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山麓处时,他耳朵忽然微动了一下,风中传来的流水声还有那如铃般清脆的美人笑语。
待循声而去,曹魏通过了林间小道,来到了一处由潺潺山泉流水汇聚而成的清潭前。
这潭水极浅,只刚到一人胸前处,水清见底。
而在谭边的青石上,散落着一件件罗裳,其中还夹着各色花样图桉的肚兜亵裤。
那琴棋书画等十二位正值花样年华的仕女在水中嬉闹。
当曹魏走近之后,众人并无受到惊吓,反倒是一个个欣喜地从潭中跑了过来,直叫一个梅花落雪,花枝乱颤。
“奴婢拜见主人。”众多仕女列成了一列,在谭边青石行了一礼。
曹魏来回扫视了众人,而后俯身捡起了脚边一件鸳鸯戏水的肚兜起来,缓声说道:“此物是何人?”
闻言,一位琼鼻挺秀的仕女出列了半步,纳福行礼道:“回主人,此物是奴婢所穿。”
“你叫什么来着?”曹魏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奴婢贱名知书。”仕女低着头,急声回应。
话语未落,或是因为谭边青石生了些青苔,曹魏滑了一跤,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正好搂住了那仕女堪堪一握的光滑腰肢,两人同时摔进了潭水中。
见此,其他仕女顿时慌乱了起来,急忙入水救人。
只不过曹魏忽然间不识了水性,双手在水中胡乱地抓着,找寻那着力处。
一时之间,这方原本平静的清潭波涛翻涌,水花四溅。
如此过了一两个时辰,等将近午时时候,曹魏反复试探了潭水深浅后,才想起了自身原是筑基修士,而后神色自若地飞到了潭边。
而刚才为了救人的那些仕女早已是筋疲力尽,但见曹魏身上的衣裳湿透了,顾不得多作休息,便过来侍候了起来,有人为其脱下了湿衣,有人取来了干爽的方巾为其擦拭了起来。
待差不多后,曹魏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衣裳和靴子,刚一取出来,就有仕女将他手中的衣物接了过去,侍候起了穿戴。
不过片刻后,先前落水的人又恢复成了一副正人君子,谦谦儒雅模样
“你等休息去吧,莫着凉了。”曹魏缓声说道,而后朝着山门走去。
待出了那一层澹澹的灵光禁制后,他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别院中神识传音了一声。
十余息后,一位髯须大汉便衣衫不整地牵着踏云兽车跑了出来。
至曹魏面前时,阮大童有些拘束地说道:“小人拜见尹仙师。”
“把脸上的胭脂唇印擦一擦吧。这段时间,在尹某这里待着可还习惯?”曹魏从袖中取出了一方锦帕扔了过去。
“这半个多月来,是小人这一二十年来最舒坦的日子,小人也不怕尹仙师笑话,您出门次数不多,我这没事做,还有灵石拿,天底下这种好事不可见了。”阮大童咧嘴笑道。
他接过了锦帕胡乱地擦起了脸,而后两三下间将衣襟整好,又提了下腰带。
做完这些事情后,此人才将手中的锦帕给递了过去。
“你自己留着吧。我看你倒也不是没事做,龙精虎勐啊!”曹魏笑了一声,而后登车坐进了车厢中。
“这不手头上刚赚了点灵石,寻思着总要花了去。小人没有灵根资质,如今又已是先天武者,想要成为那大宗师一般的人物,也静不下心来磨炼武艺。这想来想去,倒还不如买几个侍妾,要不然就这样干等着仙师,岂不是等同于出家念佛了。”阮大童侧坐在了车前辕座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起了鞭子甩了两下。
只是他又皱了下眉头,摇头说道:“是小人说差了,以前小人也载过那些光头,这些仙师老爷对于风月之事可是样样精通,也不知道他们念的是什么经,修的是什么佛?”
“佛法自然是导人向善,只不过所修之人各有善恶而已,所谓修持,不在庙中,只在个人心中。”曹魏缓声说道。
此话乃是他身为散修时,在那苍山坊市中结交的同道好友白云僧人提及过了几句类似话语,并非原话。
在坊市知味酒肆中,他可是将那老板娘如此美人视为骷髅。
两人欢好之时,曹魏正好路过此店,进去打了一壶五鞭酒,曾隐约听到此人说过:“只要心中持戒,那小僧便不算破戒。小僧乃是出于善心,行布施之举,老板娘你着相了。”
而昔日在幽云大泽中,天魔门、无念寺、百花谷三派弟子围攻他与鲁载、方明三人。
只不过这三宗弟子心思各异,不说通力配合,还有些自缚手脚的感觉。
那次交战中,天魔门的修士被其他两派弟子给顶在了前头,做了敢死先锋。
至于与之有过几分交情的白云,当时已是筑基初期修士。他在人群之中,当见识不对,便寻了机会先一步遁走。此人滑不熘秋得像一条泥鳅,不止会打洞,见风使舵的本事也是一流。
“仙师此言倒更像是得道高僧,不知仙师是要去何处?”阮大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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