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誊煞给破浪传达命令时,在降城的正中间一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内,一个身影威严地伫立在大殿之上,面无表情地等待着。
没过几秒,四个身着黑夜,口戴面具的男子从大门外进来,身子晃晃悠悠,好似随时都可能倒下。他们单膝跪地,怀抱双拳,动作一致地继续道:“属下办事不力,请盟主责罚。”
“责罚?是这样吗?”话音刚落,四人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道袭于地上,身子犹如散架般使不上力气,接着又听到,“是我对你们太过仁慈了吗?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没有完成你们居然也敢回来,是觉得我不会处罚你们吗?”
四人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恢复到原来的跪姿,齐声道:“属下不敢,愿受责罚。郎”
大殿之上的人微微叹了口气,说:“你们先下去吧,记得派人去查看他们的动静。”
待四人离开后,大殿上原本站立的人儿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他眉头紧紧地皱着,川字明显地出现在前额上,表情难看到不行。他就是盟主,降城的盟主。其实早在誊煞出现在处决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知道誊煞是不会允许他伤害那些人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告知誊煞这一旨意。
其实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到现在最为迷惑的就是降城的盟主,他不明白那么果断英明的儿子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香尘,而且还是两个儿子,甚至于不惜与他做对;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错了,却要他和他的儿子们承担后果;为什么明知她有负于他,却还是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却让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是他错了吗?到底是哪里错了?他不明白,他不懂
。现在的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
冰火洞里,香尘痛苦地忍受着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流的冲击与折磨,整个人脸色难看到不行,身子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她没有告诉誊煞,除了魔结,盟主还命人震碎了她的双手手骨。她低着头微微地笑了,像是自嘲,像是感慨,现在的情形就好像当初在千野大学香尘一怒之下掰断了端木晟的腕骨似的,只是她的手怕是再也好不了了。这是对她背信弃义的惩罚吧,惩罚她背弃了言煞,她知道盟主一直放不下,因为她也不曾放下过锎。
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洞口,香尘想起了言煞,也想到了千野逐浪,不论此刻的她是否背弃了曾经的一切,但无可否认她确实在意千野逐浪。在意他现在怎么样,过的还好吗,有没有受到为难……她以为她只是想他,却不知为何心里一下子难过起来。
香尘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胸口闷闷的,有种呼吸不到的压迫感,心跳是那么的不规律,一颤一颤地,好似随时都可能跳出来。她一下子拧紧了眉头,“川”字那么明显地出现在那张俏丽的脸上,不是丑陋,却硬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惹人怜爱。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她会这么的不安?会是什么事呢?不,不对,誊煞一向说话算数,他既然答应她会照顾好他们,就一定不会有事的,是的,不会有事的。香尘宽慰着自己。
与此同时,剩余的七人或坐或站,各自以不同的姿势聚集在同一间屋子,他们各各面露疑惑,谁都不明白这里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以刚来到这个被称为降城的地方就下令处死?为什么雪澜死的那么不明不白?为何看似保护他们的誊煞又派人将他们看管起来?还有这里所有人的身手何以那么诡异,而和他们同来的央若絮怎么也变得如此厉害?她真的回去了吗,回到他们的T城了吗?太多太多的问题让他们无从思索,他们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一下子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他们紧缩额冠,各自思考着。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大家都始料未及,他们彼此疑惑着,不安着,谁都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下一个离开的人会是谁。千野逐浪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不知道香尘怎么样啦?是不是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端木晟看了一眼千野逐浪,无奈地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着她怎么样了!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一切,或许早在她带我们回来的时就已经想好怎么处置我们了。”韩尚佳摇了摇头,她分析道:“我觉得香尘不会害我们的。誊煞不是也说了嘛,他答应过她会保护我们。也许现在的她自顾都不暇,没时间照顾我们……”
大家的眉头没有因为这段对话而变得舒展,反而显得更加不解。或许是听进去了韩尚佳的话,所以对目前的情况反而更加糊涂了。
就在大家无限疑惑时,方卓的一句“我相信她。”让所有人暂时放下了不安,开始去思考怎样解除现在的困境。
“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溜出去查看一下这所谓的降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顺便找一下香尘。”这是方卓的建议。
最后众人采纳了方卓的这个建议,决定由千野逐浪,方卓,还有江言悄悄出去查看情况。他们趁着天色黑暗悄悄地从墙上翻越了出去,也许降城的那些守卫自认没有异能的他们断然不会反抗所以疏于防范,反而让他们轻而易举地走出了那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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