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明鉴,厢竹岂敢。”
虽是忙着欠身赔礼,不过那面上的趣笑却也不见减的,倒是更惹人恼了。
萧家无尊无卑,便是丫鬟,也可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故而厢竹这一番趣逗自也只是换得萧楚愔一瞪,到也不至于因了这事恼了她。
厢竹这一张嘴,有时也是坏的,这不得知长姐为何皱眉揉额,楚宁那儿直接乐了。而慢了他数步此时才跨上石阶的叶知秋,也因厢竹这话展了笑。
厢竹的打趣害得自个招了这二人的笑,萧楚愔当然闷了,而瞧了长姐那一副闷气的神色,楚宁面上的笑意自是更深。上前一步直接撩了衣摆坐在长姐边侧的石椅上,顺手端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楚宁这才笑着说道。
“宁儿今儿可是使了浑身解数,连看家的本事都用了,就方才那身法和招式,江湖上没点名号的怕是都瞧不明清,更何况是长姐。若是长姐都能看得清妥,那宁儿这三年在天晟岂不是白学了。”
难得回一趟家,又巧着遇上了叶知秋,若是不将看家本事试出来,如何得叶知秋指点,如何能知自己是否真有长进。
天晟是个能学到真本事的好去处,深觉如今已是精进的楚宁,这话里头都是自喜的笑。那洋洋得意眉梢勾挑的可人模样,瞧着就叫人欣喜,当下萧楚愔哪还有心思去搭理那眼乱下的头疼。看着楚宁那乐喜的模样,萧楚愔直接叹摇了头,说道。
“是啊,我家宁儿如今长本事了,便是江湖上没个名头的,都不好意思同你对招呢。咱家宁儿啊,往后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哎,现在这身法和身形长姐都没能瞧出个清透,待往后你再学了其他更好的本事,恐怕长姐,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前一刻还是笑夸的话,可话到后头却是忽着掉转,突然叹下的气,直叫楚宁现了迷。偏头不慎了清,楚宁说道:“宁儿不管是学有所成,还是学无所成,这一辈子都是长姐的幺弟。长姐怎就叹了这样的气,说什么日后怕是见不到宁儿了?”
“日后当然是见不着了,你也不想想看,你现在走路就跟飘似的,眼睛一个没留神下一刻都不知飘到何处。这如今才这点功力就已是这般,若是往后再往上尽增个一二步的,岂不是如了风。呼的来,呼的去,长姐这一介凡夫俗子,没得开窍的眼,哪还能再追上你了?这不是再也瞧不见,还能什么?”
他刚还觉奇了,好生生的什么瞧不瞧的,如怪晦。如今一听,倒是长姐再刻意打趣自个,当下楚宁那眼眸更是笑得现了眯,说道:“长姐若是担心宁儿轻功了得,眼睛跟不上,大不了宁儿以后在家都不用轻功了。若是这般长姐还是不放心,干脆宁儿直接教了长姐习武吧,这样非但眼睛跟得上宁儿,还能学了一身武自卫,岂不是一石二鸟,极妙之事。”
这萧家家主的身份,要说好也是好,可要说不好,同样不好,里里外外谁晓得有没有见不得光的眼正贼溜的盯着她。
虽说楚宁如今也是一身好武艺,叶知秋又常住在萧家,可这千防万防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防在边侧。故而教授萧楚愔习武,楚宁自是觉着这个法子甚妙。
只可惜他这甚妙的法子,好似并不受自家长姐待见,在闻了楚宁竟有心要授传自己武学,萧楚愔当即露了笑,而后摇着头说道:“传授长姐武学?我说宁儿,你就莫逗趣了。”
直接驳了楚宁的话,萧楚愔笑道:“长姐不是练武的料子,也没那心思和兴趣。这习武的事,你就莫提出来磨虐长姐了。”
对于武学,萧楚愔断然不会动了兴子,对于萧楚愔而言,有时间在这些拳脚上瞎费功夫,她还不如寻个法子多扩些赚钱的门路,多敛上几笔银子。
习武之事,断是不可能,不过幺弟这习武之路,萧楚愔还是得留心的。当下看着那面上露了几分失望的楚宁,萧楚愔移眸看向叶知秋,而后笑着询道。
“叶公子,宁儿如今这武功,可是见涨了?”
楚宁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武功,故而长姐这询刚刚了落下,他那处也没个心思失了被拒的望。而是直接亮了眸眼,盼期看着叶知秋。
自己的武功是否有所精涨,叶知秋最有发言权。也是闻了萧楚愔此询,叶知秋温笑说道。
“叶某很早以前便说过,楚宁天赋异禀,乃是习武奇才。若是能得好师傅教导,他日必成大器。至于萧大小姐所询的楚宁是否武学精进,方才的比试不是已经给了最明确的答复?”
“哦?何样的答复?”
“楚宁不是逼出了叶某的诛仙?”
君子剑的诛仙,常人可逼不出来,若非遇上真正的高手,叶知秋断然不会让这把舔血的剑出鞘。如今楚宁不但逼出叶知秋的诛仙,竟半身无伤。
光凭如此,就足见楚宁如今的武学,已是再登一层。
叶知秋是楚宁所敬之人,能得叶知秋如此笑赞,楚宁自是欢喜。这心里头的喜色直接游显面上,便是眸眼中,更是笑色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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