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后来,陶家如同雾隐山方家一般大起大落,家族最虚弱的时候连筑基修士都难出一个,甚至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几个炼气修士而已。
不过在经过了上千年的低谷期后,如今陶家又焕发了生机,在这一代出了陶争这位金丹真人。
只是这需要在任元婴老祖的魄力,更需要后来接任者的维护,起到以身作则的效果。
一旦元婴老祖带头营私,那也怪不了金丹家族之间彼此结盟,抱成一团形成食利阶层,进一步压制凡俗出身的宗门弟子出头,以至于金丹、筑基之间形成了断层。
在这种局面下,元婴修士只会从这些金丹家族中诞生,从此宗门中的利益就算再怎么分配,也只会局限在各个家族之间,切实的好处是难以流到下层的筑基、炼气修士。
如此一来,在修行资源短缺之下,这些低阶修士便会为了自身修行而勾心斗角,使得整体的戾气加重,直至哪一天犹如火山爆发。
当然若是金丹家族能保持代代都诞生出一位元婴真君,保持绝对的压制,维持稳定,那宗门倒也不会有存亡之危。
只是生灵的灵根有无以及优劣,本就是天定之物,金丹家族再如何繁衍,这种以血缘纽带的家族修士人数终有一个大的局限性。
况且一个金丹家族繁衍久了,族中一大部分修士便少了进取的锐气,再加上新生族人所具有的灵根还会越来越低劣,难以出现新的金丹乃至元婴修士。
可是金丹家族为了保证自身的强势,只会选择加大对族中那些下等资质的族人的培养投入,同时进一步打压宗门中那些世俗出身的上等资质弟子。
这种恶性循环若是没有被打破,宗门便会固化,然后一点点地衰败下来,而后被外敌所趁。
不过在一两千年后,这种情况便会有所改善,在整体上呈现一个起伏的态势。
而针对这种情况,各族中有几种猜测,一个是天地之间的规则本就如此,一个是出过高阶修士的家族,后辈的血脉会不断地退化,还有一个则是身具相同血脉的修士长久地聚集在同一个地方,也会造成新生族人出现灵根的概率越来越低。
在大荒渺莽劫至今的二十余万年间,各族之中几乎都对此有过研究,想要彻底根除这种隐患,可没有任何一方成功过。
不过他们发现若是不同家族之间相互通婚,引入新的血脉,能有效地延缓这种情况。
但是各族同时也发现了在这下玄界中有个例外,那便是氏族。
这些古老氏族非但没有引入新的血脉,奉行的反倒是同族通婚,以保持自身血脉的纯正。
外界各族推测这些古老氏族族人修行并没有灵根的限制,但是他们无法潜入氏族所在的秘境,至今尚未有所定论。
不过这种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主要是因为灵根的最基础的作用是感受天地灵气,可这天地间的灵气是在这些古老氏族先祖重整了清浊之气而生,彼此之间有一个清晰的时间节点。
只是不管是因何缘由,如今外界各族中的修士最高修为也不过是化神而已,难以触及到那种层次的隐秘,更不用说将其解决了。
……
……
灵衍峰大殿。
此处与其他宗门有所不同,通体皆以阴沉木所修建,其布局更像是世俗中的义庄。
在殿中两侧是一列列长凳,在两凳之间架着三具大红棺木。
而在棺木前的高凳上各摆放着一碗米,俞天璋翻手取出了三炷香,将其点燃后,用手把香上的火苗扇灭,这才插在了米碗中。
只见一缕缕青烟飘然而起,犹如游蛇一般,没入了棺木之中。
做完此事后,他拿起了一块白布不急不缓地擦拭着棺身,缓声问道:“饶盈、华倩你们二位的意思呢?”
饶盈随手拿起了那高凳上的果品,而后跃上了棺盖盘坐了下来。
她一边咬着灵果,声音模糊不清地说道:“跟他干就是了。”
而另一边,管华倩轻点了下头,缓声说道:“本座先前以为那孟道友只是散修而已,却不料一转头他已然结婴,还成了宗门老祖。眼下这位老祖并非是世家出身,对于我们而言,或许是一个机会。”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这般定下了,这种事情最忌的便是瞻前顾后了,墙头草可没有哪一方会喜欢。”俞天璋缓声说道。
此话刚落,一道询问声便在大殿中响了起来:“汝等考虑好了?”
一听此话,三人尽皆微微欠身,颔首说道:“回老祖,弟子已考虑清楚了。”
“从今日起,林青乾卸任掌门之位,由天璋你接任。该收手的收手,宗门原有的产业都还回来。至于伱们各族在规则内所赚的一枚灵石,四成归宗门,六成归你们,本君认了;七成给你们,三成入宗门,本君也认了;若还想多捞,那本君可容不得你们了,汝等就在大殿里好好商量一下吧,希望能给本君一个满意的答复。”孟子安语气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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