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这么多了,一切都有原因,”王天孝指指远方的大山,“赶紧回去吧,不要在这里耽搁了,奉劝你一句,即使你真想找刘军,那也不是现在,一个人真正要躲着你,你又怎能找的到。”
谭云默然不语,良久,整整衣服,拉着孩子的手转身下山。
“我不会放弃的!”她边走还边说着。
王天孝没有说话,他看着谭云走下山梁,心里并不是非常轻松。
要杀掉一个人,很简单。
但要一个人身败名裂,从来都不能只靠正当手段。
因为正当的手段,目的从来不是让人走向身败名裂。
虽然说刘军贪婪无耻,谭云破坏人家婚姻,但王天孝用来惩治刘军和谭云的手段,也同样不那么光明正大。
他很难完全让自己心安理得。
只是,他并不后悔。
或许这世间确实有些事情,只能用非常手段处置。
他原本还想将刘军在医院的事情告诉谭云,让谭云继续将事情闹得更大,彻底断绝刘军翻身的可能性。
但看到谭云身边的孩子,他心软了。
差不多就够了。
任何事情,做到极限,就是崩溃的前兆。
那就这样吧。
.
王天孝回到戴志新家里,饭桌上的饭菜早已被收走,他坐在沙发上抽烟呢。
戴元元正在厨房洗东西,看到他进来,对他吐吐舌头。
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用眼神示意王天孝等下说话的时候小心点,老爷子现在郁闷着呢。
王天孝点头表示知道了。
戴志新这么好面的人,刚才在众目睽睽下被抢白侮辱,要是有心脏病,也早都气犯了。
用他一直说的话就是“有辱斯文。”
看他把平日都束之高阁的烟拿出来抽,就知道他这会心情多烦躁。
看到王天孝进来,他也只是叹息声,没有立刻说话。
王天孝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笑着说:“场长,还生气呢。”
“哼!”
“不要气坏了身子,您是有学问,大肚量的人,怎么和这么个没见识的女人见识呢,犯不上啊。”
“天孝,你回来的正好,你说说看,这到底是什么事嘛,我一大把年纪,没想到还有一天要被人指着鼻子骂个狗血淋头,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王天孝心里暗笑。
这老头也是可爱。
这是真被气到了啊。
“场长,你不是经常说嘛,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我们自己,让我们做好自己就可以。怎么临到头,您反而想不开了。”
“真是晦气!”
戴志新将手中烟掐死在烟灰缸里,叹息声:“想不到,刘军这小子,还真不是个安分的主,上次你跟我说,我竟然被他给骗了去。”
“我当时也听人说的,不是非常确定,所以也不方便直接给您说太多。”
“我理解,”戴志新点点头,“就是想着当时要是真听你的话,或者稍微认真盘问下,也就不会不知道,他所谓妹妹,竟然是这么个东西。”
“现在发现也不急,”王天孝继续安慰戴志新,“我听说,您还准备培养他呢,提前知道了,总比后面惹出事被人发现好吧!”
戴志新点点头:“那倒也是,”这才慢慢恢复平静,看向王天孝,“对了,最近局长出差,一时半会回不来,你那个事情就不用请示他了,回来我再给他说。”
“那,您的意思是……”
“就按照之前说的吧,考虑到很多地方实际上不能用,所以平均下来一亩地算你十五元,总计两千二百亩,也就是三千三百。”
王天孝面露惊喜,以他的估算,只要在五十元以下,他都能赚到钱。
只不过,他不能一下子出的太多。
要实际考虑这个时代普遍物价水准。
十五元,对他来说几乎和送没什么两样,他当然没有问题。
“至于免费期,我觉得三年太久了,就改为两年吧,一般农作物两年都能收了,你应该也能周转过来。怎么样,你觉得呢?”
王天孝心里当然满意了,但它还是故作深沉,思考了许久,这才点点头。
“行,就这样吧。”
“那行,随后我让他们拟一份承包协议给你……”
“场长,还没说违反协议的条款呢。”王天孝适时地打断戴志新的话。
“违反协议?什么意思,你是说如果你中途不愿意承包了如何处置嘛?”
戴志新不解地望着王天孝,哪里还有人主动给自己套上枷锁的。
王天孝笑笑,“协议既然是一种约定,那就需要对违反约定的行为加以约束,否则若协议违反了没有任何惩处,那如何起到约束作用呢?”
戴志新微微一愣,“那不还是刚才我问的问题嘛,场站又不会违约……”
“为什么就不会呢?”王天孝似笑非笑,“场长,若您一直在在里,我肯定没有担心,可您毕竟要退休,或者调回原籍,那您的接班人还能信守这份承诺吗?若是他们一旦反悔,那我辛苦培养多年的东西不是要全部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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