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翁扶着桌子站起来:“老儿教出来的孽徒,就让老儿去处置,不污了上神和君上的耳朵。”
“姑姑还是不要见周乐琳了。”
子婵担心得紧,顾遥知犹豫后,打消了见一面周乐琳的念头,让子婵扶她回殿里休息,酥饼找个地方烧掉,不要毒到人。
梵生摘好仙果回来,周乐琳已经招供了,松翁刚开口问,周乐琳就全问招了出来,一次又一次送酥饼,就是为了有一能把顾遥知毒死。
梵生让刑属把周乐琳关进了牢,二皇子一并关进去,到底是夫妻俩合谋,还是周乐琳一人所为,还需要再审一审。
“周乐琳怎么会有妄生草?”
这个问题梵生想不通。 顾遥知仔细回忆一番,:“我曾带周乐琳去九重城散心,去过长着妄生草的山谷,当时我和夜青时走在前面话,没有过多留意周乐琳,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周乐
琳偷偷摘了些。”
“从那个时候起,周乐琳就想杀你?”
“这就不知道了。”
“我让刑属好生审审。”洗好仙果给她,他:“尝尝吧,着实挺好吃。”
她啥也吃不下,心里沉重得慌,接过仙果就靠进他怀里:“我有那么招人恨吗?澜若衣,苏鸾,还有周乐琳,我曾经的朋友。”
“你不招人恨,是因为和我在一起而招人嫉妒,都怪我是九霄琉璃。”
“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如果能接掌你的神职,我们找个地方归隐好不好?你不是九霄琉璃,我就不招嫉妒了。”
她随口,御下神职谈何容易,她给他生十个孩子,十个都担不起神职,得不到命轮之镜的认可,得不到四海八荒的认可,他就不可能陪她守着花开过日子。
但他答应了她:“会有这样一的。”
他知道一直以来,她爱的只是梵生,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九霄琉璃翊君。
第二清早。
顾遥知还在睡,刑属的三位司掌神官就侯在了华桐宫门口。
周乐琳和二皇子还没亮就毒发身亡,死在了仙牢里。
松翁听闻,当场就昏了过去,三位神官不敢进华桐宫宫呈禀梵生,人犯还没审清楚就死了,他们仨一个头两个大。 还是子婵去敲的寝殿门,顾遥知和梵生听完,梵生去查看周乐琳和二皇子的尸体,确定两人来九重之前就服了妄生草,周乐琳的身上有很多伤痕,长期遭到二皇子
的虐打。
晓得死罪难逃,周乐琳也没有想过还能活,就把二皇子一起带走了,把这个骗了感情又不愿负责任的男人拖下地狱。
顾遥知反复琢磨一午,:“我和周乐琳不至于你死我活,周乐琳为什么处心积虑,一再送酥饼让我松下戒心,紧绷绷后赔上自己命也要我死。”
梵生没有答案,问她:“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知道。”
“周乐琳的魂魄在冥府,我让松翁走一趟,或许能问点什么出来。”
“我想自己去。”
“昨你都没见周乐琳,这会不见也罢。”
“我昨觉得悲哀,不想见周乐琳,今琢磨来琢磨去,有太多想不明白,你就让我自己去吧。”
“那我要陪着你去。”
“嗯。”
喵呜~
猫儿跑来,它也要去了啦。
梵生拎起白鱼:“有你什么事,窝里趴着去,再让本君看见你缠着遥知,本君把你拔成凸猫!”
猫儿听不懂,但是看得懂梵生不高心样子,一声不敢吭,老老实实回窝里去。 顾遥知没有心情带上猫儿,澜若衣和苏鸾都想她死,但是相比之下,周乐琳更让她痛心,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挤在一张榻上睡,分吃榴莲,分享开心和不开心的
事。
到了冥府关押亡魂的牢里,周乐琳见到她,什么话都不,一直在哭,二皇子关在对面的牢房,用各种恶毒难听的话骂着周乐琳。
梵生一指仙气把二皇子的魂魄定住,再发不出半点声音来,然后留下子婵给她掌灯,他在外面等。
“你到底恨我什么?做为朋友,我不曾对不起你,锦秀。”
听她唤昔年的名字,周乐琳哭得更凶了,但还是什么都不。 “你的不幸不是我给你造成的,你的失败也不是我给你带来的,你生前的那些事,此时此刻,你应该能明白错在哪里?可是为什么?你都已经做了,却不敢告诉我原因
。” 半晌,周乐琳还是不话,她接着:“难道连你也嫉妒我嫁给梵生,像澜若衣一样,恨我恨得要死?锦秀,我记得你这个名字,同样记得你曾经是什么样的女子,你
并不恶毒,与澜若衣和苏鸾不一样。”
“不……”周乐琳一阵摇头,哭着看向她,话到嘴边又还是咽了下去。
顾遥知猜到一种可能:“是不是受什么人威胁?”
周乐琳明显一哆嗦,哭得不敢发出声音了,蜷缩到角落里背对她。 “你若真有不得已的原因,被迫为之,只要你出来,你还可以轮回,有朝一日重新做人,否则你这是永生永世轮为畜牲的罪,你经历过的,晓得在畜牲道轮回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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