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香尘使用异能便会全身抽搐,疼痛难忍,而他们所有人除了陪她面对,统统无计可施。
每当这个场景出现时,千野逐浪总会不自觉地埋怨自己,如果不是他无能,香尘不会需要面对盟主的刁难;如果不是他不够强大,香尘不会需要事事都亲力亲为;如果不是他无知,香尘何曾需要以手换手。就为了降城那原本不是问题的问题,一步一步的把香尘逼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而他——千野逐浪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降城对他而言太过遥远,而降城的异能也是他这辈子都理解不了的,他很清楚对于这件事他帮不了香尘,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去努力,可是有一点是他能够帮到她的,那就是不离不弃的守护,就像现在这样郎。
拜见了父亲后,千野逐浪的心一直没办法平静,所以当天刚刚亮时,他便来到了香尘所在的酒店,直奔香尘的房间。
他要告诉香尘他的决定,那就是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都要守在她的身边,却不想推开了房门的一霎那还没看到任何人就先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熟悉的声音
。
他来不及思考直接冲进了卧室,看到了很多神色各异的人,有誊煞,有破浪,还有香尘。香尘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眼帘,苍白的脸颊,咬破的嘴唇,还有那在地上不断颤抖的身躯。不需要询问,不用多虑,他知道香尘一定刚刚使用过异能,他越过众人蹲在地上,一把将香尘拥进了怀里。
“别怕,我在这里。”声音极其的温柔,也特别的神情。
这大概就是爱吧,尽管难受到不行,香尘依然在听到这句话后用力将嘴角拉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弧度,就算是这样,千野逐浪也知道他的香尘听到了他的话,相信了他的话。
或许是这次的异能用的太大,使用的远远超出了香尘的承受范围,导致香尘此次的痛苦格外的严重。越来越苍白的面颊,时时刻刻吊着千野逐浪那颗悬起来的心,他好想自己可以帮她承担着所有的痛苦,哪怕跟她分享也好,只要自己面对就好。想到这里,千野逐浪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锎。
他直视着香尘的双眼,那里满含着深情与怜惜,接着便看到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抚摸着香尘的脸庞,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她半分。他的手似乎带着魔力,香尘好像收到了似得,脸上的表情稍稍好看了一点儿,却还是紧皱着眉头,咬紧了那已经发紫的嘴唇。
而这时,千野逐浪本来放在香尘额头的手指向下移动了几分,掰开了她的嘴唇,然后就在众人的注视中直接放进了香尘的嘴里。
感觉到自己嘴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香尘无力地抬起头看着千野逐浪。
对上那双温柔地眸子,一股暖流慢慢流进了香尘的身体,遍布全身,她想冲他笑一笑,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启动那所谓的生死替换术,所用异能远远超出了她的身体负荷,本就残破的她又要面对换手之后的痛苦,她实在是累的不行,顾不上跟千野逐浪说话,就连微笑这一刻都变成了奢望。可是她懂,她懂他的懂,虽然没办法说话,可是还在面临疼痛的她,愿意用自己的行动向千野逐浪,她喜爱的人证明。证明她如他一样对他一往情深。
不再迟疑,香尘真正地松开嘴唇,用力地咬上了千野逐浪伸进她嘴里的右手。
没有缓冲,当香尘的牙齿碰上千野逐浪的右手那一刻,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侵入他的大脑,不是想象中的一阵一阵,没有以为的还可以,是那种要生生切掉肉的刺痛,痛入骨髓,深入灵魂。香尘,原来你这么的勇敢,原来你每次面对的都是这样浴血重生的过程。
房间里静静的,除了喘息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他们都在沉淀,都在感叹,感慨这世上的爱情怎么会如此的伟大。一个为了他穿越时间与空间的局限,一个为了她不怕上刀山下火海的折磨,这一刻他们愿意放下曾经的言煞,将最深最深的祝福献给此刻他们面前的这对男女。
时间仿佛出现了静止,他们彼此都维持着之前的动作。滴答滴答,时间的钟摆一分一秒的前进着,在那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的时间之后,香尘慢慢恢复了平静,身体不再抽搐,折腾,嘴巴也悄悄放开了千野逐浪的右手,就那样“幸福”的躺在了千野逐浪的怀抱里。
坚持了这么久,香尘终于恢复了下来,千野逐浪左手紧紧地将香尘揽在怀里,慢慢把右手自香尘的嘴里抽了出来。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鼻腔里,进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只血淋淋的右手,那鲜艳的红还在一点一点地向下滴落,尽管看不到牙印,可是大家都有共识,那个印记怕是会一辈子跟着他了。
千野逐浪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低头从T恤上直接撕了一块布带下来,然后一个手很不灵活的想要缠上那只挂满鲜血的右手,不过看得出来,千野逐浪一定不常这么做,笨拙的手法压上,布带早已挂满血迹,却依然没能包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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