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福晋也吓了一跳,忙叫人上前询问。
舒舒觉罗氏自来便认定自己是吃定了十四福晋的,见了十四福晋,跟见到自己人没什么差别,反正,十四福晋就是这样,哪怕再厌恶自己呢,自己也是十四爷的侧福晋,那么对外,她必定会多护着自己几分。
“福晋!”舒舒觉罗氏哽咽难言,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委屈至极:“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呀!钮钴禄氏她、她算计妾身呜呜呜......”
钮钴禄氏快要气疯了,强忍着怒意维持着人设:“小弟妹,你误会了,我没有!我好好的,算计你做什么?你、你不能这么、信口雌黄冤枉我啊!”
舒舒觉罗氏泪水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往下掉,双眸通红,柔弱如风中柳条,吹一吹就要倒地,她哽咽控诉:“小三嫂你这话说得好,好好的,我又何必冤枉你?冤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我这一路上便是同小四嫂共乘一艘船,可也不曾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啊,你总是问我小四嫂如何如何,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呜呜呜......”
舒舒觉罗氏说着说着又哭诉起来,还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脚。
她也是倒霉透了,脚踝又崴到了,那钻心的痛令她险险没痛晕过去,这笔账自然也要算在钮钴禄氏身上。
她这话虽然没说完,但明眼人一听哪有不明白的?
敢情钮钴禄氏跟舒舒觉罗氏打听沐瑾的事儿,舒舒觉罗氏给她的答案令她不满意,这不,她恼火上来,存心给舒舒觉罗氏一点儿教训,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七福晋目瞪口呆:“这——”
就连十四福晋也迟疑的看了钮钴禄氏一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毕竟,钮钴禄氏娘家跟沐瑾有嫌隙,钮钴禄氏也曾在某些场合企图对沐瑾落井下石,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沐瑾:“......”
沐瑾真是服了舒舒觉罗氏了,人才啊,要说栽赃嫁祸告状这种事,舒舒觉罗氏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
这随手一口锅扣在钮钴禄氏头上,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而且,随手还把自己给牵扯进来了。
这种时候沐瑾少不了配合她,冷冷的盯着钮钴禄氏上下打量,冷笑了笑。
钮钴禄氏急的太阳穴乱跳,脑子里几乎搅成一团乱麻,忍无可忍怒意爆发咬牙启齿:“我没有!你在胡说!小弟妹,你怎么能这样信口雌黄!”
舒舒觉罗氏仿佛被她的凶狠吓坏了,娇躯一颤,脸色也白了白,仿佛秋风中萧瑟颤抖的蝴蝶,泪珠滚得更快了,呜呜咽咽:“我没有......”
这“我没有”一句那叫一个百转千回、柔柔弱弱,听起来仿佛处在弱势,但是相对于钮钴禄氏声色俱厉、气急败坏的“你胡说!”来,却是更令人可信。
沐瑾还是什么都没说,神色却越发不好看,看钮钴禄氏的眼神越发不对劲,冷笑,再冷笑,继续冷笑。
全是冲着钮钴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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