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四人在外面吃了饭就分道而行了。
厉司程和叶舒言离开后,季明礼就送厉司纯回了老宅。
下了车,两人并肩牵手走在院子里,厉司纯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轻声问:
“你是不是不想拖那么久?”
知道她问的是领证的事情,季明礼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看着她,微微笑着道,“没有啊。”
没有?
在山上他笑得有多勉强,她又不是没看见。
厉司纯抿了抿唇,“你要是觉得一年半太久了,那我们就不采纳那个日子了吧。”
“既然去择算了,哪有不采纳的道理。”季明礼摸了一下她脑袋,语气带着娇纵,“只要你高兴,我怎么都可以。”
“一年半而已,很快会过的。”他半开玩笑道,“只要你别中途不要我就行。”
厉司纯仰头看着他片刻,红着脸低下头,咬了咬唇,她声音很小地说:
“就算我们还没领证,我也没说……不可以。”
女子娇羞的话传入耳朵,季明礼呼吸猛地紧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中愕然之余,更带有惊喜和欢愉。
原来她什么都懂。
她懂他的克制和忍耐。
季明礼也是有了第一次之后才知道那食髓知味的感觉多令人上瘾。
他开始能理解为什么厉司程这么自我克制的一个人,会在叶舒言不让他亲近的时候失控起来会想用强的。
那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难以自持的动情。
不是他想使坏,可就是难以自控。
正如现在的他,眼看就能过上大好日子了,却忽然要多忍耐一年半,这要说不煎熬,那也是骗人的。
但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又时刻提醒着他——
夫妻生活是应该结婚后才过的。
况且他们现在也不像厉司程他们那样住在一起,纯纯还在她妈妈的眼皮底下住着,他要是婚前太放肆,那她妈妈得怎么看待他这个女婿?
见面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反应,厉司纯面子架不住了。
她都鼓起勇气主动了,他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你这是什么反应?”她羞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还为难你了是吧?”
正千头百绪的季明礼见她误会了,慌忙解释,“不是,我没有那意思,我……”
“你没有那意思?”
一听这句话,厉司纯当场炸毛。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她涨红了一张脸,咬牙气愤道,“行,你清高,你正人君子,你没有那个意思,是我思想不正,行了吧。”
她说完用力一把推开他,转身气呼呼地往里走。
还他没那个意思?
那是谁好几次抱着她就起反应了?
她是见他不开心,心疼他,才厚着脸皮主动说愿意的。
这怎么就整得跟是她迫不及待想睡他一样?
气人,气死人了!!
看着咋咋呼呼骂完他就生气离开的女人,季明礼嘴巴还张着,原本想说的话尽数哽在喉咙。
下一秒,他回过神,赶紧追上去拉住她。
“纯纯,你听我解释,我说的没那意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不想……”
一向能说会道,条理清晰的季明礼这会儿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见厉司纯想甩开他的手,他干脆伸手一揽,将人抱进怀里,低头看着气鼓鼓撇开脸的女人,季明礼叹口气,低声道,
“我想不想,还能骗得过你吗?”
身体最直接的反应,他想隐藏也隐藏不来。
正要挣扎的厉司纯听见这话,身子一滞,抬头对上镜片下那双深灼直白的眼睛,她的脸不觉微微烫了起来。
见她不再挣扎,季明礼轻轻低头,亲昵地抵了抵她的额头,柔声道,
“我刚刚是太开心了,我没想到我的纯纯会这么体贴我,所以才乐得忘了回应的。”
厉司纯本就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听见这话,心里的气一顺,板着的小脸也缓和了下来。
季明礼将她的神色收在眼底,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仍旧没松开,低头温柔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你愿意,我真的很开心。”他低眸看着她,“你放心,我向你承诺,就算我再有念想,婚前也不会太过放肆的。”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在自己女人允许的前提下,他自然没大方到能完全做个柳下惠。
是以,他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但允诺——不会太放肆。
毕竟他还是要在未来丈母娘面前留个好印象的。
厉司纯看着他,脸上多了一丝娇色,“你……”
她正想说什么,前面忽然就传来了“啪啦”一声响。
两人循声望去,就看见不远处冒出来的海叔手里的盆栽掉地上了。
海叔对上两人的视线,地上的盆栽也不捡了,连忙往屋里退回去,嘴上还不忘说,
“呵呵,小姐,姑爷,我,我就是经过,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看着海叔飞快逃离的身影,厉司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此刻还暧昧地抱在一起,她连忙推开季明礼。
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说,“好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季明礼顿了一下,“可我都到门口了,不得进去跟伯母打个招呼吗?”
厉司纯,“我妈这会应该出去了。”
听见这话,季明礼也不勉强了,但他走近一步看着她,“那……你不生我气了?”
厉司纯傲娇地抬颌,“勉强原谅你吧。”
季明礼眼中带着宠溺,趁她不注意,凑过去亲了一下她额头,低笑,“宝贝真好!”
一声缠绵缱绻的“宝贝”让厉司纯的心瞬间狂跳了两下。
晚上。
叶舒言拿着一个三角符给坐在沙发上的厉司程。
“这个是给你求的平安符。”
看着递到面前的那道符,厉司程眼睛亮了一下,带着欣喜地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
下一刻,他伸手握住她拿着三角符的手轻轻一拉,直接将人拉坐在他怀里。
“你今天给我求的?”
他从她手上接过那道小小的三角符,眼中染上了笑意。
叶舒言乖顺地坐在他腿上,“嗯,保安康的。”
想起上次厉司纯在电话里跟她开玩笑说让她求姻缘符的事情,厉司程忍不住看着她,笑问,“给我求的是平安符,那言言给自己求的是什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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