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闲叙了片刻,直至院中忽然多了几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修士。
鲁虎便挥了下手,缓声说道:“尔等退下吧。回去后替老夫给令尊带句话,万事珍重,总之一步步来,过犹不及!”
一听此话,曹贵麟兄弟两人虽心有疑惑,但起身后仍躬身应是。
待两人离去后,鲁虎看向了那几个黑袍修士,不急不缓地问道:“结果如何了?”
闻言,其中一位领头的黑袍修士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回殿主,近半个月来,我等顺藤摸瓜已擒获西域七宗所安插的十七个密探统领,至于中原、北地、东洲等三地名单上的十二人现在仍保持监视状态。”
言罢,此人呈奉上了一枚玉简。
鲁虎接过玉简后,一边分出了神念观阅其中的内容,一边开口问道:“除了崇吾域诸宗外,可还有其他修行大域的修士到来?”
“尚未发现!”那领头黑袍修士语气平淡到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嗯,合欢宗与云浮宗那边也不能松懈了,若有消息及时传回!”鲁虎轻点了一下头,而后轻挥了一下手。
动作一落,这几位黑袍修士便没入土石之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施展土遁术的法力波动都微乎其微!
过了片刻后,鲁虎放下了玉简,站起身来,朝着幽云大泽方向望了一会儿,暗自思索道:“看来幽云大泽的那些大妖开始各谋出路了,竟然胆敢私下与各宗勾结包庇密探。此事幽云妖君是否知晓尚不清楚,还得禀告老祖定夺。”
近些年来,随着魏无咎闭关突破金丹后期,早些年晋阶后期境界的文圳由副职转正,升任了执法殿殿主之位。
而所空缺出来的职位,原本万化老祖是打算让曹魏接掌的,只不过借由掌门明由之口在私下问询了两三次后皆遭拒。
如此一来,鲁虎便被赶鸭子上架强顶上了上去。
另一边,曹贵麟与曹贵梁兄弟两人行走在内城之中,一路走去虽未开口,但彼此之间正以神念传音在交谈着。
“刚才叔公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又在打什么哑谜?”曹贵梁问道。
“你问我,我又哪里知道,总之回去后禀告父亲吧。”曹贵麟轻摇了一下头。
“大哥,你说父亲是不是在修行青阳氏族血脉秘法禁术,否则怎会引起如此大的异象?”曹贵梁眉头微皱了一下。
“连你这都般想,更何况其他人,不过家族又哪有和青阳氏族有过半点联系?你莫多想了!如今我倒是担心父亲,秘法禁术虽然玄妙,但也伴随着天大的风险,若有半点差池,轻则重伤,重则丧命,也许师公言中之意是指这个吧?”曹贵麟神色不变地传音说道。
兄弟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通过万里传讯玉符将鲁虎的话传递给了幽云。
毕竟他们不能肯定父亲是否已经出关了?
在修士闭关修行秘法时,万一受到了半点打扰,极有可能前功尽弃!
而另一边在那云雾朦朦的太灵山中,随着蓐收精血入体,引起了句芒血脉的反弹。
一时间曹魏化作了句芒身,震动双翅,腾空而起。
只不过刚飞到百余丈处,他又摇身一变,成了一头咆哮的巨虎,而后又人立而起,化作人面虎身的蓐收状,一跃从山巅奔越而下,在途中翻滚了几圈,变化成了人形。
如此种种形态各异,他唯有谨守心神,保持着灵台一点灵光不灭。
在野性与理性反复挣扎了数日后,最终句芒与蓐收血脉二者共存于曹魏体内,泾渭分明。
待一切平静下来后,已化作人形的曹魏眼中少见地流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本以为之前他已经驯服了这滴蓐收精血,却不料此血与句芒精血相接触后,竟然开始暴动了起来,完全不受自身的控制。
刚才他感觉到自身几度将化作那飞禽或者走兽一般。
曹魏光着膀子,赤足从山腰处重新走到了山巅,抬头望着天上仍未消散的蒙蒙光柱,而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当即沉心静气,盘坐修行了起来。
随着他一呼一吸之间,整座灵山似乎陷入了春秋轮转一般,山中草木由青变黄好似经历了年月的流逝摧磨。
漫天的灵气化作了枯荣法力,朝着山巅蜂拥而来,没入了他那好似无底洞般的灵体之中。
如此又过了大半月时间,天空中的清虚之气所凝聚的光柱一点点地缩小,最后化作了一条细不可见的光线,从中断裂成了一段段,随风消散无踪。
待最后一缕枯荣法力吐纳入体后,曹魏缓缓睁开了双眼,眸中迸出两道金光,所视之处,纤毫毕现,连大阵所衍生的灵雾也挡不住其视线。
只见那目光落在了一株数百年的灵木之上,霎时间此树竟一下子枯败萧条了起来,落木萧萧,好似生机尽去。
如此尝试了几次,曹魏感觉到眼中有些酸涩后,方才将此神通灵目收了起来。
此灵目之法,乃是他昔日从那西荒王玺一角残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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