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
整个龙炎王朝的藩王们,州牧们,都在看这凉州的笑话。
刘氏父子刚刚拿下凉州,陈平刚被斩,这刘铮的西域建设兵团,车师,和大运河,便开始麻烦不断。
要知道。
刘知州天下闻名,这些人,早就等着他会翻车。
所以,一听说郑玉兴从刚开始的假模假样,到最后气急败坏真的攻城之后,这些藩王,可是乐在其中的。
青州,魏王府。
“魏王,魏王!好消息,好消息!”
一人来报。
魏王正在书房,头都不抬:“何事?”
“哈哈,魏王,郑玉兴大举进攻,车师告急!这下,那刘知州的盛名,怕是要被破了!”
此时在书房和魏王一同议政的官员们,听到这话,纷纷大喜。
“呵呵,这刘知州,还是年轻气盛,郑玉兴是什么人?老资格的将军了,他若能在此事上,给郑玉兴低个头,还有这麻烦事儿?”
“不自量力!”
“哈哈,这步子大了,还是容易扯到卵了啊!”
众人哄笑。
魏王却是冷冷道:“你们觉得这是好事吗?”
啊?
这些人面面相觑,被魏王的态度吓了一跳。可不是好事吗?他们青州,从谢天尧登基以来,便是龙炎王朝的第一藩王领地,风光无限。但自从这刘知州出道以来,那风头是一波盖过一波,这次拿下凉州,更是俨然要威胁到魏王的地步。
还好,刘大豪最后没有封王,不然的话……
那岂不是和魏王平起平坐了?
魏王冷冷道:“孤养你们这群智囊,是干什么吃的?莫非你们看不出来,圣上……在做最后一搏吗?”
“什么?”
所有人脸色大变。
虽然他们是魏王的官员,但还是龙炎王朝的臣子,魏王如此议论皇帝,还是大不敬的。
但是……
魏王的话,也是提醒了他们。
圣上,没多少日子了……
若这圣上一驾崩,天下第一藩王的名号,便是一把双刃剑。
到时候……
魏王该如何选择?
保持中立,静观其变?
不可能!
第一藩王,不可能中立,但凡中立,便是有异心!
他们深吸一口气。
这刘知州,原来这么滑头?
魏王淡淡道:“那个狐狸一样的小子,最会示弱了,此次车师若失,对他实际有利无害,陷于不义的,乃是郑玉兴……”
谁知,话音刚落。
刚才那来传信的兵卒,又冲了进来:“魏王魏王,打,打起来了……”
“什么?”
“那车师的西域建设兵团,倾巢而出,和郑玉兴开始了决战!”
魏王倏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大:“你说什么?”
这凌辰,疯了吗?
……
这凌辰,疯了吗?
郑玉兴和三皇子,在听到这个军报的时候,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不可能!不可能,这莫非是车师城的计谋?
然而……
接下来,这黑夜里,车师的西域建设兵团,直接给他们来了一个猝不及防!
“将军,车师城,几乎倾巢而出!”
“将军,保守估计,先锋三万,主力三万,后面还有……”
“将军……”
郑玉兴精神一振,狂笑出来:“好啊,看来这凌辰,是着实坐不住了!正合我意,所有人,听我命令,坚守防御工事,先守两波,而后反击!”
“是!”
一声令下,北境军,也纷纷动了起来。北境军在郑玉兴的调教下,一样是雷厉风行,熊动力,战斗力,都是极强的。
即使此时是在夜里,他们也是很快便进入备战状态。
谢灵冷冷道:“这凌辰,看来脑子确实是被烧坏了!夜袭敌营?他以为他是刘铮吗?”
众人哄堂大笑。
什么狗屁凌辰,这个名字,他们几乎都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子,能翻起什么风浪,尤其是面对郑玉兴这种战场上的老狐狸。
夜袭,基本上不可能成功!
北境军的那帮将士,也是如此想的。
此时,本应该是紧张的战前准备,然而,他们却想笑。
就那些西域建设兵团,每天扛着锄头犁耙,铁锹的人?他们来夜袭?他们能干什么?轻轻松松便可以将他们全部灭掉!
“咦?”
然而,在了望塔上的郑玉兴,在看到此时奔袭而来的建设兵团的人,忍不住还是发出一声疑问。
似乎今日这些人,并不像疲惫之师……
那些在夜里奔袭的方阵,竟然杀气腾腾!
“传令下去,敌势凶猛,不可触其锋芒,且战且退,待其气衰反攻!”、
郑玉兴冷冷喝道。
“是!”
马上,了望塔上的旗手,就开始用旗语和那边沟通。
虽说防御工事的北境军,颇是不以为然,但郑玉兴的命令,在北境军就是圣旨,没有人敢违抗的。
只是……
他们此时依然想不到,这将是郑玉兴,此生做的最愚蠢,最悔恨,为之付出代价最大的一道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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