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该用膳了……”阿瑶回来的时候已经正午了,看起来神情有些紧张。
凤卿没有多想,知道林洛笙肯定会为难阿瑶。
那‘嫁妆’里面装了满箱子的蜈蚣,那蜈蚣可是蛊虫的天敌,林洛笙身上满是驻颜蛊,有她受的。
“林洛笙为难你了?”凤卿小声问了一句。
“没……没有,那箱子里爬出好多虫,冲着林侧……林姑娘就去了,好吓人。”阿瑶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凤卿也是个狠人。
“她非要用血肉养蛊虫,这就是报应。”凤卿耸了耸肩。
“娘娘……您用膳吧。”阿瑶小声开口,紧张的握紧双手。
凤卿吃了几口菜肴,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没有多想,那饭菜中确实无毒,她能感应的到。
可能是方才毒发,身体太虚弱了。
阿瑶紧张的站在一旁,手心不停的出汗。
林洛笙以家人为要挟,让她每日都在王妃的午膳中加一味药物,她不敢害人性命便让华生阁的大夫看了一眼,说是清脑提神的药物。
可阿瑶心里还是担心,生怕这药物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
毕竟林洛笙那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用什么好药。
“阿瑶,你是不是有心事?”凤卿抬头问了一句。
“没……没有。”
凤卿倒是也警惕的再次看了眼所有食物,确定没有毒素才松了口气。
是让这小丫头跟着自己太为难了?
王城御花园。
“听说安王离墨要在花城大婚,王爷说要送他一份大礼。”
“这安王和咱们家王爷婚期同时举行,这是何意?”
“谁知道呢,那凤卿原本是安王王妃,礼未成,人未嫁,如今又要嫁给宣王,我猜那安王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吧?”
凤卿依靠在假山后,淡笑的摇着手中的团扇。
离墨要大婚的消息传的可真快。
“听说那凤家小姐失忆了,真的假的?”
“若是假的,凤家遭此劫难,凤卿怎可能那般心安理得的留在王府。”
“那也未必,女人为了权势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听说凤卿那女人可不简单,一个女人能有今天离了男人能活?一个女人家家的厮混在军营,那些将士凭什么就要听她的,我不信她还能清白了身子。”
凤卿安静的听着,许久站直了身子径直离开。
果然,思想污秽的人看什么都是污秽的。
……
如今京都守卫森严,离盛轩一定是为了防止离墨或者什么人进入京都,也是在防止她逃离京都。
燕大还在离盛轩手里,她必须先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嘶嘶……”手腕上,那小蛇吐了吐蛇信,凤卿走了没多久,那些说话之人身边就聚满了蛇虫。
“啊!蛇!有蛇!”
“噗通!”
随即那些凑在一起说八卦的女人全都摔进了池塘里,狼狈的厉害。
……
陇西花城。
离墨气压冷凝的坐在正殿,手指生生将座位把手捏碎。
“王爷,这是京都送来的贺礼……对方说,是……王妃亲自挑选。”锦风紧张的厉害,这不是送命来的吗?
“斩杀来使。”离墨冷哼,如若婚期一到凤卿不肯自己回来,那两边开战已经是迟早的事情,斩杀来使又能如何?
“王爷……斩杀来使怕是留下话柄。”木淮桑紧张开口,京都毕竟还是离国的都城,离盛轩已经占据天时地利,如若离墨再毁了人和,那必然是损失筹码。
“杀!”离墨冷眸看着锦风,示意他去动手。“既然和离盛轩开战是早晚的事情,斩杀来使又如何,对外宣称来使挑衅,言语对本王的未来王妃不敬!”
木淮桑一脸无奈的擦了擦额角的汗,论腹黑和心狠手辣,还是离墨更胜一筹。
自己都要甘拜下风。
“王爷,我父亲已经告老还乡,毕竟他是朝中老臣,离盛轩也没有正大光明的为难他,可我担心离盛轩会让人在我父亲离京的路上动手,我想……”木淮桑担心父亲的安慰。
“锦风,你亲自带人,随木淮桑前去接应老丞相。”离墨点头,知晓木淮桑父亲在朝中的重要性。
“是!”
……
京都,宣王府。
“王爷,木丞相突然告病,告老还乡。他的独子木淮桑一直都是追随离墨的,此番若是放他离开,怕是朝中人心动荡!”
离盛轩气压冷凝的握紧双手。“丞相两朝元老,他既告老还乡,本王有何权利阻拦?”
“王爷,出了京都便是变数,不如在离京之地杀之,这样依赖也可嫁祸给离京之地的流匪。”手下深意开口。
“杀!”离盛轩的气压透着浓郁的低沉。
“王爷!花城传来消息,离墨斩杀使臣,说使臣对未来王妃不敬,所以杀之……”
门外,手下惊慌的闯了进来。
离盛轩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一掌拍碎身边的桌子。“离墨!”
殿外,黑色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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