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错?我是在维护公主的名声,帝君与君上不会怪我的,”苏鸾,有持无恐。
“那么,你害了那么多孩子,按九重律法,后位难保,你还泄露军事机要,就为陷害我,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以为永远都没有人知道吗?”
“你的这些可有证据?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是我做的?顾遥知,你才是在陷害我,陷害九重帝后!”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做贼喊捉贼我还真是没有少见。”
“还想保啸风的命你就快点自剔仙骨,或者我帮你剔。”
“你?行吗?”
“怎么就不行?”
苏鸾取出特意为顾遥知准备的一把匕首,看似与普通匕首差不多,但是是一件打磨千百遍的法器,苏鸾握紧在手里就朝顾遥知刺了上去。
顾遥知果断唤出冉影剑想狠狠还以颜色,有人突然把她往后一拽。
“帝君!”
师兄……
南兮截住苏鸾的手腕用力一紧,匕首铛一声掉到地上,他都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松翁一早就派人来君上醉酒不适,师妹没必要再走一趟,除非师妹另外有事,他便假装去朝议,隐起身形跟着师妹一路到此,原来竟有这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苏鸾慌了神,在最爱的人面前暴露了最阴暗的一面。
南兮转身对顾遥知:“师妹先回华桐宫,余下的事都交给师兄。”
顾遥知没想到南兮会出现,心里乱糟糟的,应了声是就先走了。 南兮缓缓捡起匕首,失望几乎淹没瞳色,模糊视线里分不清他的帝后是慈悲的神还是恶毒的魔,就把匕首合进苏鸾手里:“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是我做的不够好还
是做的不够多,始终没能如你期望的那般?”
“不,不是这样,是我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苏鸾哭着凄声,有意提起孩子想再换点怜悯,换到了她就还是九重的鸾后。
南兮看了苏鸾许久,看得两眼泛起泪花也没能把眼前的妻子分辨清楚,细细一番回忆,他竟还不知道妻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眼前的妻子又还是当年和他一起去长生灯续血的那个人吗?
弹出一束白光叫来云远,南兮往紫玮宫走,借流动的风吹干眼里的泪光。
“云远上神,麻烦你拟一道旨意,然后晓喻九重,从即日起,九重帝后苏鸾,禁足紫玮宫。”
“禁足帝后兹事体大,还请帝君三思。”
“拟旨吧,一会送来书房,今我就不去朝议了。”
“那禁足的原因是?”
“没有原因。”
“帝君……” 南兮化成烟云走了,去仙牢放出遍体鳞赡啸风,然后传晨音去华桐宫给啸风医治,这事瞒不住君上,君上兴许早就知道,顾及九重皇族的体面,也是顾及他的感
受,才没有拿苏鸾去刑属,他就不能给出禁足的原因,他要为君上考虑,为君上顾及凤凰一族。
苏鸾跌坐到地上哭泣,复又恨得双眼泣血一般,怎么就这么巧被南兮听见?顾遥知,你一早就安排好聊吧!
啸风一声没吭,接骨又或是缝合伤口,再疼都咬着牙关不出声,晨音几次背过身擦眼泪,下手这么重,苏鸾是想把啸风活活打死吗? 顾遥知在梵生寝殿里从头到尾交待了一遍,意外之外,梵生没有啸风一句不是,还是女儿身的梵生眼里敛着怒意,但又不是因为啸风,而是凤凰一族居然出了这么
一位帝后,这一切又都是命数。
他也着实顾虑颇多,最大的顾虑就是南兮,不管是出于歉疚还是责任,南兮这些年一直很用心的待苏鸾,苏鸾如今的变化有多大,对南兮的打击就有多大。
“你还有多久才能化回男儿身?”她问他。
“快了吧,你这么快就看腻了我女儿身的姿色?”
“那倒没有,师兄现在需要人开解,师傅酒醉刚醒又被晨音上神吊着打了一顿,这会疼得直哎哟,我就不想惊动师傅,指望你去陪师兄会话。”
“我会去的。” 她回来后就不怎么高兴,脸耷拉着,他不愿她多费心,累了身子骨久久不能把伤养好,他就轻轻抚抚她脸,:“南兮是我看着长大的,不是那种受了一点打击就
爬不起来的性子,你把心放宽,好好睡一觉去。”
“嗯。”
她听他的,睡一觉调整好情绪,想开一点塌下来还有他顶着,他化成女儿身都比她个子高,她还有啥好担心的。
回她的屋去睡,梵生去洗了个澡,散散酒气,调息一会应该就能化回男儿身了。
顾遥知睡醒的时候,如意还在挂机,就没有叫如意上班,去厨房烧上水,早晨泡的桃花泪可以下锅炖了。
“啸风?”
拉开房门就看见啸风跪在门外,混身缠满绷带,有些地方还在渗血。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顾遥知心疼坏了,扶啸风起来啸风又不肯,还给她磕头:“啸风又给主人闯祸了,请主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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