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城再次轰动了。
时隔两年多,南州城的百姓终于有幸再看见夜危云和风轻尘打架。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打架格外精彩。
上次,他们两人联手,从莫寒手中救出颜若璃。
可惜上次打斗时正好烟花熄灭,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等到烟花再亮起时,这两人已经制住了莫寒。
这次可是这两人交手,高手过招,有来有往,与上次很不一样。
许多年后,南州人仍然记得那个月圆之夜。
圆月的银辉下,南州城最高的钟楼顶上,两道身影飞掠,时而交织在一起,时而分开。
一个犀利如夜枭,一个飘逸如风影。
“快看,是夜公子与风大侠。”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可能是在切磋吧,像他们这样的高手,平时很难找到对手,很少有切磋的机会。”
“高手果然不一样啊。虽然我是外行,看不懂,可是看他们打架,真的好享受啊。”
“我也不懂。我只知道,让我爬上屋顶都做不到,更别说像他们这样飞来飞去了。”
……
楼下众人议论纷纷,楼上风轻尘却莫名其妙。
他回到南州城家中,准备好好洗个澡,吃点晚饭,休息一会。
热水刚送上来,衣服还没脱下,夜危云就闯进来了,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剑。
风轻尘连忙闪避。
“夜危云,你干嘛?你疯了?”
风轻尘庆幸自己还没脱衣服,否则怎么打?
夜危云不答话,喝道:“风轻尘,我跟你没完。”
风轻尘也怒了:“夜危云,你不要不识好歹,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不明白夜危云为什么打他,可不管为什么,总不能不明不白地打人。
风轻尘提起剑,跟夜危云斗在一处。
两人打得兴起,屋子里不够他们发挥,索性跳上了屋顶,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城里最高的钟楼上。
风轻尘见夜危云状若疯虎,自己渐渐不支,更加气恼。
他是清醒的,怎么跟一个疯子打?
“夜危云,你当真疯了?要打架也得给一个理由吧?”
他说着话,分了心,差点被夜危云一剑刺中肩膀。
风轻尘更加生气:“喂,我好歹救了你妹子,还把她护送回家了,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他说话分心,再一次差点被夜危云刺中。
风轻尘憋着一口气,不再问话,尽全力跟夜危云相斗。
要想让夜危云回答,看来得先压制住他才行。
眼下的形势,也由不得风轻尘不打,他根本摆脱不了夜危云。
夜危云却突然说:“此地说话不方便,走,我们到城外去打。”
“去就去,谁怕谁?”
风轻尘打得火起,也颇有点不管不顾之意。
两人一前一后,飞向城外。
城内众人意犹未尽。
“怎么就不打了?”
“不是不打了,人家去城外打了。”
“为什么去城外啊?”
“城外宽啊,在这儿打,他们哪能放开手脚。”
“就是,如果他们尽全力打,怕是钟楼的屋顶都保不住了。”
……
没有人想到,这两人是真的在打架,而不是切磋。
来到城外没有人的地方,夜危云站在一棵树的树梢,责问道:“风轻尘,你为何让绯染去找小倌?你真无耻。”
风轻尘这才明白,夜危云疯了般来打自己,为的是哪般。
他站在另一棵树的树梢,跟夜危云对峙。
他张开双臂,向夜危云展示他身上的衣服。
“咦,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穿的衣服是绯染专门为我做的?”
“什么?你这衣服是绯染做的?”
夜危云先前就觉得今天的风轻尘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他光顾得生气,一时间没发现是哪里不一样。
这时经风轻尘提醒,才知道是他穿的衣服不一样了。
以前,风轻尘总是穿白色衣服,今日却穿了件花里胡哨的衣服。
别说,还挺好看。
绯染的审美是绝对不用怀疑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绯染为什么会给风轻尘做衣服?
“风轻尘,你对绯染做了什么?”
风轻尘难得看到夜危云失态的样子,感到特别有趣,还想再多看看。
他假装很惊奇的样子,问:“咦,你怎么知道绯染还要再给我做几套衣服?”
“绯染还要再给你做衣服?你都这么老了,竟然勾引小姑娘,你当真无耻。不但无耻,还卑鄙下流。”
“谁说我老了?夜危云,你胡说八道。”
风轻尘这下是真的怒了。
他哪里老了?
他明明才二十三岁,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龄,明明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女人的尖叫,夜危云竟敢说他老?
别的他都能忍,这点不能忍。
“夜危云,我跟你拼了。”
两人再次斗到了一块,这次比方才更加猛烈,剑气到处,树枝树叶纷纷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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