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太子的邀,如今还劝自己莫与寒烨走得太近,最好能寻个机会渐渐疏远。长姐这番突然的话,可怨不得楚瑞往这处偏了想。
她这儿也是为了混弟焦心得紧,反之那儿,竟是思到这处。当即可叫萧楚愔气的,吐吸一口气发现并不能缓下突涌的火,萧楚愔只得长长舒了一口,而后伸手朝着楚瑞的脑门就是一个爆栗,这才咬着牙说道。
“倾了太子,你这混小子平日眼睛不是很利?这一回是怎的?竟是连着眼珠子都偏了?我倾了太子,这两位皇子我哪一个都不倾,就算真的得倾了其中一个,也断然不可能是太子。”
那个戾奸一看就知是独裁的皇子,萧楚愔作死也不会去倾偏了那人。
长姐这一记爆栗敲得那叫一个厉害,加之这后头的气语直接断消了楚瑞方才的心疑。直接摸着被敲的脑门,楚瑞说道。
“既非倾了那方,好端端的长姐干嘛要我疏离寒烨?”
“还不是为了你好!”恨铁不成钢直接叹了气,气叹之后整个人也正了色,萧楚愔说道:“楚瑞,这逍遥王毕竟不是个普通人,那太子,更加不是个普通人,而咱萧家,也不是个普通的人家。这三样不普通混缠在一处,你可知有时可是会卷起千层浪的。”
“长姐你是想说,那太子疑了咱萧家倾了逍遥王这处,恐惊咱萧家会帮着逍遥王夺抢皇位?”
“已经快要触碰到权利的人,最是忌讳的就是关键时刻杀出什么难定的因素。”
论权利,萧家或许没有,可论财力,萧家在京都却是首屈一指的。而这世上,又有太多事是钱财就可解的,故而萧家的存在,对于太子而言极可能成为那难定的因素。
太子究竟在疑着什么,楚瑞一点就明,而长姐究竟在忧着什么,萧家四少也是明清。只是对于长姐挂忧的事,楚瑞显然并不觉此时有何要紧,当即看着那眸色凛正的长姐,楚瑞控忍不得“噗嗤”笑了声,说道。
“长姐,你究竟在担忧着什么,四弟我清。不过长姐所忧担的事。要四弟说,长姐,你想多了。”
“你何着就觉得我想多了?”
“因为寒烨对皇位压根没半分兴趣,根本不会同太子争这个为皇的机会。所以咱萧家就算与逍遥王府走得再近,对太子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寒烨无心于皇位,对于一个压根对权位半分皆不上心的主,近与不近又有什么关系。故而长姐的这一番忧对于楚瑞而言,实在过思。
对于寒烨半分都不恋眷皇位,楚瑞显然极是自信,只是这一份自信落于萧楚愔眼中,却难叫其信服。抿唇半顿,凝眸审看,一番量看之后,萧楚愔这才问道:“寒公子无心皇位之争,你又非他,怎能如此肯定?”
“因为那是寒烨啊。”说得那般理所应当,楚瑞说道:“寒烨曾经表过态,最厌的就是规规矩矩束束缚缚的日子。而这世上,最束缚的是哪?还不是那皇宫。就寒烨那个性子,他哪是个能当皇帝的主?恐怕人真上了位,就得将自个闷死了。长姐,寒烨很早以前就已暗隐了意,对这皇位实在没有兴趣,便是这京都的百姓,十个里头恐怕也有七八个清知逍遥王最是洒脱逍遥,好的就是一世闲云,哪会乐着往那深宫里钻。”
与寒烨已是结识许久,对这脾性甚是对了自个胃的皇子,萧楚瑞自当喜得紧,也信得紧。故而在权位之事上,他信寒烨对位权全无兴趣,长姐所忧也没那个必要。
楚瑞说得信誓旦旦,一副“长姐多思”样,只是这事上,太多的事却又不得你不去多思。他越是这般说,萧楚愔心里头越是凝揪着不安。
眉心不受控的继续锁拧,萧楚愔说道:“旁人皆如此觉着,可事实有的时候却与常人所觉正好背道而驰。寒烨究竟有没有夺嫡之心,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知得清清楚楚。再说了,常言不是常说,画虎画皮难画骨,你所觉的,对方所说的,往往并非真的。”
对于寒烨,萧楚愔明显是揣了思疑,只是这一番疑心显然叫萧家四少起了几分不悦。当即那俊美的眉眸直接蹙了起来,也没平素那吊儿郎当样,楚瑞说道。
“看来长姐是信不过寒烨了。”
“这事也说不上信得过还是信不过,总的得小心才是。”
“小心?长姐这是想要谁小心,又要小心谁?长姐。你当不会是信不过四弟吧,又或者说!长姐是恐着这事挂牵,最后连牵到萧家。”
萧楚愔的屡疑,显然叫楚瑞真生几分不喜,故而这说出的话明显带了几分刺。平素不若楚瑞如何耍坏使横,萧楚愔这儿都能当了瞧趣,骂骂也就算了。可今儿他这揣着不悦的话,明显叫萧楚愔拧锁了眉。
当下心里头也是涌了几分不满,盯凝胶落,对迎着楚瑞的眼眸,就这样直直审盯,直到萧家四少叫自家长姐看得浑身不舒服正打算主动错眸时。萧楚愔这才伸了手冲着楚瑞那俊俏的面颊狠狠一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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