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星期五,江月刚好去镇上一趟,做完事后发现林向夏快要放学了,就顺路过去带她回家。
林向夏背了个书包出来,颜色已经有点旧了,肩带都缝了几次,江月伸手想帮她背书包,林向夏一个闪身避开了。
“嫂子我书包很重,我来拿就行。”
两人往镇通往大队的方向走去,旁边有个小店,江月余光一暼看到小巷旁有个熟悉的身影,计从心上来,提议道,“向夏,我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一点?”
“好,嫂子我跟你说,你之前给我的钱还剩一点,今天我来请客。”林向夏很听江月的话。
“那我替未出生的孩子谢谢我们的姑姑了。”江月没有在意这个,一味地付出并不会让人感激你,时间长了,他们都只会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
点好菜后,江月特意挑了个好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又不会被人发现。江月拿纸巾把木筷擦了擦,递给林向夏。
外面的农巧绿在急得团团转,直到自己要等的人过来了,害怕才减少了一点,她拉着陈浩健进小店。
江月不动声色地看着被墙壁挡住的农巧绿,虽然看不到人,但可以听到声音。她状似无意说,“我最近有点害怕燥音,待会我们小点声说话。”
林向夏担心地问,“嫂子你没事吧?”声音自觉地放低了。
那边,农巧绿开口说话了。
“那个女人也找你了吗?”
江月抓到关键信息,看来还是熟人作案,又集中精神继续听。
“绿绿,她是来找我了,说只要我们按照她说的做,就可以把你调到城里,让我们一起吃商品粮。”
江月被这眤称油到了,还改户口,这一听就是骗子,在这年代知青改户口是一件多难的事,知青在知青办里有记录,是归到下乡地,想改的话除非有人。
可是据江月所知,跟她有过节的人里面没有谁有这个能耐吧?她倒是有点好奇,她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跟人发现矛盾了吗?于是江月又仔细听起来,不放过一丝细节。
江月在听的同时,还不忘看向神色不安的林向夏,她是认出那人的声音了吧?江月安静看着林向夏,可以随时拦住林向夏的冲动。
林向夏放在桌面的左手已经握成拳,右手搅拌着糊成坨的面条,面条因为放久了,把汤水吸得饱满,碗里只看得见面条。
“可是我……不敢。”农巧绿第一次做这种事,跟她之前的小心思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绿绿,你要为了我们的未来想一想。”陈浩健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他会跟林向夏在一起,就是看上她哥是名军/人,说出去多威风啊。
那边的陈浩健压低了声音,不知说了什么,很快就听到动摇的农巧绿说话,“那成,我明天就去找她,说我们同意了。”
他们说完,没到面条端上来就走了。
林向夏第一时间就想追过去,问个究竟。江月无意地夹了个肉给她,“这个卤肉做得挺香的,你尝尝。”
林向夏看着平静的江月,咬了咬唇,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夹起江月递过来的肉,“是挺好吃的。”
“哎哟,这对小夫妻真是豪横,点了面都不吃。”
林向夏紧紧抠着碗,埋头吃面。
吃完面后,江月说:“我们快回去吧,这天看着好像要下雨。”
天空乌云沉沉,空气有点干燥,江月有点热,抬手扇了扇风。九月按理来说是秋季,可在G省,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偶然还会来场台风。
一路上,林向夏都是神魂不守舍,江月倒跟个没事人一样,边走路边看风景。
回到家后,林向夏仍是没有开口说话,拎着书包就回屋了,陈盼翠看着女儿精神不振,悄悄指了指房间,小声张着嘴巴问,“月月,她就是怎么了?”
“妈,向夏她考试没考好,你别担心。”
陈盼翠嘟囔几句,回灶台继续忙活晚餐。江月想起了什么,在灶房探着头说:“妈,不用做我和夏夏的,我们回来的时候有点饿,就早路边吃了。”
陈盼翠手中的活没停,说:“那你们今晚喝点汤,我特意去买了骨头炖莲藕,汤甜着呢。我把饭放在锅里温着,等你们晚上饿了再吃。”
果然,秋雨在半晚就哗哗啦啦下了,砸到屋檐上,发出叮咚声,江月翻了个身继续睡。
江月并没有插手林向夏的事情,而是给她时间让她缓冲,免得这事有一天爆发她承受不了。
这两天假期,林向夏带着林小宝跟在江月屁股后面,江月去哪他们就去哪,就像是江月的跟屁虫一样。
周日中午,林向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谈对象的事家里人都不知道,一开始她是看上陈浩健会说话,懂得哄她开心,可时间久了,她是有点喜欢他的,可也只有一点点,少到随时可以抽身。
这段时间来,她能感觉到陈浩健对她有点冷淡,她以为对方是忙,却没想到是因为对方喜新厌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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