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在一次学校组织的慰问敬老院的活动上,我认事了一个叫科瑞恩的男孩子,他比我大一岁,据他说,他是据我们学校四公里的一所学校的学生,那一天,他们同样在敬老院有活动,之所以一见如故,是因为他是中韩混血,他父亲是韩国人,母亲是中国人,他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城市,会说一些拗口的中文,把韩语视作母语,英语是第二语言,这样算来,中文排在第三。也许是我这这个人太容易被感动,几句中文就让我觉得自己遇见了亲人。我们相约以后只要有时间就来敬老院做义工。
果然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二个月,也就是跟科瑞恩认识后的一个月后,他主动给我打电话。其实我每天都在等他的电话,但又不好意思主动给他打,从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于思洋的影子,尽管我们只见过一面,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中国男孩特有的气质。
那天刚好是我经期的日子,我趴在床上翻来覆去,死去活来。我与其他三个女孩的关系一般,其实是我不愿意跟她们交流。后来我发现第一次见面,那两个女孩看的书竟然是一本非常露骨的黄色小说,我顿时深感厌恶,但这并不算什么,竟然有人在课堂上公开看黄色电影,发出的那种声音,嗯嗯啊啊,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所以我杜绝跟班级上的一切学生交往,我也知道他们看不惯我,但是似乎也习惯了。所以我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其他三个女孩没有一个注意到我,自顾自的看书的看书,听音乐的听音乐。
我忍着疼痛,接听了科瑞恩的电话,我还是喜欢说中文,尽管科瑞恩的中文是需要我绞尽脑汁去分辨,但是我依然觉得亲切。对了,忘了说,科瑞恩有个中文名字,叫朴家俊。他爸爸刚好姓朴,所以这个名字既是他的中文名字,又是好温暖名字,又因为韩国人需要中国人本身还在外观上就没啥区别,所以,在我心里,我把他当作中国人。
“喂,科瑞恩……”我吃力的喊出他的名字。
“宋思凝,今天是周末,要不要一起去敬老院做义工。”他说着,好像那边还有人,他时不时的用韩文小声交流着什么。
“不好意思,科瑞恩,今天恐怕不行,下周吧!”我只有拒绝,我这个样子,即使出去,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那好吧!”他挂了电话。
十七岁的我不谙世事,总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揣测别人,只要与自己投缘的,就认定他们都是好人,可是经历过教训,血的教训,生命的教训后,才发现,有的人是带了面具的,不止一层,仿佛你永远看不透他们是什么人,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给你设下多少陷阱。
我低着头,不愿意再说下去。
桂荷看着我,眼睛里说不清的神情,她在我身上来来回回扫视好几遍,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我是多么不愿意提及后来,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让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一个人。我甚至觉得任何一个接近我的人都带有目的性,只有于思洋是真正对我好的人,即便他不在我身边,可是他给我的被子依然会在我痛经的时候温暖我。
“今天累了,就讲到这里吧,也好让我回去想想,后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笑了笑,然后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响了几声,“你看,讲了这么久,肚子都饿了。”我瞥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开饭,我们在等十分钟,吃完饭回寝室。”
桂荷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之前的谈话,只是这次她不再问问题,而是笃定的说:“我觉得你是有心里负担,所以才不敢接受上官,我觉得这跟你后来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
我摇着头急着否认,“他现在有个小女朋友,其实我挺希望他找个女朋友的,何苦把心思都浪费在我身上呢,不值得。”我站起来,“走,排队去,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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