司程这才嫌弃地一把将人甩开,掏出手帕擦了一下碰过他的双手。
“还有!”
他垂眸看着捂住左手疼得缩在了车边的人,冷冷警告:
“她现在住的房子,你要是敢再踏进去一步,我要你好看。”
说完,厉司程没再看他一眼,扔了手里的帕子就转身离开了。
站在一旁的罗宾这才上前来善后。
第二天早上。
叶舒言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查看膝盖的伤势。
经过一夜,淤青比昨天消散了些。
叶舒言推开被子下床,左脚刚要伸直,膝盖处就传来一阵疼痛,疼得她不得不曲着膝盖又坐回了床上。
歇了几口气,她才再度慢慢起身,取过药酒再擦了一遍。
擦完药酒,膝盖处火辣辣的,走起路来反而没感觉疼了,叶舒言这才拿了一条连衣服进浴室,洗漱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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