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言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早上十点。
她迷糊着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脑袋卡壳了片刻,猛然想起,自己昨晚是跟厉司纯他们吃饭的,然后……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且,她是怎么回的家的?
叶舒言愣了几秒,立马从床头拿起手机,正想打电话给厉司纯,就发现她从早上七点多开始就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了。
都是问她起床了没有的。
叶舒言赶紧拨了电话过去。
厉司纯那边秒接,“你终于起床了?”
叶舒言刚想说话,厉司纯的声音接着又传来:
“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挺好的,没有不舒服,就是喉咙有点干。”叶舒言一边说一边起床出了卧室,去煮水。
“没有头疼,恶心想吐之类的?”
叶舒言拿着水壶的手一顿,“……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是喝醉了吗?可是……我明明也没喝多少酒啊。”
“我哥说了,昨晚我们的酒被动了手脚,所以你才会倒下的。”
厉司纯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道:“……后来我哥就送你回家了。”
叶舒言挂了电话,脑袋还有些发懵。
怎么她每次醉酒都能遇上他在场,然后让他送回来?
而且,她还每次都不记得他是怎么送她回来的……
任凭叶舒言怎么努力回忆,她愣是想不起来一星半点昨晚醉倒后的情况,完全断片。
水壶里的水在“哗啦啦”地往外流,响声将叶舒言的思绪拉回,她回过神,连忙关掉水龙头。
等她转身回到客厅的时候,余光瞥见桌子上放着一个药,她走过去看了一下,是一个醒酒药,而且被打开吃过一颗的。
叶舒言很确定自己家里并没有这个药。
所以……是他帮自己买的?
而她,是因为吃了药,所以起来才没有宿醉头疼的吗?
叶舒言盯着手中的药,思绪又飘了起来。
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她依稀记得她做了好些梦。
梦到了一些小时候的经历,还梦到了——
她与厉司程在路灯下的长椅上拥吻,而且他还吻得很热切缠绵……
叶舒言心神猛地一颤,脸立马就烫了起来。
她是疯了吗?
以前没离婚的时候都不做这种离谱的梦,怎么如今离婚了反而……
叶舒言咬唇狠狠甩了一下脑袋,将脑中那些羞赧模糊的画面从脑中甩掉。
一定是那酒有问题,她才会胡思乱想的,那并不是她真实的想法。
对,一定就是这样。
厉家老宅。
厉司纯挂了电话,随口跟一旁的厉司程说:“言言也没事,她说早上起来也没头疼什么的。”
厉司程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状似漫不经心,其实早就竖着耳朵将她们刚刚的通话听得一清二楚。
昨晚他一直守在叶舒言床边,怕她醒来看见他会不高兴,今天五点多,他就悄然离开了。
但又担心早上醒来会有不舒服,所以他干脆从她家出来就回了老宅,以昨晚的酒可能有问题为由,让厉司纯询问她起床后的情况。
“我一大早被你拽起来,困死了,我回去补眠了。”厉司纯打了个呵欠从沙发起来就准备上楼。
“等等。”
厉司纯回头,“哎呦哥,你就别过分担心了,言言都没事,我就喝了一杯,就更没事了。”
谁关心酒的事情了?
厉司程放下手机,抬眸凝着她,试探性问,“你昨晚跟季明礼……”
一提到季明礼,厉司纯立马咋呼,“提起这事,我还没说你呢,你干嘛让他跟我坐同一个车?他没助理接你不知道帮他叫出租车吗?”
厉司程:“……”
他昨晚只是让季明礼帮忙照看她而已。
但看着厉司纯反应这么大,他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探究,“他昨晚对你做什么了吗?”
“他敢?我不揍死他。”
厉司纯气呼呼地转身上了楼。
厉司程看着她的背影,目光眯了眯。
季明礼的人品和家世背景,厉司程都很清楚,说实话,日后把妹妹交给他,厉司程还是放心的。
只是前提必须是,他家妹妹愿意。
要不然,兄弟也没情说。
——
厉司程回到公司没一会儿,季明礼就来了。
厉司程一抬头瞥了一眼,发现他左边脸颊上有一道红红的划痕。
那痕迹很明显就是女人的指甲。
厉司程一愣,随后就放下了手中的笔,审问了起来,“你昨晚对我妹做什么了?”
季明礼在沙发上坐下,带着指痕的脸颊往他转了过去,“很明显,是她对我做了什么,好吗?”
厉司程嗤了一声,“你没越规,她会动手?”
季明礼是真的冤枉,他不过就是凑近了她,都还没怎么着呢,她就忽然一个手掌甩他脸,还把他脸都给划破了。
完了,她还凶巴巴地勒令他坐到一旁跟她保持距离,还连看都不准他往她那边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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