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她也是文艺过的,不过这一份曾经的文艺也挡不住萧家二少对于才学的佩敬以及憧憬。现在只要一听到诗词,萧楚愔就觉着耳根子犯疼,连着脑门也开始发涨。
二哥整日缠着长姐吟诗作对,饶是再好的脾性也有厌烦的时候,更何况还是长姐这等最厌学文的人。没将萧楚然打包从家里头丢出去已是压了性的,今日难着出门,谁会想这当口触长姐霉头?
霉头可没人乐着触,更何况边上还有个自视过高的二哥,若是才学跟不上,可不只是遭嫌遭鄙那般简单。当下萧楚愔那威胁的话立得众人点应,忙是点着头应着,楚杰说道。
“就是就是,长姐说得没错,难得有了空出门秋踏。二弟你便放空一下身心,莫总在这些诗词歌赋上较劲,如此可是很伤身的。”
萧楚杰除了人长得老实,脾气瞧着也是老实,就没其他好了。赌运上一概极背,这诗文上更是拿不出手,会会平俗的读书人倒还行,可若是对上楚然,终究只有被嫌的份。身为长兄,却屡遭二弟鄙嫌,楚杰这厢也是闷的。
故而见着长姐明意今日不许吟诗作对,他自然头一个答应。抢接的同时还不忘一脸正色看着明显不喜的楚然,大有“这可是长姐的意思,有本事你找长姐说去”。
诗词之上,楚杰拿不出手,相反楚恒到是在行,只可惜与二哥吟诗作对,对于这素来花性的萧家三少,没有美人在怀他可提不起这一份雅兴。要他对着二哥那一脸清高诗兴大发?莫开玩笑,这等骇人的事他可喜不来。当下也是笑着点应,折扇启,桃花勾扬尾眼直接带了几分浮佻,萧楚恒笑道。
“难着偷闲,不好好赏景专是附庸诗文,对于这满色的菊香来说可是不敬,对于难着空了闲邀了咱们离府踏秋的长姐,更是不敬中的大不敬。二哥,你自己喻文墨佼者,想来这长姐如母的道理也是懂的。长姐如母,母当顺孝,长姐叫咱们别诗兴大发,二哥就压压那一肚子的文墨吧。”
他们又不是文人雅墨,可没兴趣听着旁人一路上作诗吟赋直到回行。
对于萧楚愔方语,楚恒与楚杰一样,皆是点应。应笑落后,倒像是记了什么,视线复回到长姐身上,楚恒说道:“这吟诗作对若是多了,实在有些恼人,不过说道这诗词,三弟倒是不知长姐何时竟如此擅长。”
他若没记错,长姐素来最是识顺,清记女子闺律
。往时很少看那些诗赋上的经时,倒是只熟读女则以及烈女传。如今倒是出口成章满腹墨香,实在叫人不得不觉叹惊。
楚恒这话,可无他意,只是单纯笑了笑奇。倒是萧楚愔,在闻了楚恒这番落笑直接横了眼,说道。
“不表现出来,难不成就是不会?看人有这样只看表象的?你萧三公子若是光坐在那处不动不笑不说话,也没人能想到你这混人竟是这等色痞,最是无赖。”
他就是逗了一句笑,哪就招得长姐不悦,竟是一通鄙嫌。当即楚恒也是无奈,却又无可奈何,便是耸肩叹摇一副天奈无可何的模样。
他们这厢因为诗词之事闹了许久,倒是楚瑞那儿,打从入了相承寺便一字未语。往时四少爷话最多,鬼点子也最多,出门从不知定性为何,就是路边随处坐下来短歇,他那心里头也能翻出不少的坏浪。
何时如了这般,他们这处都已经说破天了,楚瑞仍旧默着声沉着面,老大的不痛快。
四弟心里头究竟在不快着什么,萧楚愔心里明白,瞪瞥着楚恒的同时也不忘挪了眼朝着楚瑞看去。那扁闷的小模样,倒是带了几分小孩脾***瞧愈是叫她觉着可爱有趣。
这厢人闷着,她清根由,不过萧楚愔却没想多上前宽慰,毕竟她心里头同样清楚,再过不了多久,自家四弟会更加不痛快。如此一想,倒忍不住叹了口气,而后朝天望去,此刻这萧家家主的心中倒是平添了几分期待。
相承寺初菊傲绽,前来赏观的多是官家贵人以及京都商户。因为初菊最艳,而这些达官贵人又不喜闹吵,故而花开最美时相承寺一般只许贵人先入,待贵人已是赏过,最后才由着平头百姓入寺赏观。
也是因了这一条规矩,此次秋踏倒也闲静,在相承寺内游了一圈,看尽寺中各色艳菊。就在萧楚愔寻思着今儿怎没瞧见寒烨,莫非给的药引子当今逍遥王也取不来。因不得药引恐这药性不够,没能根治四少的病反而添了不少遗症故而干脆不来时,却见一小沙弥入了视野。
匆匆闯入视野中,随后一番找寻,最后瞧见他们时像是寻到物似的。那小沙弥忙匆赶了过来,而后说道:“施主,请问您是萧家的大小姐吗?”
小沙弥年岁不大,故而声音听上去还有些铃脆,因这小沙弥长得也是细嫩,在听他这问询的话虽是疑询,却又几分肯定,楚恒忍不住笑道:“小和尚,你凭什么说这位是萧家的大小姐呢?”
“因为那位公子说了,萧家大小姐生得好看,只消看上一眼就知的。萧家不只是大小姐生的好看,其他几位公子也是世间少见的风华公子,所以只要看到几位好看的少爷跟着一位好看的小姐,那就是萧家大小姐,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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