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发生的事情不太好,反正过的是有些许的坎坷。”
沈七叹息。
他觉得,自己跟西延大人之间很是相熟,倒也没那么多的避讳。
说着沈七亲自沏了茶水,端了点心过来。
西延大人看着沈七这副模样,倒也没有客气,“既然是你奉上的,那我就想用啊。”
听闻此言,沈七紧跟着点点头,他应声说起。
“直接享用就是,无需有过多旁得顾忌,若是不够吃,我再命人送上来。”
而在沈七的话腔落地之后,西延大人忍不住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直言不讳道。
“你们这京城气候有些湿闷,也不怪你那伤口长不好啊。”
沈七挑挑眉,有些许的意外,他只是说自己受了些许的伤,可未曾说过是皮外伤。
而且,西延大人他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的伤势未曾好全呢?
这身上的衣服一层包着一层的,西延大人又是如何看出的呢?
正当沈七心中想着,西延大人忍不住地讲说起来。
“你是不是纳闷于此啊,我也不妨就告诉你吧,你的唇色有些惨白。”
“而且你眼底的瞳孔色,并不如同正常人那般的发白。”
“再加上,我又是征战多年,对此颇有了解,就此推断了出来。”
当听闻西延大人此言,沈七叹气,他忍不住地竖起了大拇指来。
“佩服佩服,当真是佩服的很……”
而在沈七刚刚说罢了,西延大人突然之间咽下了口中的茶,他转眸看向了沈七,直言不讳的问道。
“你呢?”
“你又是如何心思?”
“你在见到我时,不感觉很是讶异吗?”
沈七笑了,笑叹出声。
“我自当是感觉有些许的奇怪的,可那又能如何呢?”
“你是我的友人,你既然来了,我绝无要赶你走的份儿。”
口中说着,沈七亦是看向了前处。
他现下,更为好奇了。
这个西延大人来到他们王朝,且是在京城当中停留,究竟是何用意呢?
正当沈七寻思着,西延大人直言不讳道。
“诶诶诶,我说沈七啊,你也无需用这般的眼神猜忌我。”
“我不妨直接把实话告诉你,我来到这边,就是要打探敌情的,顺便在此处玩上两日,好好的放松一下!”
西延大人如是说者。
而在人的声音落地之后,沈七沉默了下来。
好家伙,西延大人千里迢迢的从南玺国,再到他们的王度过来,就是为了玩上一玩的?
听听,这是多么大的口气!
当然,沈七也知道,西延大人的确是有这个本事。
正当想着,他说起。
“那你在这京城当中逛了些时日了,可有曾看到什么好玩的,你说说你的见闻如何?”
西延大人撇撇嘴,话中还带了些许的不满。
“暂且还没看到特别令我眼前一亮的,不过,你还真别说,若是真有什么好东西的话,我定是要搬回去给我的子民用的。”
西延大人是真心实意的,走到哪里,就会惦记自己的子民的人。
沈七知道他的本性如何,如今听到他的话,也难免是出了口浊气。
若非是碍于两者间的身份差别,沈七觉得,两个人当真是会结为友人。
说道根本实处,他还是很欣赏西延大人这个人的。
看了西延大人一阵子之后,沈七想了想,便是说起,“我这库房当中,还真有些好东西。你要不要,我直接送给你?”
“诶诶诶……”西延大人却是连连摆手,“你库房当中所赠的,只是送给我个人,而我想要的便是从这京城当中,搬出大多的好东西,来给我的子民用,并非是自己独享。”
“你的那些个玩意儿,就留在自己的库房当中,自己慢慢用吧。”
“与其要同我说这些,不妨跟我介绍一下京城当中的风土人情,哪处有着更好的东西?”
西延大人很是敞亮。
沈七也听得出来他话中的意思,如今思索片刻之后,也跟着点点头。
“如此,也好。”
“你若是当真是想知道,那我不妨就跟你说说。”
此后,沈七当真是同人介绍了起来。
奈何沈七说的太过细致了,西延大人这脑子过得很快,只记下来了其中几个较为着名的街巷。
到了最终,西延大人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哐当一声的砸在了石桌上,他向着沈七挥挥手。
“茶已经用罢了,多谢你的招待。沈七,我们日后再相会。”
西延大人说罢之后,当真是起身,头也没回的就这样的走了。
眼望着西延大人如此模样,沈七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西延大人这一次走的是侧后门,这是他们所待的这个别院小门,那里没有任何人在,沈七也放心的目送着人离开。
掐算着时间,西延大人没在这里呆太久。
恐怕,西延大人也是在担心着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后,会给沈七添来麻烦吧?
想着,沈七满眼幽幽的看了过去,直到西延大人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来。
就在这时,才有一道人影从正门那边走了过来。
秦泽许当真是等着西延大人走了之后,才敢出来的,他方才已经注意到了,西延大人的身影。
他只是当时没敢上前来,生怕惊扰到沈七与西延大人两个人叙旧。
如今见着西延大人是彻底的走远了,这才是敢出来。
秦泽许他坐在了西延大人刚才所坐的位置。
如今这石凳子上面,还有些许的余温,可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泽许看了看沈七,又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小门口处,他忍不住地感慨着,“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呀。”
“现在想想,距离沈七你前去南玺国那边与人摊牌,只是也不过是短短个把这个功夫罢了,可是眨眼间……”
后续的话,秦泽许并未曾说出,沈七却也已经是意会到了什么一般。
沈七听完了秦泽许的话后,下意识地张嘴,他正要说些什么。
可到了最终之处,终归是什么都没说。
其实秦泽许所言不假,可事到如今,又能够做得了什么呢?
“唉……”秦泽许叹气,一时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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