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又是一阵气闷,胸腔间隐隐作痛,头也有些晕。
为什么明明是她占了上风还会被沐瑾给气到?
偏这事儿她还没法反驳,芙玉偷偷溜进人家屋子偷翻拿东西就是不对,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对芙玉的闺誉影响可就大了。
好在沐氏这回算是完了,她不会有机会出去胡说八道。
况且,就算有,自己是福晋,她也未必敢。
这么想着,福晋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随你怎么说,你要查便查,此事是芙玉的错,我也无话可说。”福晋冷冰冰道:“那么现在,这避子药,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解释了?自你回府,爷是怎么待你的?明知爷子嗣稀少,明知爷心心念念盼着添丁进口,你竟用如此阴毒的药物害人,生生断爷的心意!沐氏,你这么做,于心何忍?你对得起爷吗?”
沐瑾心里苦笑,心说当初如果不是你步步紧逼,不是李氏咄咄逼人、嚣张霸道,何至于逼得我如此?
但她更明白,这话不能说。
这话说了,于事无济不说,还会被扣上污蔑福晋的帽子。沐瑾心里就算再气,也没失了方寸。
福晋显然没有太多耐心等她,况且刚刚还被她气得不轻,“怎么?无话可说了?”
“这药,我并没有打算用来害任何人。”
福晋轻嗤,显然不信。
沐瑾也觉得自己这话挺可笑的,福晋当然不会信,正常人都不会信好嘛。
但该她说的她觉得还是要说。
“我一来没那本事给人下药,二来,也没那必要!”
四爷但凡进后院招人侍寝,都被她给霸占了。
福晋清楚不清楚沐瑾不知道,但沐瑾自己清楚的很,自她来了,这位爷若是进后院过夜,便只在她那里。
哦,倒是去了一趟宋格格那,不过那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格格把他给惹毛了,当夜他便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所以,她何必冒险做无用功,给人下什么避子药?
福晋瞪眼,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这口狗粮被硬塞得简直噎人!
“这药,是奴才自己给自己预备的,”沐瑾轻轻吸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会儿刚回府,奴才生怕万一怀孕被人算计,倒不如从源头截断,一了百了。老早之前,这药奴才便没有再服用,一时也忘了处理掉,谁知,呵,若不是芙玉小姐,奴才都快忘记这药了!”
“狡辩!”福晋冷笑:“沐氏,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如此说来,你非但没错,反倒成了苦主了?这府中谁怀着身孕被人算计过?你这是何意?是指责四爷府管束不力、还是指责我这个福晋不会管家,以至于让你连怀孕都不敢?”
沐瑾:“奴才没有别的意思,当时奴才就是这么想的,那不过是奴才的小见识,福晋不必动气。”
福晋冷笑:“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本福晋还真范不着为这个动气!你倒不至于糊涂透顶!说说吧,此事本福晋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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