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并不知道他这一期节目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导致原本剑拔弩张的医者反对派和医者支持派突然就不对喷了,而是开始互相道歉,反思各自的过错。
此时的陈光正在高楠的别墅里,和他一同在这的还有禄存工作室全体员工。
今天是陶寻夏的生日,作为好姐妹的高楠壕无人性的直接在自己家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派对,所有人都玩的很开心,除了作为主角的陶寻夏。
当别墅内还在灯红酒绿的热闹时,陶寻夏一个人悄悄来到了屋外,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抹怅然之色。
不多时,拎着酒杯的陈光也走了出来,他站在陶寻夏的身旁,两人中间隔了至少两米开外,但这也正如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是朋友,但又不是那么亲近的朋友。
“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有一种感觉。”良久,陶寻夏突然开口了。
“什么?”陈光微微侧头。
“我总觉得阿寿他还活着,而且就在我身边。”陶寻夏面露苦笑。
陈光没有答话,他只是默默的扭头看了一眼别墅小院外的一棵大树,虽然这棵大树枝繁叶茂,外加如今是夜里看不清树上的具体情况,但陈光知道,那里此刻一定正站着一个人默默的注视着这边。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很疯狂的秘密。”突然,陶寻夏话锋一转。
“有多疯狂?”陈光来了兴趣,眉头轻挑。
“我其实一直怀疑阿寿是假死,所以当初就在他下葬后不久,我其实曾偷偷掘开过他的坟墓。”
陈光闻言瞪大了眼睛,这个秘密确实挺疯狂的。
他还真没看出陶寻夏这么一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女人竟能做出这种事,那可是亵渎死者啊!
陶寻夏显然也知道这一点,随即她脸上的苦涩更甚了。
“我知道,我一定是魔怔了才会做那种事,所以后来我专门去看了心理医生,结果医生却说,我只是悲伤过度,思念太重,建议我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所以你就到我这来求职了?”陈光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大胆的提出了一个猜测。
陶寻夏点了点头,“那段时间我确实好了很多,忙碌的工作让我不再总是想着他,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陈光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你被人盯梢了?那你该报警啊。”
陶寻夏闻言却自嘲似的摇了摇头,“如果是什么歹人,我肯定报警了,但事实却是我能感觉得到那个盯着我的人我应该很熟悉,熟悉到我觉得他绝不会害我,而是在保护我。”
眼看着陶寻夏的描绘越来越离谱,陈光忍不住打断。
“等一下,你凭什么断定这个人是在保护你?难道就凭感觉?”
“凭感觉就够了,女人的第六感,你们男人永远无法理解。”就在这时,魏子然不知何时也出来了,她很自然的走到了陈光和陶寻夏之间,然后用一种调侃的眼神看了一眼陈光,随后才转向陶寻夏。
“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发现派对的主角不见了,这才找过来的,绝对不是故意偷听的。”
面对魏子然的道歉,陶寻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其实要我说,既然你猜测那个跟着你的人有可能是他,为什么你不做个测验呢?”
“测验?”陶寻夏一怔。
“对啊,比如今天是你的生日,若他真的还活着,那他肯定多少会为你做点什么,你可以观察一下细节,就算他真的能忍住什么都不做,但只要你发生了什么意外,他肯定会着急……”
眼看着魏子然开始不停的给陶寻夏出各种考验男人的‘小妙招’,陈光嘴角狂抽。
陶寻夏一开始听得很认真,到后来可能也觉得魏子然玩的越来越花了,于是便找借口上厕所提前离开了。
一眨眼院子里只剩下陈光和魏子然了。
陈光本以为魏子然应该识趣的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谁知她突然凑到陈光的身旁,问出了一个差点呛死陈光的问题。
“你说这个司马寿会不会有个双胞胎兄弟,死的那个其实是他兄弟,他还活着。”
陈光一脸无语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渍,“你怎么不说他和他双胞胎兄弟都爱上了陶寻夏,兄弟两个接力当陶寻夏的男友,然后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躲了起来。”
“这个想法好,我觉得真的很有可能唉~”魏子然两眼放光。
陈光无奈的抬手赏了魏子然一个脑瓜崩,“行了,快停止你那疯狂的想法吧,最近是不是狗血故事看多了?”
“才没有,我是在认真的分析好不好?”魏子然气鼓鼓的摸着额头,还想跟陈光争辩几句,结果却看到陈光已经径直返回屋内了。
第二天,陈光刚一上班就听到郭亮过来帮陶寻夏请假。
“这才回来几天,怎么又请假了?”陈光捏了捏眉心,心想着这女人该不会又跑去墓园了吧。
结果这次他却被告知,陶寻夏请假是因为感冒了。
具体原因就是她昨晚后来喝了很多酒,高楠留她在别墅住,结果陶寻夏半夜不睡觉,从二楼阳台一个猛子扎进了院子里的泳池里。
可如今已经快要入冬,泳池里的水无比的冰冷,陶寻夏在里面扑腾了好一阵才回到岸上,然后就不出意外的开始发烧流鼻涕,感冒了。
陈光有些无语,他猜测陶寻夏应当不会无缘无故的跳水,这女人该不会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测试一下那个跟着她的人到底是不是司马寿吧?
魏子然属实害人不浅啊。
魏子然表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建议她测试一下,谁知道她居然这么猛?
不过陈光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陶寻夏此时虽然在发高烧,但她却很开心,因为就在今早,当她确定得了重感冒之后不久,一名快递小哥就突然送来了感冒药,说是有人下单订的药。
结果陶寻夏问过高楠,订药的人不是她,而陶寻夏自己也没有买药,那能给她买药的人自然只剩下了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
“哼,我早晚会亲手把你给揪出来的。”陶寻夏恶狠狠的想着,然后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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