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并不是从小习武的身体,十分孱弱,在谢珣魂穿锻炼,增强体质后,凤妤虽日日练剑,多是为了强身健体,虽然是一套剑法,杀伤力和谢珣是天壤之别,她若遇上普通的匪寇,平头百姓,或许还能有一战之力,遇上李鹏飞这种也是从小习武的男子,并无一战之力。
李鹏飞还是带着府兵来围攻她,凤妤双拳难敌四手,躲避都显得非常艰难,她不能和李鹏飞纠缠,谢珣不知何时回来,若在纠缠期间稍有不慎就会毙命,她要拖住李鹏飞,所以凤妤往外跑。
可她跑不出庭院,李鹏飞是胶州府参将,对州府拥有一定的掌控能力,早就遣散府外守卫的人,薛玉就警告过谢珣要小心李鹏飞,他是新来乍到的知州,或许还没有李鹏飞对州府的掌控力。
“来人啊!”凤妤大喊,院外空无一人,李鹏飞带着府兵把她团团围住,凤妤着急祈祷谢珣快点回来!
胶州城外,飞影接了信出去后,谢珣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一炷香,阿妤聪明定会在房间里等他。
“暖阳,进来!”
“是!”
暖阳看飞影离营就知道是主子,不是三姑娘,他定有事交代,暖阳一直守在军帐外等着。
胶州城内,凤妤捂住受伤的手臂,鲜血从他指缝中渗透滴落在地,凤妤警惕地看着李鹏飞和府兵。
“整个胶州城的府兵,都听我指挥,小侯爷,你喊破喉咙,今夜也无人救你。”李鹏飞长剑横在眼前,“骁勇善战,战无不胜的谢珣原来就这么点本事,不过尔尔,绣花枕头!”
李鹏飞对谢珣的印象是骑射很好,在骑射宴上百里射杀他的坐骑,他们在恩怨早就在那一场骑射宴就结下。
后来京都卫,谢珣重用林萧,张伯兴,对他置之不理,更是怨恨加重。
六月初六,京中大变,李副指挥使死于雨夜,他们就仇深似海。
“本王是来和胶州州府谈判,六万铁骑就在胶州城外,若本王死在城内,李鹏飞,你也要陪葬,本王劝你,三思而行。”凤妤临危不乱,只能用言语迷惑李鹏飞,“你来刺杀我,问过胶州州府的人吗?”
谢珣被安排在客房,以礼相待,州府还未有决策,把他当成上宾,李鹏飞定是私怨,“你为了一己私欲,要置胶州百姓于死地吗?”
“胶州百姓是死是活,于我何干?我和你谢珣就是仇深似海,今夜就是你的死期!”李鹏飞双眸因仇恨而通红,“镇北侯死了,你和谢珏兴兵反叛,你杀我父,我就要你来偿命,血债血偿!”
“杀你父亲之人是宇文家!”凤妤厉声说,“你父亲死于雨夜,是宇文家挑起战祸,又不是只有你的父亲死于那场灾祸。你若要恨,去杀宇文家。哦,你不敢,你一直都是胆小鬼,从小和林萧一起长大,围着林雨燕转。你是林雨燕的爪牙,那一场骑射宴你就对我……和凤妤恨之入骨了吧?可你没本事报仇,还被驱逐到京都卫听我差遣。那一场叛乱,罪魁祸首明明是宇文景,可他是九五之尊,你也不敢报仇,只能恨我。你从小就躲在林萧背后,毫无担当,你连仇恨都不敢找自己真正的仇人,你真可悲!”
“谢珣,住口!”李鹏飞被戳到痛处,状若疯狂,“我要杀了你,他如今负伤,已是负隅顽抗,给我上,杀了他!”
凤妤心中大惊,知许,你再不来就要给我收尸了!
寒芒大盛,五六把长刀齐齐看过来,凤妤连连后退,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躲,利刃在她眼瞳越来越近。
倏然三道人影从院外飞越进来,凤妤只听到耳边不断地想起令人骨寒的刀剑相碰之声,紧接着传来闷哼声,府兵被三名高大的黑衣男子挑飞出去,负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凤妤渐渐镇定下来,紧接着看到一抹青衣宽袖的年轻男子站在月门处,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目光似是探究,又似是疑惑。
他是谁?
凤妤心口一跳,知许,你快回来!!!
她有必要提醒谢珣,再一次交还,定要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若不然真的要露馅,凤妤,镇定,稳住,不要慌。
拖时间,一炷香快到了,谢珣该回来了!
凤妤和谢珣交换过这么多次,还不曾遇到过这么惊险的一幕。
可她面上一点慌乱也不见,目光灼灼地看着青衣薄衫的男子,他生得俊秀,眉目清俊,面容是一看就知道是聪明人。一身书卷气,又清贵无双,像是燕阳世家的公子。他仅穿青衣,没有官服,看不到品阶,凤妤一时也判断不出他的身份。她在京都也从未见过他,凤妤心中很着急,越是着急,越是沉默是金。
李鹏飞被黑衣男子砍伤腰腹,剧烈的疼痛使得他长剑落地,似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眼里一片痛苦。
李鹏飞跪地,正要喊人,林和礼抬手,阻拦他的话语,淡淡说,“李鹏飞,你好大的胆子啊!”
李鹏飞正要辩解,林和礼眼神微动,一名黑衣人长剑已横在他的脖颈上,逼得他咽下所有的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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