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们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以为朝中有人作怪,其实就是庞天寿,马吉祥等人的主意,也就是袭人。
袭人忙回道:“太太别多心,并没有这话。这不过是我的小见识。如今二爷也大了,里头姑娘们也大了,况且林姑娘宝姑娘又是两姨姑表姊妹,虽说是姊妹们,到底是男女之分,日夜一处起坐不方便,由不得叫人悬心,便是外人看着也不象。
一家子的事,俗语说的‘没事常思有事’,世上多少无头脑的事,多半因为无心中做出,有心人看见,当做有心事,反说坏了。只是预先不防着,断然不好。
二爷素日性格,太太是知道的。他又偏好在我们队里闹,倘或不防,前後错了一点半点,不论真假,人多口杂,那起小人的嘴有什么避讳,心顺了,说的比菩萨还好,心不顺,就贬的连畜牲不如。
二爷将来倘或有人说好,不过大家直过没事;若叫人说出一个不好字来,我们不用说,粉身碎骨,罪有万重,都是平常小事,便後来二爷一生的声名品行岂不完了,
二则太太也难见老爷。俗语又说‘君子防不然’,不如这会子防避的为是。太太事情多,一时固然想不到。我们想不到则可,既想到了,若不回明太太,罪越重了。
近来我为这事日夜悬心,又不好说与人,惟有灯知道罢了。”
这里王夫人指李定国这些武将,贾政指永历朝廷的文官,袭人意思是“王夫人”平时难与朝廷官员见面,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朝廷上有人耍什么花样,你也得有个数,我刚好在朝廷中枢,可以帮你看着点。
王夫人听了这话,如雷轰电掣一般,正触了金钏儿之事,心内越发感爱袭人不尽,忙笑道:“我的儿,你竟有这个心胸,想的这样周全!我何曾又不想到这里,只是这几次有事就忘了。
你今儿这一番话提醒了我。难为你成全我娘儿两个声名体面,真真我竟不知道你这样好。罢了,你且去罢,我自有道理。
“王夫人”听了袭人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听从了他的建议,我们后来知道这个建议是个馊主意,只是那是后话了。。
【蒙侧批:袭卿爱人以德,竟至如此。字字逼来,不觉令人静听。看官自省,且可阔略戒之。】
批语提醒的是:我们后人看历史,总是事后诸葛亮,对古人评头论足,简单的把庞天寿和马吉祥评为奸臣,但是如果是我们站在当时他们的角度做决定,真的能比他们做的更好吗?至少他这一套为了宝玉将来名声的说辞,看来正好能说服王夫人。
只是还有一句话:你如今既说了这样的话,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好歹留心,保全了他,就是保全了我。我自然不辜负你。”
这是李定国等人把大明朝交给马吉祥他们,并嘱托他一定要保全永历朝廷,只要皇帝和朝廷在,他们就可以继续打游击,坚持抗清等待机会。
而袭人随宝玉去往缅甸之后,服侍宝玉到了最后时刻,并在咒水之难中与“檀云”一同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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