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
谈她有多可笑,竟以为他对自己还有一丝情意?
叶舒言忽觉自己不是手受伤了,而是脑子进水了。
她怎么会觉得一个婚内都对她视若无睹,厌恶至极的男人,离婚后会对她留有情意?
“我与你没什么好谈的,请你,马上离开。”叶舒言冷着脸,左手直接指向房门。
“叶舒言,你别不知道好歹。”厉司程脸色难看极了。
昨晚开始就一直受她的小脾气,他都没跟她计较,还跟着忙前忙后的,一晚不睡地陪着她,天没亮就去杨家给她讨公道。
结果……回来就被她这样对待?
这世上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叫他受气的,她是第一个。
叶舒言看着他阴沉的脸,心中嗤笑。
看吧,知道录音没用了,他就装都懒得装,那厌恶的神情一下子就出来了。
“是啊,我那么不知好歹,真是难为厉总了。”
“……”
厉司程是真有种被她气炸的感觉,但偏一对上这张羸弱的小脸,他窝在胸口的气就愣是发不出来。
算了,他跟一个病患置什么气?
最后他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没再跟她吵,而是伸手取过桌上的鸡蛋羹。
“先把早餐吃了。”
她右手不方便,厉司程打算亲自喂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小勺鸡蛋羹递到她唇边。
她都说了请他离开,他是听不懂吗?
叶舒言莫名来了一股恼火,忽然抬起左手一挥。
“啪嗒。”一声。
厉司程还没反应过来,手里拿着的碗直接被她打翻在地。
看着洒落地面的鸡蛋羹,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到底在闹什么?”他气得站了起来,拧眉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
“我看见你就厌烦,倒胃口。”叶舒言脊背挺直,冷冷迎上他的视线。
“拿上你的东西,离开我的病房,这里不欢迎你。”
厉司程脸上一阵青红,唇线都抿成了一条线,那双情绪翻涌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看着房门被关上,叶舒言才泄了口气,挺直绷紧的脊背缓缓松了下来。
看了眼一地的狼藉,她不由缓缓闭了闭眼。
与其说她在生厉司程的气,不如说,她此刻更气的,是她自己。
她气自己至今还做不到心如止水,竟然还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心起波澜。
叶舒言,你不能再糟践自己了。
她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
就在这边的两人闹得不欢而散的时候,另外一边的病房里,也正在上演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李白晴的病房里。
赵承志一手握住李白晴的脖子,轻轻用力,欣赏着李白晴脸色逐渐变白和惶恐的神情,他唇角扬起了一抹邪肆:
“你这死赖在医院到底是为了躲我这个老公,还是想趁机勾引人家厉总,嗯?”
不知是怕还是怒,李白晴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她红着眼看着赵承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以前人家都看不上你,现在你就是破鞋一个了,人家厉氏集团总裁能看上你?”
他手上用力一甩,李白晴直接一个踉跄跌倒在沙发上。
李白晴本身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心里到底还是傲气得很的。
尤其她是真的很爱厉司程,自然听不得这种挖苦的话。
她狼狈地趴在沙发上,仰头瞪着赵承志,颤声道:“不管我跟他如何,我都不会喜欢你。”
“嗤,你个老女人,你以为老子会喜欢你?”
李白晴25岁,虽然只是比赵承志仅仅大一岁,但在一向口味偏嫩模的赵承志来说,25岁,妥妥老女人一枚了。
原本赵承志也以为李白晴跟厉司程是有一腿的,可领证当天,他却发现这李白晴竟还是个处的。
“呵,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赵承志忽地上前拽住李白晴的领口,将人拖起来,讽刺道:
“我看也不是你这个贱人有多洁身自好,是人家厉司程压根就不愿碰你罢了。”
这话直接插在了李白晴的心口上,她瞬间脸色煞白。
尤其想到自己为厉司程守身如玉多年,却被眼前这个滥情的混蛋给夺了清白之身,她心里就觉得恶心愤怒至极。
“混蛋,你滚开,别碰我。”
她嫌恶地推打着身上的赵承志。
赵承志粗暴地一把擒住她的下巴,俯身盯着她,“我们家在你家的生意上投资了多少个亿,嗯?你搞搞清楚。”
他拍了拍李白晴的脸,“你是你爸给卖到我家的,懂吗,贱货。”
——
厉司程离开后很快就有一个护士进来给叶舒言收拾了一下地面的狼藉。
之后房间便又恢复了安静。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急切担忧的声音传来。
“言言,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了?”
看着忽然出现的厉司纯,叶舒言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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