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过完年后步寻被害的案应该就能破了。”宫泽哲欣慰地说。
想到太子与闻莹愫这对苦恋的恋人,他真希望那件案子早点破了,好让这两个苦恋着的人能够放下顾虑成亲。
太子点头道:“嗯,希望是这样,不过不管如何,过完年本宫就要娶闻姑娘了,本宫不想再等。”
“但她总说要等步寻案水落石出了才肯嫁给你。”宫泽哲低声道,又补充了一句:“她也是不想连累你。”
太子望着宫泽哲很认真地道:“就算是连累我也要定了她,我不想再等,也绝不会后悔。”
宫泽哲直视着太子赵聿梁道:“殿下,我当你的老师也六年了,对你的性格也算是有相当了解的了,恕我直言,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女子这般动情的。”
太子微笑,并不否认。
“你就那么喜欢她?她究竟哪里让你这般动心?”宫泽哲好奇地问,也可以说是想听听太子讲心里话。
“感情的东西是很难说得清楚的,爱了就是爱了。但是这份感情又是前所未有的明确的。”太子静静地说。
是的,他爱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无比的明确。
宫泽哲听了便放心了,感慨道:“殿下对她也算是一往情深了,不过她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日后你娶了她定然也会得到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的。”
太子微笑,端起茶来缓缓地喝着。
“雪又大了。”宫泽哲望着窗外的飘雪说。
“是啊,今年的雪是少见的大。”太子赵聿梁也望着那雪说。
“太子妃快要生了吧?”
“嗯,大概就这几天要生了。届时我想请闻姑娘来这边陪她几天。”
“我听愫儿说了,好的,届时太子妃一分娩我就让愫儿赶过来。”
“好的,多谢老师。”
“殿下莫要客气,夜已深,我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就此告辞。”
太子便站起来说:“老师慢走。”
宫泽哲就乘着夜色离开了东宫。
芳华宫内,华灯高照,刚出浴的张昭仪身穿薄纱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窗前,皇上正负手站立着仰望外面的飘雪。
张昭仪打了一个喷嚏。
立即有宫女将外套给她披上。皇上也同时转过头来。
“没大碍吧?”皇上问,目光中透着关切。
张昭仪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拉过皇上的手说:“妾今日白天里看了大半天的飘雪,心情是难得的平静。”
“是因为看飘雪而心情平静吗?”
“嗯,看着那纤尘不染的雪花瑟瑟而下,看着它们一点点地将天地染白,妾感动莫名,同时又很平静。”张昭仪依偎在皇上的胸前说。
皇上伸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柔声问:“感慨什么?”
“感慨妾今日所得到的一切,若不是陛下的宠爱,妾或许早就枯萎了。”
皇上伸手捧起她的脸,微笑地看着,然后缓缓地亲了下去。
张昭仪立即抱紧了他。
帷帐落下,帷帐里的两人像两把燃烧的火般热烈地交缠在了一起。
潮退之后,张昭仪红着脸挪动了一下身子,才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方才,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这次会怀上。
她伸手揽住皇上的腰,用脸蹭了蹭皇上赤/裸的胸膛,说:“陛下,瑾王禁足快满一年了吧?”
皇上愣了一下,沉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妾昨日去见了皇贵妃,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想是在愁瑾王的事吧。”张昭仪边说边悄悄地观察皇上的表情。
皇上面无表情。
张昭仪便接着说:“妾并未见过瑾王,不知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妾曾听人说起过他,他们说他才高八斗,在绘画上尤其有造诣……”
“别说了。”皇上打断她道。
瑾王赵聿珣乃他的亲生儿子,他当然也很爱他,若不是因为瑾王制造盲人歌谣事件的话他也断不会对他做此惩罚的。
皇上听得出来张昭仪话里的意思,这一年里已经有不少人来请求他缩短瑾王的禁足期限了。
可瑾王这行为是如此的令人不齿,他如何能饶恕他?
张昭仪见皇上这般神情,便知皇上也是很爱瑾王的,便壮着胆子说:“妾知道妾不应该也没有资格置喙此事,但三年的禁足是不是太长了点?一年或者一年半是不是更相宜?”
皇上紧闭着眼不答话。
张昭仪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次日,张昭仪去了皇贵妃那里。
将下人们都摒退之后张昭仪对皇贵妃说:“我昨晚里跟陛下讲到了瑾王的事,陛下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从他的神情看他还是挺关心着瑾王的。”
皇贵妃立即紧盯着张昭仪问:“你怎么跟他说的?”
张昭仪遂将自己昨晚与皇上的那段谈话完完本本地转述给了皇贵妃。
“现在,贵妃娘娘,假如你能抓紧时机跟陛下聊聊,或者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子跟陛下聊,说不定事情就能得到急速的进展。”张昭仪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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