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
少了暗夜和火红的城市一下子安静的有些乏味,pub的生意也是明显下降,尽管他们都清楚原因,却也无能为力。每天都是那么的无精打采,大有混日子的嫌疑。
这天还是一样的人烟稀少,一样的毫无生机,暗夜pub的客人很早就都走了,最后就只剩下一位一身黑衣的女客人,她独自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听着音乐,喝着最烈最烈的洋酒,似乎一点都不曾察觉只剩她一位客人的事实。
这里的调酒师都认识她,一连好几日,只要pub开门她就进来,却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角落的那个位子似乎是她执着多年的“爱人”,不论怎么她都要坐那。记得有一次一对情侣坐那玩舌吻,她半丝尴尬都没有走上前要求人家让位,一语不和,拳头就直接冲了上去,最后她还是稳稳地坐在了那。他们都认识她,却没有人清楚她要做什么,她只是一个人听歌,喝酒,从不与人主动说话,也不允许别人靠近她。她从来都是一身黑装,不带一点装饰,冷的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
这天恰逢九哥生日,大家准备去饭店好好吃一顿,去一去进来的晦气,于是留在店里收尾的几个人便开始讨论谁去跟客人说打烊,谁敢说关门。争论了半天一点儿结论都没有,最大的收获就是确定了他们之间谁都不敢招惹那位客人。没有结论他们只好猜拳决定,最后是那倒霉的新员工摊上了这件大事锎。
他一步当两步迈,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客人面前,战战兢兢地问道:“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不需要
。”简单直白郎。
既然客人说不需要,他鼓着头皮接着说道:“是这样,本店要打烊了。”
“我知道。”一样的简单明了。
看着客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愿,他只得再鼓起勇气说道:“本店要打烊了,您可以明天再来吗?”
话已经说的这样清楚,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人,收起思路,起身准备离开。
“谢谢您的理解,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她走出两步后,突然觉得忘记了什么,回头说道:“我叫央若絮,我还会再来,不过下次你就不一定会欢迎我了。”
那名侍者冲着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央若絮成魔后的行为,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想做什么,她的日子过的平淡却又让人有些疑惑。不似降城要斩杀她来的激烈,也不似她当初发誓毁灭降城来的勇猛,却总有些不同寻常。
降城。
伴随着香尘的一句“摄梦簪,我归还。”大殿之上的人纷纷露出了各自不同的表情,透漏着各自的心境。盟主的接受一笑,誊煞的不解之笑,千野逐浪理解的一笑,破浪不置可否的一叹,江言无能为力的一言,众人无从说起的表情都在对着香尘。
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香尘娓娓道来,“当年年少轻狂,不知摄梦簪为何物,全凭两个字——好奇,竟霸占了这么久。香尘自知无才无德,是可索诺少主信任委以重任,却有负所托。既然无能,自当归还,以备能者居之。”
“不可。”还是誊煞,就像打断盟主似地打断了香尘的陈述,“你既已戴这么久,自然知道摄梦簪代表的是储妃,大哥早已认定了你,又怎可更改?”
储妃?这两个清晰地穿进了千野逐浪的耳朵里,他想起了那时初见这支簪子的情景。那时他们几个还在T市,可脑子里全是香尘说要带他们回降城的事,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那天他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拼命地想要读懂自己还有香尘那颗随时会变换的心,这时只觉得一束光从窗外给了进来,落目之处才发现是一支非常奇特的木簪,簪尾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出来”。
他急忙忙跑了出来,如他所想确实是香尘,他就站在香尘的背后。稥尘慢悠悠地转过身,笑吟吟地说道:“你出来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点。逐浪,还好吗?”那声“你好吗?”让千野逐浪呆在原地愣了好几秒,缓过神后,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好奇,不是疑问,而是一声“好久没见到你这么美丽的笑容,真好。”那是那一刻他最想说的。回答他的是香尘满足的笑容,“是吗?重新这样见面,真的挺好”。
他问香尘那支簪子是她的吗,她点了点头表示承认,然后拿起他手上的木簪重新别回了发间,那时候他怎么都想不到一支看起来并不华美的木簪竟是她与别人的定情物。他走上前去,蹲在了香尘身侧,温柔地说道:“别为难自己,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香尘抬起头看着千野逐浪,一时间感慨万千,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无奈。
于是在所有人,包括誊煞,千野逐浪,江言,方卓,易磊,破浪等人的见证下,香尘被当众收回了摄梦簪
。于是现场出现了众人始料未及的情况……
“不要。”这是誊煞第三次说出的反对,或许其他人不清楚归还摄梦簪的后果,可是作为现任的少主他自是明白,一旦摄梦簪被拔,那便意味着香尘要将认主的那滴血一一剥离,那种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周身撕咬,不会让人死亡,却会痛的难以忍受,他不要,他说过要保护香尘,所以在盟主动手时,誊煞再一次违背了父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