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雪耳桃花泪,连灼和顾遥知就要回军营了,瀚轩给思往收拾衣物,自古儿行千里不止母担忧。
“照顾好自己,”瀚轩只了这一句,多了怕自己不舍。
思往接过行装,跪好了给瀚轩磕了三个头:“孩儿拜别义父。”
思往也只了这一句,多了怕自己会哭,杀母之仇一定要报,此番一别又有可能再难在义父膝下尽孝。
连灼转过身看向远方,这样的离别见过太多,每每都会撕痛他胸口,他再怎么能谋善略骁勇善战,也无法保证把带出去的一兵一卒平安带回来。
以杀止杀,以战止战,这就像老凤荒涅盘一样,舍的先是自己,然后是至亲,瀚轩执意送思往到他麾下,单单只是为了私怨吗?
不,不是的。
那是一腔生生世世都不会冷却的热血。
纵使黄土埋枯骨,征程万里共甘苦。
一跃策马不言归,不畏生死皆未卜。
回到蛮荒,顾遥知挑灯夜读,早点把古籍参透。
连灼让思往跟逸归住一处,先从熟悉军务开始,啸风拉着方俞去看思往,三人排排坐,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斯文。
色刚亮的时候,鬼鸣山哨岗的烽火又燃了起来,这次来的异兽长着翅膀,不及啸风原身那般威武雄壮,但是爪子异常锋利,像金属一样折射着冷光。 这一战持续了三三夜,异兽灭了一波又来一波,数量有增无减,但连灼似乎晓得澜若衣有此一招,备战充分,着重加强了重弩营,重弩的射程是弓箭的好几倍,杀
伤力更大,用来射杀这种会飞的异兽最为管用。
顾遥知注意到,她来蛮荒见到的异兽都没有当年逃到凡间的厉害,等师傅忙完,她找师傅问。 连灼把她领到了沙盘前:“澜若衣有意放异兽到凡间,就不会放一些虾兵蟹将,另外,再厉害在的异兽想要在蛮荒里活下来,它们首先要吃饱肚子,然后在安全的地方躲藏,我们所在的位置在蛮荒边缘,它们不会来这么远的地方觅食,晓得我们要把它们杀光,也就更不会跑来闲逛,除非澜若衣让它们来,如此也能看出澜若衣还没疯狂
到理智全失,现在在跟我们玩周旋的伎俩罢了,借此削弱我们的兵力。”
“我们还耗得起吧?”
“嗯,若把澜若衣派来的异兽比作兵力,澜若衣的折损在我们之上,不过,澜若衣不在乎这些异兽的命,死再多都不会心痛。”
“异兽和罪仙罪神死光了,下一个不就是澜若衣自己了吗?”顾遥知问完又恍然一醒:“澜若衣还有绝招没使出来??”
“应该是的,两军交战也没有一来就派出主力的理,而是先行试探。”
“澜若衣该不会要一窝蜂放厉害的异兽来咬我们?” “这就不晓得了,我们没有蛮荒现在的准确地图,异兽的分布情况只晓得个大概,过了枕梦原是一线,而这一线之后的地形便与沙盘上有所出入,不过不用担心,
为师已经想好了,拿下枕梦原就按兵不动,摸摸地形再布兵。”
“勘察地形的话,啸风可以去。”
“嗯,到时候会跟你借啸风的,那本古籍看得如何了?”
“四分之一,书上创始之神的名字叫溟昕。”
“哪两个字?”
“北溟的溟,昕是指太阳将要升起的那个昕,师傅一点也没听过?”
“没有,先之神的名字还能倒背如流的只有老凤凰,创始之神对于我们这些后之神来也就实在是太遥远了。”
对她来就更遥远,这本古籍是何人所书,又是怎么到了冥府,通通都是未解的迷,等她把书看完兴许会有答案,如意宝贝回来上班,不定能查些别的。
只是,她的钱……
囊中羞涩。
澜若衣连着十,派飞兽抢水源,澜若衣自己又没再公开现身。
连灼下令严防死守,杀来杀去都是那些杀过的飞兽也不能疏忽大意,耐心等待蛮荒最热时节的到来。
顾遥知把古籍一个一个字看完,古籍用一种她不知道叫什么的皮书写的,薄而柔韧,瀚轩上神之前已经有人施法保存这本古籍,古籍虽然陈旧,但字迹清晰。 名叫溟昕的创始之神,据古籍记载,先之神陆续与地山川同化,创始之神就如消失一般下落不明,以避后人不晓得有创始之神曾存在过,一位先之神特意留下
此书。
创始之神齐膝银发如披月华,封冻万里的冰蓝色双瞳在发怒时会变成血红色,慑人之极,尤其是眉心的圆点状的银色印记也变得血红,必大开杀戒。 创始之神法力无边,不但精通所有法术,还对所有法术免疫,无人能伤及一二。性情孤僻怪异,喜怒无常,决断正邪又亦正亦邪,上一秒可为灵兽撑伞遮雨,下一秒
又可将灵兽活活掐死。
那么,先之神留下这本书会不会还有另一层意思?
“遥知。”
方俞在帐子外唤了她一声才撩帘子进来:“思往想吃爆米花又不好意思来找你,你这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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